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纪月一个人,她感觉自己被封印在了床上一样,身上哪哪都酸痛。
她眼睛转了转,发现自己也不在主卧,也不知道主卧被糟蹋成什么样,徐既明才会抱着她换个地方睡。她也记不清昨晚徐既明到底做了多少次,她在他第叁次射出来的时候,都已经累到仿佛要失去了呼吸,但男人却没完全停下,又让她趴着从背后去插入。
她记得自己想要逃,却被他掐着腰更用力地顶,那两颗鼓囊囊的囊袋用力地打在她腿心,声音响亮。
想到那些淫靡的画面,纪月羞得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徐既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床那片突起正在微微晃动,他趿着拖鞋靠近时,听到他脚步声的纪月又从被子里探出头。
她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脸颊还有些缺氧的红。
“饿不饿?孙姨今天给你炖了鸽子汤。”徐既明又在床边坐下,手指贴上她微烫的脸颊。
饿倒是不觉得,只是身上十分酸痛,但她也不好意思说,只摇了摇头,哑着嗓子又问:“现在几点啦?”
“十点半刚过,累的话再睡会儿,等会吃饭时我再叫你。”昨晚做了四五次,一周多没做了他也没太怜惜着,任欲望沉沦。
纪月其实睡不着了,但又酸软得起不来,索性就一直躺着,徐既明找了本书坐在床边看着。
他刚出差回来得空休息两天,便整日和纪月待在家里,只晚上吃完晚饭,等白日的热气散了些,才带着纪月出门走一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纪月没什么朋友,在学校就和宿舍其他叁人来往较多,在纪家交往的人际圈子里,纪家本来收养她也只是为了纪枝意,根本不会安排她的社交。
所以前十几年,知道纪家收养了一个女儿的人倒是不少,但见过的人寥寥无几,就连徐既明也是回国后,借那份口头的婚约去疗养院看望纪枝意时,才在那里第一次见到纪月。
那时候的纪月刚高考完没几天,整日整日陪纪枝意呆在疗养院,也不嫌无聊,纪枝意撵都撵不走。
徐既明到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客厅玩折纸,纪月折出来了一只立体小猫,满脸开心地让纪枝意看,又要给纪枝意拿笔,让她给小猫画脸。
纪枝意刚放下笔,徐既明的敲门声便响起了。纪月来开门,她没见过徐既明,但见男人手里提着东西,还抱着一束花,又回头看了眼姐姐,还是将人迎了进来。
男人身着浅咖色条纹衬衫,裁剪合体的深咖色西装裤衬得那双腿格外的修长笔直。他放下带来的礼物,纪月到厨房洗水果招待,外面的两人开始聊天寒暄,似乎也是很久不见。
纪月出来后,纪枝意又让她先去外面玩一会儿。她没走远,就站在走廊尽头,趴在栏杆上看着旁边的疗养院的院墙。
那边种了满墙的蔷薇花,繁茂到根本看不出那里其实是一面铁架墙,风一吹起,将许多花瓣又扶到空中旋转跳舞,看得让人觉得生活格外有生机。
房间里的两个人没有聊太久,纪月很快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回头时,初夏的微风吹过,拥抱起她的发梢和衬衣衣摆,粉白的蔷薇花瓣被吹拂在空中,花香缕缕,追着人的鼻尖轻嗅。
徐既明一步步走近,直到走到楼梯口,又停下,他眉眼带笑看着面前的女孩,“纪月?下次见。”
来探望纪枝意的人不多,探望后离开时还和她打招呼的人几乎没有。不过他并没等纪月的回答,说完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