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江檀用纸巾擦着唇角的油渍,余光察觉周应淮一直在看着她。
江檀被他看的不自在,咳嗽了声,“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我给你做的发簪呢?”周应淮声音浅淡,温和地说:“你怎么不戴着?”
江檀一愣,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怎么戴发簪。”
“我帮你戴?”周应淮起身,问江檀:“你放在哪里?”
昨天睡前,江檀有欣赏过周应淮的手艺,当时天色也晚了,看累了就随手放在了枕头旁。
以至于此时此刻,周应淮这么问她,她不由得噎了一下,掩饰性的咳嗽了声,才说:“在我的枕头底下。”
周应淮依旧看着她,眼中分明流淌过笑意。
他隔着柔柔霭霭的晨光,用几乎温柔到能叫人溺毙的声音说:“这么喜欢?”
江檀莫名红了脸,“不是!”
“知道了,不是。”周应淮不逗她了,扯了唇角笑笑,起身,去把发簪拿了出来。
也许这一天,很多事情都是繁冗复杂的,可是当周应淮替她挽发时,那些繁荣和复杂,好像都在一瞬间,变得很遥远。
江檀听见周应淮说:“第一次挽,以后熟练了就好了。”
“嗯”
周应淮将最后一缕头发替江檀整理好,他弯下腰,看着她的侧脸,露出满意的笑容:“比我想象中,更好看。”
江檀承认,她没办法无动于衷。
她垂眸,不看周应淮,只是说:“那我要开始忙了。”
周应淮眸光在她身上流连,最后,停留在她的眉眼间,他说:“好,那我也去忙了。”
江檀把他送到了玄关处,周应淮在换鞋子,换好了,动作自然的抱住她。
他的声音温情,带着无限的眷恋,他说:“檀檀戴着很好看,今天可不可以一直戴着?”
江檀做不来虚与委蛇的敷衍,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可以。”
祸国殃民的一张脸
周应淮亲了亲她的头发,才放开她。
他们就像是相爱多年的恋人,他们确实是彼此最最在乎的软肋。
周应淮从江檀处离开,楼下,赵杞走向他,表情很复杂:“周先生,楚小姐在您办公室等您很久了。”
“我和她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吗?”周应淮表情寡淡,声线冷漠:“从今往后,不要再放她进来。”
“我之前就已经吩咐过了,不要让楚小姐进来,但是她是跟着周鹤辞一道进来的。”
赵杞表情为难,“周鹤辞现在在董事会的话语权还是很高你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