茵茵把婵婵分给她的小甜饼分成三块,给爷爷一块,剩下的两块一块是哥哥的一块是她的,藏起来,拿来两块土疙瘩饼,给哥哥一块,她一块。
“婵婵好好想一想,白岁重要还是白岁的钱重要。”
火焰无声,白岁心跳如鼓。
小甜饼放在膝盖上,婵婵认真地想了想,“白岁重要。”
紧锣密鼓,张灯结彩。
白岁身后的黑狗吓趴下了。
“因为他会赚钱吗?”茵茵有些明白又有些困惑,“那他要是受了很重的伤,没有办法挣钱了,这个时候救他还是救钱?”
所有人悄悄放低了声音。这个答案对他们重要,将影响他们以后的选择。对茵茵更重要,她的是非对错还是模糊的,这个答案会影响她的一生。
婵婵眼神涣散,跑神了。
穆月轻轻地拍着婵婵的背,他不管所有人都在等答案,他只管妹妹困了想要睡觉。
婵婵打个哈欠,小脑瓜歪在哥哥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绵绵糯糯,“救白岁。”
锣鼓喧天,心花怒放。
白岁不困了,不累了,围着篝火手舞足蹈。什么话都表达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又想哭,又狂喜的难以自持。
在白岁疯疯癫癫地吼叫时,穆月及时捂住了妹妹的耳朵,婵婵没有受到打扰,睡的香绵。
等婵婵再睁眼时,小小地惊吓了一下,好多双眼睛不眨眼地盯着她。
白岁笑出了一脸的梦幻少女的模样,“婵婵呀,我成了废人,婵婵还救我呀~”
茵茵挤开白岁,牵住婵婵的手,皱着眉头,讨论一个她想了一夜的大事情,“白岁要是没钱又不能干活了,谁给他饭吃?我们养他吗?”
婵婵:“我们已经用了他好多钱,这些钱够他吃到躺板板了。”
茵茵:“那不能让他吃太贵的东西,他不用干活可以少吃点。”
婵婵点头:“好。”
茵茵:“不能让他吃太贵的吃食,要是他很长寿,我们就亏了。把鸡鸭鱼肉换成骨头汤,把细面馒头换成土疙瘩饼。”
婵婵附和:“好。”
黑狗消失了,梦幻少女脸也只美了一夜,此刻残酷照进现实,白岁有了全新的紧迫感。为了鸡鸭鱼肉,为了细面馒头,他得奋斗!
大白白和小满满都发现白岁变了,两双清澈无垢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大白白:“汪?”
小满满:“咕?”
金奴忍笑,用内力捏碎坚果的外核,分成三份,给小主子留一份,再分给大白白和小满满,回答道:“他有了精神气,皮囊里装了魂魄。”
大白白和小满满听不懂什么皮囊什么魂魄,但它们发现其他人也变了。
小皇女给两个打架关系的发小解释:“他们发现肉比干粮好吃,干活更有劲儿了。为了让自己以后有肉吃,努力让自己聪明,提高捕猎水平。”
大白白和小满满一下子懂了。
白岁走路带风,脸上生花,眼中有光。匠人们听见了所有的对话,一句不少。他们和白岁一样,有了魂,看见了脚下,也看见了前路。黑色雾霾笼罩下的恐惧不再占据他们的身体,他们安然放松,全神贯注地走脚下的路。
“车轮衣成了,稳定性和成本都控制在要求内了,可以大规模生产。”
“风力碾毛小车成了,同比放大,可一日碾压两吨羊毛,只需两人操作。”
“新织毛机成了,旧织毛机织一天出来的羊毛衣,新织毛机只需一个小时。小零件多,精细,耗损快,最多坚持一个月,需要把木头换成铁,成本会有一定的增加,三个月回本,可以批量生产。”
一场润无声的春雨,春笋次第而出。
他们都在自己发明的物件上刻上了小圆兔。这只丑兮兮的简笔肥兔子是婵婵抓着毛笔写字时画的,线条都是抖的。他们就是稀罕,刻在一切他们能刻的地方。路过去往北疆的必经地时,他们在路边的巨石上刻上小丑兔。火烧路边病骨,埋下骨灰时,他们不知病骨来历,便在墓碑上刻上小丑兔,火烧了几具病骨便是几只小丑兔。
小丑兔成了北疆的商标,婵婵需要给这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物件起名字,愁坏婵婵了。
婵婵:“不可以北疆织毛机,北疆碾毛车,北疆车轮衣吗?”
茵茵超严肃:“婵婵,这些将改变历史,不能敷衍,要特别认真地起名字,是不是湘湘?”
“是!”小皇女看到了它们的价值,站在茵茵这一方要求婵婵起一个配得起它们的名字。
力气在听匠人们阐述这些发明的使用方法时耗光了,婵婵揉揉眼睛,让茵茵和湘湘想名字,她要睡觉攒力气了。
嗯!绝对不是逃避!
茵茵:“婵婵把起名字的难题撇给我们了。”
小皇女:“我读书少,没文化,想不起来。”
茵茵:“要不我们就叫婵婵织毛机,婵婵碾毛车,婵婵车轮衣吧。”
小皇女:“非常可以!”
婵婵醒来时,她们起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车队。
婵婵:“你们用心起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