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铜墙铁壁被撞出一个口子——那是经年累月承受踩踏的冰面,再也支撑不住。
心底仿佛渗透出点点酸涩液体,悄然酝酿着堰塞湖般的规模。
“可这又是何必…你明明知道…”长吟声线很不稳,像是用铊锯在玉石上画下的痕迹。
“娇娇儿,这是要哭了么?”璟王叹了叹,顺着长吟的手腕牵起小手,十指相扣,用交迭的手替长吟虚虚的抹了一把泪。
“吟吟,扪心自问,你是舍不下太子,还是气不过太子妃不如你?本王可以等,因为我知吟吟不会令本王等太久。”
长吟的眼眶接续不断滚落的泪珠,苍白的唇在璟王眼前微微开合,瓮声瓮气的说:
“其实你已经等到了的…”
空气静得仿佛马上要裂开的锦缎,璟王微抬起双眸,从上往下盯着她的眼睛,看她眼眶接续不断滚落的泪珠,一颗颗砸到他们相扣的手上。
他的一张脸仍是不动声色,手却猝不及防扣住她的身体,在她一声短促的低呼声里,把她压回身下。
长吟完全敌不过他的力气,热度缓缓渡过,俩人肌肤相贴,他面颊温度发烫,黑眸逐渐迷离起来。
“吟吟,说的清楚些,你现在不念着太子了么?”
璟王抿着自己的唇,呼吸一阵阵滚烫。
“他都成婚了跟我有何干系?”长吟无语,抬手给了璟王一巴掌,软绵绵地拍在他胸膛上,不似打人,更似调情。
够了,有这一句话便够了。
璟王眼尾泛着些猩红,他抬手将长吟的手腕都捉住,然后牢牢地压在她头顶上,“嗯,那吟吟现在跟何人有关系?”
长吟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二人是一个怎样引人遐想的姿势,无限迫近的檀香让长吟素白的脸像架在火上烤,肉眼可见闷成桃粉色。
长吟害羞不答,璟王心知肚明,压着她的嘴唇摩挲,呼吸交融得找不到彼此,替她说话。“吟吟跟本王有关系,对么?”
“吟吟是本王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