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右席上的女子的介绍已然结束,皇后被李鸢哭得心底只剩一个烦字,问:“你到底中意哪个?”
“我…我自当与夫君一体,只是…只是暨白不允我为他填房…我我…不敢私自主张…”
说完,李鸢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声如被剪断的纸鸢,哗啦一声,在耳边满天飞。
她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起源不明繁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悲伤的脸。
长吟最烦看到那张出水芙蓉的脸,尤其是近距离听李鸢啜泣,更是头疼难耐,故而她弃了看戏的心思,借故离席散心。
内殿庭院,汉白玉阶前栽植了一排高大笔直的山茶树,巍峨矗立在皑皑白雪间,枝叶在冬季仍然翠绿,叶间翘曲的飞檐在日光下闪烁着绮丽的华彩,清雅华净。
左席间的一位女子正站在树下,同席上的良家子攀谈。
长吟想,莫非竟真的有人主动给丈夫纳妾,心下好奇,脚步便随之移动。
“治粟内史宋泊简之妻肖峤,祝璟王妃安。”贵妇转过头来微笑行礼,长吟得见那女子的面容。她生得一副稼丽的眉眼,笑起来时漂亮至极,偏眼底又有几分凌厉,两相结合,整个人的气质便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若不是她过分白皙的肌肤,长吟还真不能将面前人与传闻中卧病在榻的西域女子联系起来。
“肖娘子安。”长吟回礼,目光落在肖峤身侧的良家子,“娘子这是为宋大人纳妾?”
/小秋有话说:/
最近流感真的好严重,前几天乙流加咽喉炎直接让小秋卧床了,希望看书的宝贝们注意保暖,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