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样,教育这一块程蔓虽然分给了高珍管,但她自己也盯得很紧,为了让带课老师能更尽心尽责,每年收的报名费大头都给了他们。
虽然事实证明,这样的决策很正确,过去一年里老师教得很认真,学生们也基本每个月都有进步。
但到了高考季,程蔓依然忍不住紧张。
这天晚上她笑着对陆平洲说:“我自己高考的时候都没紧张过,毕业了倒好,每年一到高考就紧张得睡不着觉。”
陆平洲听后仔细地看了会程蔓的脸,煞有介事地附和道:“确实,黑眼圈都出来了。”
别看程蔓总说程程臭美,她自己也差不多,一听这话就下床坐到了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
黑眼圈嘛确实有一点,但并不严重。
不过这跟夜深了也有关系,她除非熬夜,否则早上起来一般看不到黑眼圈,但是随着白天活动时间越来越长,黑眼圈就会慢慢显现出来。
所以她中午需要补觉,哪怕不睡长,眯个十来分钟也行。
程蔓正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听到床那边传来了陆平洲的笑声。
转头一看,某人果然将手抵在了唇边,像是想掩住笑声,但这就是掩耳盗铃,他捂嘴的动作一点效果都没有。
直到她看过来,陆平洲才勉强止住笑意,轻咳一声道:“你今晚想不想早点睡?”
这问题迅速吸引了程蔓的注意力,她问道:“我最近睡得还不早吗?”
陆平洲说道:“你说的睡得早,只是上床的时间,而不是睡着的时间。”
这话倒是有道理。
这时候没什么娱乐,就算家里有电视,到八、九点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自从搬回家属院,他们每天总是九点半就躺到床上了。
刚结婚那会,他们夫妻生活是挺多的,闹到十一二点是常有的事,就这还是程蔓顾忌着第二天要上班上学。要是随着他来,闹腾大半宿不是夸张的。
这几年嘛……虽然陆平洲不承认自己年纪大了,部队里那些小年轻,确实也没几个打得过他,但跟年轻时候一夜几次比起来,嗯,只能说他确实懂得了什么叫做细水长流。
因此,虽然他们现在的频率也不算低,一星期能有天过夫妻生活,但很少再熬夜,最晚十一点半也要睡了。
这段时间程蔓因为紧张,没心思做这些,睡得更早,基本十点左右就闭上了眼睛。
只是她总是睡得不熟,而且总是睡到半夜就醒了,一睁眼就是两三个小时,才会迷迷糊糊睡过去。
算下来,她最近都是凌晨才进入的深层睡眠,每天熟睡时间不超过五小时。
程蔓思索着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陆平洲没回答,拐弯抹角道:“你知道人疲倦的时候,会睡得格外沉吧?”
“嗯,知道。”
“所以你晚上想睡得熟一点,最好的办法是给自己找点事做。”
程蔓想了想问:“大晚上出去跑步?”
陆平洲“呃……”着说:“倒也不用这么辛苦。”
程蔓又不傻,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明知故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知道程蔓已经猜出自己敲的算盘,陆平洲明示道:“我们已经十天没有亲热。”
“哦——”程蔓故意拖长声音,“你是说这个啊,行是行,但你现在不是要养生,讲细水长流吗?我躺着又不需要动,一次两次累不着我吧。”
陆平洲心想持续不断才叫细水长流,像他这样一憋十天,只能等着上火。
还有什么叫一次两次累不着她?他那是考虑到她要每天各个分机构来回跑才刻意收敛,怎么说得好像他不行似的。
陆平洲僵着脸道:“你想辛苦点也不是没办法。”
程蔓以为他真有什么其他主意,很傻很天真地问:“什么办法?”
陆平洲身体往下滑,平躺在床上,摊开手脚摆出任人□□的姿态道:“我可以躺着不动。”
程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觉得不如出去跑步。”
边说边准备下床,但脚还没踩到地上,就被陆平洲拉回去按在了床上,并听到他语气无奈道:“既然你不愿意自己来,那就只能我辛苦点了,放心,今晚我肯定让你睡个好觉。”
程蔓:“……”真是谢谢你了哦。
作者有话说:
二更合一,明天见……
损不损
跟去年一样,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程蔓组织带课老师们开了个会,核对今年的押题情况。
押中题目给奖励是延续的去年的规定, 当时的基础规则是押中一个小题全组成员平分五十块,大题奖励翻倍, 且上不封顶。
但考虑到带课老师数量跟去年比起来增长翻倍不止, 所以在基础奖励规则上,程蔓做了简单升级。
押中常规题型规则不变,但如果押中的是新题型,在平摊的奖励基础上, 最先提出题型的人能额外获得五十块的奖励。
做出这样的调整,跟去年高考数学试卷出现新题型有关,当时启明星辅导刚好有人押中了题目, 所以辅导班里消化了新题型的学生基本都考得不错,没有完全消化的,很多也能写出一二三来。
而那些没有上辅导班的学生,很多人看到新题型都傻眼了, 根本无从下手。
所以去年高考,大多数学生数学都考得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