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峰笑道:“年轻的时候是,当初我爹为了她”
木合它尔急道:“先别吹你娘,你刚才还没说完呢,少妇的年龄”
只听身后“卟咚”一声,位于上风口的一名亲兵掉下了马来。莫启哲忽然感到事情有点儿不妙,他道:“怎么回事?这烟来得太不地道,真是奇怪,不会是瘴气吧?”
话刚说完,他便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摇晃了几下,他也从马上掉了下来。紧接着,众将领们也都“卟咚卟咚”地全都从马背上掉了下来,莫名其妙地着了别人的道,不仅将军们如此,就连他们的战马也都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了。
莫启哲的军队此时都在树林里,而将领们在吃完早饭后出来溜马,其实是属于碰头会一样的小型军事会议,只不过这次会议的议题临时变成了女人而已,将军们只带了贴身的亲兵,而其他士兵都很自觉地与将军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过来打扰。结果莫启哲等人突然遇袭,士兵大队竟然毫无察觉。
迷迷糊糊中,莫启哲只觉得身边忽然来了几个人,只听一个人道:“快快,他们的手下离这儿不远,咱们赶紧抓了人快走。”
莫启哲心道:“这些人是谁啊,不会真是卖辣椒酱的吧?他们想抓谁啊?”
吴行德道:“这人确实是李佑仁吗?哎呀,糟糕,咱们这里没人认得他啊,可别抓错了人!”
一个汉子低声叫道:“是,是,绝对是李佑仁,那个西夏的皇太子!你们看,他的马鞍上刻着自己的名字哪!呃这三个字是不是念李佑仁啊?”
何亮出跑过去看了一眼,道:“对,是念李佑仁!准了,这人就是咱们要抓的人!”
那个汉子对莫启哲战马的豪华配备羡慕不已,他抬起被迷烟熏得晕头转向的战马马蹄,去看那黄金打就的蹄铁,忽然他又叫道:“我的妈啊,这家伙竟然连马蹄铁上都刻了自己的名字,不会是怕丢了吧,还刻上自己的名字!”
这时候吴行德也道:“绝对肯定,这人就是李佑仁!你们看,他的靴子底上都写了自己的名字!”
“这人也太小气了,怕自己的东西丢了,竟到处写上名字!不过,他这双靴子可真好,做工真精细,能不能给我穿啊?”
吴行德道:“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儿把人带走!他们人太多,咱们可没办法把他们全都迷倒,金银就算了吧!”
何亮出心疼钱哪,来了一趟不能白来,所谓贼不走空,他顺手就把莫启哲那匹被迷得晕头晕脑的战马牵了起来,就要把它带走。
这时忽然听到树林那边有士兵在喊“都元帅,都元帅!你们有什么事吗?要不要我们过去?”
原来,骠骑军有严令,在将军们开军事会议的时候,坚决不许士兵打扰,士兵如不奉令,是绝对不可以靠近的,以此来防止敌方奸细偷听。将领们是被迷倒的,在之前谁也没意识到危险,自然也就无人报警。
远处的士兵早就发觉有点儿不对劲了,将军们怎么都下马啦?现在是早晨,会不会将军们在树林外面集体解手,一起下马大解?咱们要不要给他们送草纸过去啊?正想着呢,忽见一个人拉着都元帅的战马向远处走,另外有好几个人也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好象不是自己人!
士兵一发现这点,立即就知道将军们可能遇险了,他们一起跳上马背,冲出了树林。
吴行德对何亮出急道:“别牵他的马,你又不能骑,咱们抓到人就够了,快点儿走吧!”
看了一眼那神骏非凡却又迷迷糊糊的战马,何亮出叹了一口气,只好放开了它,和同伴骑上了自己的马匹,逃之夭夭。
骠骑军一个冲锋便来到了被迷倒的将军们跟前,大家慌忙下马营救将军。一个领兵队长道:“哦,原来是盗马贼啊,他们竟然用迷烟!幸亏咱们发现的早,要不然都元帅的马就被偷走了!”
“是呀,都元帅的马咱们救下了,可是可是,都元帅到哪里去啦?”另一名队长惊叫道。
“是不是又被人掳走啦!”
“不会,不会!都元帅从没被人掳走过,每次都是他自己主动去的,这次恐怕也是!你们想啊,每次都元帅突然失踪,回来的时候都会带来大笔好处,所以”
“你们少臭屁吧,都元帅不见了,你们这帮混蛋竟敢还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赶紧随我去追!”这时候,领兵的万夫长到了,他一见属下不去追人,却在这里胡猜乱想,当时就怒了,差点儿拔刀砍人。
骠骑兵们这才纷纷纵马追赶,几个队长一边追一边还说:“放心,都元帅福大命大,肯定没事,说不定这次回来又会让咱们的势力大上一圈!不信,咱们就打赌!”
莫启哲现在可不是没事,而是事大了!
他糊里糊涂地被人抓走了,等他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块大木板上,不,好象是一个大案子上,就是那种杀完了猪,然后剃毛剥皮的那种大案子!
莫启哲摇晃了一下脑袋,力图使自己清醒过来,乖乖的,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可能做这么恐怖的梦啊,我是不是遇到食人族啦!
他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这里不算太亮,好象是个帐篷,非常的破旧,顶篷漏了好几个洞,阳光顺着窟窿照了进来。
借着帐篷里微弱的光线,莫启哲发现自己确确实实是光着身子,躺在一个不知是杀猪还是杀羊的案子上,这不是在做梦!
挣扎着坐了起来,他微微感觉到有点儿冷,想下地找件衣服穿上。忽然帐帘一挑,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帐帘挑起的时候,外面阳光射了进来,照得莫启哲一阵眼花缭乱,他眯起眼睛向来人看去,发现这人竟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衣衫褴褛,从破损的地方露出结实的肌肉。这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让人看了很有压迫感,尤其是在对方穿着衣服,而自己光屁股的时候更是如此!
莫启哲赶忙用手掩住了下体,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位大哥大叔,你好!请问这是哪儿啊!”那大汉看了莫启哲一眼,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说道:“你不用挡了,你的棒槌我已经检查过了,完全可以用,没什么问题!”
“什什么棒槌?”莫启哲脸色苍白的问道,他妈的,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暧昧,他不会是想脱下裤子来,和老子比比谁的棒棒比较大些吧,这个老子可是不感兴趣,恕不奉陪了!
这大汉看着他笑了笑道:“其实你这个人长得还不错,所以我们部落决定召你做个女婿嘿嘿,你小子艳福不浅,准备一下就洞房吧!”
“准备一下?准备什么呀,喂,喂,这位大叔,你别走啊,就算要走也得先给我找身衣服穿穿吧!大叔,大叔!哎呀,好吧好吧,我叫你大爷啦!”莫启哲这回可真急了,这大胡子说话不清不楚也就罢了,可他非得让自己光屁股,这个可实在太让人受不了了,自己又不是暴露狂,对于裸奔向来没什么兴趣。
那大汉根本就不理他,别说莫启哲管他叫大爷,就算叫祖宗也不行,他哈哈大笑着出去了。
莫启哲也顾不得现在全身清洁溜溜了,他从案子上跳下地来,环顾四周,想找件衣服穿上。可找来找去,他发现这屋里头竟没有衣服,破烂羊皮倒有几张,他也顾不上干净还是肮脏了,抓过一张羊皮,胡乱在腰间一围,别冻着小弟弟就行啊!
光着脚丫子,他正想出帐篷,走到帐门之处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听声音就是那个大胡子,他道:“你那个老公我们已经给你预备好了,你就慢慢用吧,包你满意!早日生下孩儿,让我们也见识一下,这皇帝的后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莫启哲正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帐帘一掀,又走进一个人来,这人进来得非常突然,把莫启哲吓了一跳,他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定睛观看。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上帝,佛祖,观世音,我的妈啊,世上竟有丑到这份儿上的女人,不,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个女人,只能说是一个“人”至于是男是女有待求证!
骠骑军救醒了被迷倒的众将领,这种类似四川辣椒酱味道的迷烟,虽然药效挺厉害,一闻即晕,可却并不难救治,随军而来的军医看过之后,叫用冷水泼将军们,一人只一小碗冷水,将军们便悠悠醒转了过来。
木合它尔一醒过来就道:“老曹,我终于知道你爹当初是怎么被你娘迷得神魂颠倒的了,这么冲的迷魂药,身体多棒的老爷们儿也挺不住啊!”“去你娘的吧,我们家可没有这种玩意儿!”曹天峰甩了甩脑袋,力图使自己快点儿完全清醒。
其他刚刚还头晕眼花的将军们也都醒了,都道:“这烟来得蹊跷!”
这时,领兵追赶的万夫长也回来了,哭丧着脸向耶律玉哥报告说都元帅丢了,不知又被抓到哪里去了!
耶律玉哥也没责备他们,心中只是在想:“我这启哲大哥今年运气奇差,动不动就被人抓走,回头得找个巫师来跳跳大神,给他驱驱邪!”
木合它尔道:“怎么会没追上,难道那贼的马还跑过咱们的战马,真是笑话了!”
那万夫长道:“不是没追上,是不知他们跑到哪里去了,七绕八绕的,这帮家伙竟绕没影了,真是怪了,难道入了地?”
曹天峰大吃一惊,用充满“智慧”的声音叫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咱们出来砍人的消息被泄漏了,李肉人得到了信儿,所以他便来个先下手为强,在咱们没砍死他之前,先把都元帅给抓走了!靠,都元帅危险啦!”
耶律玉哥做事向来便糊里糊涂,这时又被迷烟一熏,脑袋受了刺激,他更迷糊了,一听曹天峰这么说,他立马儿大惊失色地叫道:“哎呀,糟糕透顶,一定是这么回事!快快,咱们快点去救我大哥,莫要让他遭受那一刀之苦!”
莫启哲哆哆嗦嗦地道:“嗨,我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啊,信不信我一掌打死你,我可是身经百战的元帅,武功盖世!”
那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哦”了一声,道:“那我不过来啦,我怕你打我!”
莫启哲一听这人说话的声音,高高悬起的心登时就放下来了,原来这人声音娇嫩悦耳,柔媚动听,虽然长得吓人之极,可单听声音,很容易让人把她想成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儿,毫无疑问她是一个女人。
莫启哲听到这女孩儿说怕自己,精神立马儿就来了,他紧紧抓住腰间那破烂羊皮,道:“哼,你怕啦!告诉你,我还有更厉害的招术呢”
谁知,那女孩儿的话还没说完呢,她道:“我最恨别人打我,你要是敢打我,我怕我忍不住会杀了你!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没了老公!”说完,她从怀中“嗖”的一声,抽出了一把解骨尖刀,冲着莫启哲一比划,刀光闪亮,烁烁逼人!
莫启哲立即服软,叫道:“喂,喂,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不要动刀子!”
那女孩儿向前走了一步,道:“你还要不要打我了?”
“不敢,不敢!”莫启哲连连向后退去,靠到了那大案子上。我的妈呀,有没有搞错,这女孩儿是干嘛的啊,怀中竟揣着这么长的一把刀子!
女孩儿向前踏上这一步,使她离开了黑暗处,走到了那篷顶的几个破窟窿下,阳光照射了下来,莫启哲彻底地看清了她的长相,只见她长着一张瓜子脸,脸上全是黑色的柴火灰,好象刚才她正在烧火一般,头发乱蓬蓬的,上面还黏着几根羊毛,身材也并不高挑,衣衫破旧。只是她的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明亮之极,黑得如点漆,白得如美玉,眼神里充满了活力。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莫启哲,莫启哲也纹丝不动地看着她。女孩儿心想:“什么皇太子不皇太子的,长得也不怎么样,身体也不强壮,就连皮肤也不如我的!我就要嫁给这个人啊,真差劲儿,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莫启哲则心道:“真是可惜这对美眸了,怎么长到了她的脸上。瞧她长的这副德性,半夜出门说她吓死人那是夸她,她简直就能吓死鬼!他奶奶的,她活在世上简直就是造福鬼群,因为她要是死了,地狱里的那些鬼都得失去转世为人的信心,来世宁可做猪,也不再愿当人,她长得也太恶心啦!”
“呸!”这女孩儿啐了他一口,道:“你真丑,长得一点儿都不英俊潇洒!我听别人说了,太子状元什么的都是帅得不能再帅的小伙子,你看看你自己这副德性,那有半点英俊的样子?哼,你配不上我,我嫁给你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羊粪上!”
“什么,你说什么?”莫启哲差点儿没气晕过去,这个女孩儿,不,这个臭三八竟然有脸说我长得丑,你也不拿面镜子照照你那副尊容,我配不上你,你配不上我还差不多!咦,什么配不配得上的,她刚说的是什么?她要嫁给我!哎呀,我妈的妈,我的亲姥姥呀,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得了!
那女孩儿又说话了,她道:“我本来想好好洗个澡再和你洞房的,现在也不用了,嫁了你这么个丑八怪,真让我伤心!快点儿上床躺好,咱俩洞房!快点儿,洞完房我还有事呢,那只羊我还没剥完皮呢!”
莫启哲连忙摇手道:“等等,等等啊!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可不是太子状元,我只是个当兵的,不是斯文人!”
“我管你是谁哪,族长让我嫁给你,我就是你老婆啦!你少给我废话,赶紧上床躺好,你不上床,咱们怎么生孩子啊!”女孩儿理直气壮地叫道。
“生生孩子!喂,喂,这是不是一种新的杀人方法啊,用你这个丑女来折磨犯人!”莫启哲吃惊得气都喘不过来了,生孩子这种话她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而且还说得这么大声,她是古代人嘛她!
“我是丑女?你瞎啦,我是全部落最美的,从来就没人说过我丑!要不是族长说要你这个皇太子留下个种来,非得要个美女才行,我才不会嫁给你哪,你当你好英俊吗!”这女孩儿大怒,把手里的刀子连连向莫启哲晃动“你上不上床躺好?我告诉你,我这个人耐心有限,你要是把我惹火了,我阉了你,不要你的种了!哼,你当我没阉过吗,实话跟你说,我们部落的公羊都是我阉的,羊被阉完之后,长得可肥了,你要不要也试试!嗯,说话!”
莫启哲腿肚子都抽筋了,留下个种是什么意思?这个丑女不会是想强暴我吧?这可真是太太他妈的恐怖了!他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帐篷里也没有床啊,只有身后靠着的这个大案子,她口里的床不会就是这个吧,这不是杀羊剥皮用的肉案吗?这个女妖精不会是想把我的种留完后,就把我给吃了吧!救命啊!
女孩儿见他迟迟不肯上“案子”越来越生气了,怒道:“你不会是想和我在地上洞房吧!你当我是什么,是羊吗?告诉你,你别欺负我什么都不懂,刚才部落里的姐妹们都告诉我了,人和人洞房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羊和羊才是站着的!”
莫启哲终于受不了了,慢慢软倒在地,心道:“你可真淳朴啊,啥也不懂!其实也对,你长得这么恐怖,谁敢跟你讲这些啊,要是你缠上了哪个男人,他还不得自杀啊!”好不容易,他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你能不能给我找块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