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皇子有所误会,我说的五千两是五千两黄金。”许晚说得掷地有声,还不忘对着刚进来的寂月眨了眨眼,究竟是谁没见过世面啊,想她在“潮汐”若是条件宽松些,不知有多少人会带着空白支票来求医呢。
寂月听她这要价暗自叹息,想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为人卖命用血汗换酬金,却也还没开出过这么离谱的高价。现在总算知道这丫头之前说她出手很贵不是随便说说了,更加觉得她得罪权贵的假设一定会成立,比如,眼前这位。
“大胆,本皇子还从没见过如此不识时务的人。说了许你一万两已是客气,若说本皇子命令你必须治好四弟你又能如何?”韩天昊听他居然漫天要价,这不摆明了诚心找茬,借口推脱嘛。
“寂月公子,此人可是在威胁我?”许晚问得那叫一个无辜,“我倒是有些害怕了呢。”说完还扑闪扑闪她那双大眼,努力地示弱。
“别给咱七星楼丢人!这谁不知道,从来都是别人怕我们的。”寂月不得不陪她演戏,否则凭这丫头睚眦必报的性子和沐白重色轻友的做派自己准讨不了好。
韩天昊是认得寂月的,这些年他一直在京城走动,大家明里暗里的都知道他就是七星楼的阁主,杀手的头头。
韩天昊暗暗自嘲,自己一直瞧不上韩沐白这什么人都结交的做派,也看不上他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朋友,没想到这次却派上了大用处,指着这救回了一条命。
“沐白,既然是这位这位神医治好的你,大哥倒是很想知道他收了你多少诊金?”韩天昊实在叫不出许少爷这称呼,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称呼是在戏弄他。
看样子,韩天昊这次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该如何夸大许晚才满意呢,韩沐白暗自揣摩她的心意。
“不多,我也就要了他一个铺子和保我不受权贵胁迫就医的承诺的而已。我相信身为一个皇子还是能做到的这些的。”
许晚此言一出,倒叫韩天昊不好直接用强,有点骑虎难下了。
如果就此作罢,说实在话,他有点不甘心,还从没有一个人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且他也十分想知道此人究竟是不是治好韩沐白的神医。
左思右想,韩天昊觉得这少年就算真是神医,治得了韩沐白,那也不一定能治得了韩景修。先应承下来也没什么损失,如果到时候治不了,还能在父皇那博得一个兄弟情深的好感,又不用出一文钱,还能顺带教训韩沐白和这小子说大话,岂不两全其美?
“好!五千两黄金就五千两黄金,本皇子等着看你的本事!”
韩天昊语带轻松,仿佛准备好了看戏,他料定许晚治不好韩景修,更不心疼那无需支付的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