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躺外省。”
见她眉眼清淡,无情绪波动,沈牧深叹了口气。
他得知妹妹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时候,她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等比赛结束就立马赶回来,还没来得及找妹妹,父母就出了车祸。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短短几天,沈牧深经历了太多,其实还有些难以接受。
前面到了咖啡馆,他伸手推开玻璃门,风铃碰撞的清脆声音响起——
店里人少,二人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
直到服务员端着两位咖啡放下,走远了些沈牧深才继续说道:“爸妈去世后我接手了公司,以后可能没什么时间来看你。”
这也意味着他要放弃自己的梦想,撑起沈家偌大的集团公司。
虞清愣了一下,端起咖啡杯,没有回答他的话。
沈家夫妻二人去世的事她是知情者,也知道原因。
说实在的,她跟沈牧深之间已经无法相处。
甚至,连朋友都做不了。
沈牧深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冷淡,“沈纤梦转去一中,她有欺负你吗?”
虞清喝了口咖啡,她看着对面温文尔雅的男人,嘴里是偏苦的咖啡味。
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仿佛写好生命的剧本,何时出生,何时落归,一切皆有定数。
如果强行更改,就沾染了因果,是与天道为敌。
至少沈家夫妻二人在她心中,还没有让她冒着风险去救的必要。
虞清放下瓷白的咖啡杯,指骨略微缩起,嗓音清冷:“她没有欺负我,我还有很多事,以后可能没有机会跟你见面了。”
既然没有办法告诉沈牧深事情真相,那不如从此不相见。
隔着父母死亡的渊源,知情者跟不知情者,又怎能和平共处。
见虞清起身准备离开,沈牧深忽然开口:“清清……”
虞清脚步微顿。
“如果你知道什么,也不要在意,有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不是吗?”
姚盼儿退学了
外面的天气略微阴沉,似乎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男人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眼神中透出一种清冷的优雅,仿佛世界上的喧嚣和浮华与他无关。
在他眼中倒映出的少女,眉眼是透人心魄的艳丽,似寒冬飘舞的雪花,明艳娇媚又冷然绝情。
二人隔着虚空遥遥对视。
下一秒,虞清点点头,“好。”
得到这个回答沈牧深勾唇浅浅微笑,给人一种温暖随和的感觉。
“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改天再约。”
等虞清离开后,沈牧深收回视线,手骨节分明的放在深色咖啡杯上,衬出了莫名的暖意。
其实当他告诉虞清父母去世后,她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