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的脾气暴躁,萧信诚的x格冷漠,一开始还担心两人会处得不好,还好现在看起来是能和平相处的。
他倒不怕路易强y揭露萧信诚秘密的疮疤,因为他知道路易一直是很细腻的孩子,火爆但善良,善良但不乡愿,他也是近几年才知道,路易五专毕业後就出外打工,照顾年迈的nn,他从来没听过他抱怨过任何一句。
颜清相信,画是骗不了人的,画技是一回事,画者本身的心才是画作的灵魂,路易的画se彩斑斓,用se大胆,强烈的se调像是将景象的曝光和鲜yan度调整到极值;而萧信诚的画,只有冷y的黑白,线条凹折诡谲,深邃繁复,让观者必须费尽力气,才能不被画作里的绝望凄冷给吞噬。
这样相反的人,若能同心创作,一定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颜清目光轻掠地扫过两人,轻轻带上房间的门。
不久,门被轻轻叩响。
「谁?」
「是我,信诚。」
「请进。」
颜清收拾起桌面的草稿,抬眼好奇地盯着来人。
「怎麽了?」
「我想问哥一个问题。」
颜清几乎要无法控制满满的好奇心,毕竟这是萧信诚第一次主动找他。
「你问,什麽都可以。」
萧信诚先是走到窗边,微微拉开窗帘,然後用手指着外面的一棵树,问:「那棵是什麽树?」
颜清微愣,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
「金新木姜子,俗称佛光树。」
颜清看见萧信诚的嘴唇跟着无声蠕动,深怕忘记似的重复着。
「怎麽了?你想要种吗?」
萧信诚的脸转向窗外,颜清看不清他的神se,只见他摇摇头。
「我只是在想,树居然也有这麽漂亮的金se。」
yan光照在树梢,叶子金光闪闪,像流动的金砂。
「哥,我可不可以剪一枝带回去?」
萧信诚转回身,颜清在他脸上瞧见以往没有见过的神se。
早餐交易稳定进行。
「你怎麽天天都睡过头?」路易埋怨地将早餐举到萧信诚眼前。
「画画。」自然地接过。
「天气夭寿热成这样,你再这麽晚来,我真的会被晒si。」
萧信诚看见一头金毛被紮成小马尾,热汗沿着对方ch11u0的脖颈滑落,新长的黑发几乎盖过头顶的三分之一。
「不然我去找你?」
路易焦躁地「蛤」了一声。
「我去找你,然後再一起过来。」
「痟的siáu--ê。」路易低声咒骂。
「什麽意思?」
「说你好bangbang啦!」很显然这并不是称赞的语气。
萧信诚跟着路易进门。
对方显然气得不轻,骂咧咧的不知道在说什麽,然後突然又用他听得懂的语言说:「不要开窗!我要开冷气!」
萧信诚收回正要开窗的手,转头盯着对方看。
「看啥潲khuànnsiánn-siau?」
萧信诚:「?」
路易的不满像是打在海绵上,卸了力,心里却还是很不爽。
「你想来,那就来啊,我家在捷运h线的终点站。」
他不信啦,哪有人真的疯到上班前还要大老远跑到隔壁县市找人一起买早餐?
路易恨恨地cha起一根小热狗,一手不断搧掀着衣摆。这麽热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