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跟我比试比试?”莫启哲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身边众将军也是放声大笑,你很有趣,简直有趣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莫启哲清了清嗓子,道:“本帅英勇无比,天下皆知,所以我是从不和人单打独斗的,那太有份!”
岳子风听后一咧嘴,单打独斗还有份啊,你可别说你一只手就能赢得了我!他道:“你不跟我较量,这说明你胆小如鼠,怎么还能称得上英勇无比呢?你不会是又想人多打人少,叫人上来群殴我吧?”
莫启哲郑重地摇了摇头,非常严肃地道:“本帅是天下第一猛将,向来不跟人单挑,如果对手没有十个八个的,我是决不会出手的。可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实在不值得我动手,其实本帅只需动嘴吹口气,就能把你干下马来,你信不信?”
“不信!”岳子风大叫道,就算你会佛门狮子吼我也不怕,我就不信你只用嘴就能打败我!
“我让你不信,给你点颜色看看!先红后青!”随着一声娇呼,一个小黑影向岳子风打了过去。不要误会,说话之人不是莫启哲,而是他身边的一名小个子骠骑兵,长得眉弯鼻挺,却是小温熙!
岳子风听到一大群赳赳武夫中,竟有人忽发娇声,声音还这么好听,忍不住向前面的将军们看去,还没等看清是谁呢,就见一个黑乎乎,圆咚咚的东西飞来“咚”的一声,打到了他可怜的脑袋上,额头登时中招!向他打来的暗器竟是一个小石头,奇准无比。不偏不倚,正好打到岳子风的眉间上方!
只见岳子风的额头果然很听话地,先是发红,转眼间便又开始发青,随即又开始发肿,真是让人看着都替他叫痛!
“哎呀,妈啊。是谁打的我!”岳子风疼得大呼出口,他尚未被骠骑兵松绑,不能挥舞双手向偷袭他地人示威抗议,以至失了气势,单听这句话。倒象是小孩问妈妈谁打的自己!
温熙道:“臭小子,我不是你妈,不许你这样叫我!”人家才十六,你就这样叫我,多让人难为情啊!她偷偷看了一眼莫启哲。然后又冲岳子风一瞪眼睛,看我以后不修理你!
莫启哲笑道:“很好,这招五颜六色使得非常好。奇妙之极,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岳老弟,一看你就是个不喜欢读书的人,以至吃亏。子曰:不能拿脑袋撞石头。孔子他老人家说的话是至理名言,不可不信。其实下句据我考证,应当是也不能拿石头撞脑袋。我说老弟,看见有石头来砸你,你赶紧躲啊。干嘛要硬挺,难道就是为了听这咚的一声?”
岳子风头晕脑胀,又疼又气,他叫道:“少说废话吧,快快给我枪和马。就让我们两人来决一雌雄!”骠骑兵嘻嘻哈哈地上前给他松了绑,牵过战马。还递给了他一支长枪。
骠骑军中的士兵们继续向前赶路,从各人身边经过,看到岳子风的样子,无不哈哈大笑,他头上地青包竟是被一个女孩子打出来的,还挥枪杀敌哪,你可别逗了!
莫启哲摇头道:“身为带兵将领,最重要的不是能冲锋陷阵,而是在于冷静的头脑,这才是一个指挥者应具备的能力。我打算升你为万夫长,所以你以后没必要次次作战都亲自提刀上阵。这样吧,就让我考问你三个问题,你如果每个问题都回答好,就算你输了。输在我手里不算丢人,我照样升你做万夫长。尽管我已经看穿了你地小把戏,你不过是在欺世盗名,想要哗众取宠,通过用跟我过招的方法,来博得美女的青睐,但我给你留面子,就不明说了!”他转身对温熙道:“你还没青睐他呢吧!”
温熙摇了摇小脑袋,回答道:“要想让我青睐他,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岳子风怒道:“他一个男人,我要他青睐什么?”赶情他竟没看出这个小兵是个女孩子!
莫启哲道:“那测试开始,现在就开始了啊,好不好啊?”
“好!”岳子风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呃要不这样吧,如果非要动手,我用刀先出招,你照旧使枪,只是你得后出招,好不好?”
“好!”岳子风一抖长枪,真是废话,我会打不过你,简直开玩笑一样。
莫启哲道:“你要是输了,那就得加入我军,以后要是有什么堂兄堂弟的,你也得劝他们加入我骠骑军,现在大家都在这里,这句话所有人都听到了,你是岳家之后,可不能给祖宗丢脸,否则大家都会笑话你地先人,那你可没脸去见祖宗了!我这可就要发招了,你行不行啊,要是准备好接招了,就说声好”
“好!”岳子风心道:“这人特多废话,打仗要是只动嘴皮子,那谁打不过谁啊!”可惜,他就真没打过人家莫启哲!
莫启哲听他回答完后,哈哈一笑,身边众将领一齐鼓掌庆祝,杨再兴笑道:“欢迎岳老弟加入骠骑军,以后咱们可就是战友了!”
王则也笑道:“你虽然武艺照我差得太多,但勉勉强强也算是条汉子。既然是战友了,我也够意思,你不总是想骑我的马吗,我送你便是!”岳子风一愣,道:“我什么时候成你们战友啦?尚未动手比试,胜负未分,想要我服气,那是做梦!”
“岂有此理!”莫启哲道:“刚才我们说什么来着,我说要考问你三个问题对吧?如果你都答好,你就算输了,对吧?”
“是啊,可你还没问呢?”岳子风心道:“是说要问问题了,不过你不是又要改成动手了吗,到底是用嘴比,还是用手比啊?”
莫启哲一脸吃惊之色。“谁说我没问了,你想想我在说测试开始后,你回答了几个好字!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给祖先丢脸啊!说话不算话,是要被人笑话地!”说完,他一抖马缰,向前赶去。留下了岳子风在那里发呆!
温熙紧跟在莫启哲身边,在路过岳子风身边时,对他道:“你输啦,聪明无比的小子!”
“我咋地就输了?”岳子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就成了骠骑兵。这时他地头比刚才挨砸还要晕!
杨再兴叹了口气,对他道:“你说你刚才要是肯跟我动手多好,说不定还有得一拼,就算输了,也不太丢面子!可你非要和都元帅比试。这回输得惨了吧!其实我想要和你过招,是在给你留面子,你竟不领情。真叫我伤心,一片好心化成春水向东流乎!”姗姗然,他拖着亮银枪向前赶路,走了好远,还在摇头叹息,连称岳子风可怜!
岳子风歪着脑袋,仔细回忆着刚才的对话,我怎么就输了呢?好象真是回答了三个好字啊。怪了,他是怎么让我回答的呢?
王则来到了他的跟前,道:“你还要不要我的马啦?”
“不要,你的马有什么好,我现在有马了。干嘛还要你地!”岳子风气道。
“那你还是赶紧去领一身军服吧,后面有军务官。找他就行了,记着要万夫长的军服。嘿嘿,看你这魂不守舍地样子,要不要我陪你去?”王则笑着问他。
岳子风呆呆地看着王则,一句话说不出来。王则摇头道:“完了,被都元帅给震傻了!真可惜,一个大好青年就这么被毁了!”
大军继续前进,王则笑嘻嘻地陪着岳子风,只要有路过的将军,王则便会对他们说:“这是新上任的万夫长,叫岳子风,以后请多多照应啊!”将军们纷纷点头,向岳子风拱手,表示祝贺。
岳子风好半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道:“也罢,反正我是杨树扒皮,光棍一根,在哪里都是吃粮当兵,加入骠骑军便加入好了,正好由千夫长升到了万夫长,权力一下子大了十倍,其实也挺不错的!”他一拍大腿,道:“他奶奶的,我决定了!”
王则吓了一跳,问道:“你决定什么啦?”不会是不服气,要去找都元帅理论吧?
“去领军服,还有我地军队在哪里啊?”
“哦,呵呵,原来是决定这个啊!很好,你很明白事理!”王则道:“军服好办,找军务官就行。至于军队嘛,你得等等了,不可能马上给你一个万人队的。不过也不需要着急,我们在燕京招了好多新兵,现在地领兵将军都是副职,还没选拔出正职,给你安排进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你得确实有本事才行,要不然镇不住手下将官。你要知道我们骠骑军的升迁方法和别的军队不同,背景多硬都没有用,须得凭真本事!”
岳子风苦笑道:“我地本事恐怕不怎高,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都元帅给拍了!”
王则笑道:“被都元帅拍很正常,一点不用灰心,他是嘴上功夫天下第一之人,可我估计你连前一万名都排不进去,所以你这水平的输了很正常,一点儿不丢人!”安慰了几句之后,王则在马上拉住了岳子风的手,道:“走,跟我找军务官去,咱们是同袍了,给你领新军服,顺便也给我来一身新盔甲,这才叫有衣同穿嘛,哈哈!”
岳子风只好跟着王则去找军务官了,军服他倒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军队,早知莫启哲待他这般好,自己刚才就应该把完颜宗翰的军事布置跟莫启哲说说,没准儿都元帅一高兴,把自己升为都统也说不定!
莫启哲纵马大跑,他地军队不用打仗,是以行军速度比前面的韩企先要快,待得快天明的时候,他便追上了燕云骠骑军。韩企先本不知道莫启哲能来得这么快,得到斥候地报告后,他大喜过望,派出了一小队士兵在后面等莫启哲。
断后的骠骑军队长见都元帅来到,急忙上前行礼。道:“都元帅,我军正在追赶金兀术的军队,已经赶上了,只是还没有完全包抄,他们抵抗得非常厉害,看来一时之间无法全歼!”
莫启哲点头道:“既为前锋,必是精锐之士。抵抗得厉害实属正常。再兴,再兴,你过来!”
杨再兴应声而到“都元帅有何吩咐?”
“你带着咱们的先锋军从侧翼赶到最前面去堵截,金军正在作战。边战边逃速度不快,你是完全可以跑到他们前面地,阻击的任务不是要歼敌,而是要抓俘虏,只要肯投降的。缴械后先看起来,留给我处理,明白不?”
“明白!”杨再兴点头答应。抓俘虏要比直接开杀麻烦些,可也不算是难题,他还是可以应付得了的。
莫启哲笑道:“你地老对头金兀术就在前面,要是抓住了他,你可爽了,想怎么处理他?”
杨再兴想了想道:“打他的屁股,请他吃顿竹板炒肉丝!”
温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没好意思说杨再兴什么。把脸别过去,抬头看天,憋住了笑,好难受喔!
莫启哲道:“你想替他爸爸教训他?嗯,很有使命感!记着打他屁股时。要先把裤子脱下来,这样才够味道!”
杨再兴笑道:“味道一定很冲。就怕熏着我!”双腿一夹马腹,带领先锋绕道而行。
莫启哲看着小温熙,道:“你笑什么?我跟你说,再兴要是真打金兀术的屁股,你可不能去一边旁观!”
“为什么?”温熙不解地问道。打金军元帅地屁股多有意思啊,整天跟着你到处跑,一点好玩的事都没有,要是能看到金兀术挨扁,那可多有趣,为啥不让我看呢?
莫启哲小声道:“金兀术不喜欢洗澡,屁股很臭,而且长满了痱子,看着特别恶心!你要是看到了,一定会恶心地吃不下饭,饿瘦了怎么办,我会很心疼的!”
“快别说了,我听着就恶心!可他屁他地后臀上长了痱子,你是怎么知道地呢?”温熙问道。
“想也知道啊,他成天骑马,又不洗屁股,不长痱子才怪呢!”
温熙点了点头,她明白了,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也成天骑马,可却不长痱子,原来是常洗澡的原因!”
“那当然,金兀术怎么可能有我这么爱干净!”莫启哲点了点头,策马走了一段路,突然大叫道:“你怎么知道我不长痱子的?”
温熙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是我用猜的!想也知道啊!”说完赶紧拍马而走,逃之夭夭!
“你竟然敢偷窥我!”莫启哲拍马追上“小丫头,你以后洗澡的时候要小心些,我随时都会报复地!”
正在混战中的金兀术向屁股摸了一把,把手放在眼前一看,上面满是鲜血,咒骂了一声,不知哪个混蛋刚才扎了他一枪,屁股虽然肉多,可总在马上颠簸,磨着可有多疼啊,而且伤口也不容易愈合。
他的两路金军边战边逃,已经减员大半,身边只剩下了四万多人,其中阿扎达不鲁地军队几乎全死光了,而金兀术的军队也多数受伤,骠骑兵太猛,穷追不舍,连金兀术自己都屁股开花了,何况其他金兵呢!
金兀术叫道:“阿扎达不鲁,你给我断后,戴罪立功,要是让骠骑兵把我们包围了,我唯你是问!”
阿扎达不鲁大怒,你这个混帐王八蛋,现在想起我来啦,还让我断后,这不是想趁机整死我吗!他道:“我受伤了,断不了后。副元帅有万夫不挡之勇,还是请你亲自在后面阻击敌人吧!”说完,他拍马便走,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金兀术情急大叫“阿扎达不鲁,你姥姥的,竟敢不听命令,我要把你军法从事,你给我回来!”刚想催马叫回阿扎达不鲁,却感到屁股奇痛无比,照这么个疼法疼下去。会不会流血过多而亡啊?
金兀术也不肯留下断后,拼命向前赶去,金兵跟着两位先锋官上窜下跳地向前逃着。突然,在前进的道路上出现了一大票骠骑军,领兵的将领正是那个最喜欢追金兀术的杨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