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也会觉得羞耻，不过……相较于羞耻来说，他还是很介意宋栩暮的事情。他今天不把这件事弄清楚，他肯定是没办法睡着的。

所以他必须问一问。

“梦里你亲我，我不让你亲，你就跟我生气了。然后你就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就特别特别伤心。结果你知道吗，后面你又回来了，你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着宋栩暮一起回来的。”

薛持反应很平淡的嗯了一声。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要亲董潇凌，董潇凌不让他亲。

关键点在于，董潇凌他不让，他不让……

董潇凌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薛持的反应这样的平淡，心里就忍不住更加不得劲了。

“你跟他关系很亲密，像是……在搞对象那种，你还会在下雪是亲他。更可气的是，你拉着他从我面前经过，你竟然装作不认识我。”

董潇凌说完了，见薛持依旧没有反应，就忍不住上前推了他一把。

薛持却没有在意他那个狗屁的梦，而是抬了抬眼帘转眸看着他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个情节有点耳熟啊？”

情节耳熟，那是因为董潇凌这个梦是小说里的剧情，一本薛持自己也看过的言情虐恋小说。

不等薛持想起来在哪里看过，董潇凌就阻止了他继续深想。

“这个不重要，你不要在意这个细节。我就是想要来问一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宋栩暮？我听说他也在海市上学，你们是不是偷偷有了联系。”

其实董潇凌弯弯绕绕搞了半天，他主要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的。他很早之前就想要问这个问题了，不过那个时候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今天他做了这样一个梦，董潇凌就借着这个梦的由头，转了一大圈把事情问了出来。

薛持一开始还觉得他找茬，这会儿也品出了点味了。

他不想回答董潇凌的问题，一个梦里都不让他碰的人，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喜欢谁？

董潇凌有点急了，伸出手指头戳薛持胳膊。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心虚了？”

薛持被他戳的心烦，一边再次坐起来，一边故意冷声道：“如果我说是呢。”

董潇凌会怎么回答呢？

会生气，还是会嫌恶，还是会……祝福他们？

结果都不是，董潇凌闻言只是傻乎乎瞪大一双眼睛，仿佛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情一样。

就在薛持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时，一大颗眼泪突然掉下来。

董潇凌一边掉眼泪，一边愣愣的说道：“那，那我是不是不能跟你海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