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妃缺什么了吗?要说母妃原也不必如此的,如果有什么缺的,差人来王府告诉我和沐白一声便是。怎么还劳烦父皇亲自宣召我们呢,这不是耽误父皇您的功夫么!”
许晚脸上的神情很放松,嘴角还噙着笑意。她以为自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因而自信满满地和庆宣帝寒暄着。
这已经是她能说出得最谄媚的话了,若不是膝盖和脖子处传来的隐隐酸痛感,她是决计说不出这种没节操的话的。
不得不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进来就跪着,跪了老半天了。庆宣帝没喊起,又不能起身,还要陪着他老人家叙话,人家站着,他们跪着,对话还要仰视对方,膝盖和脖子能不酸痛么。
庆宣帝见许晚又想岔了,自己召见她和沐白,她居然这也能想到苏贵妃那里去。他顿时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成这样,还真是失败到家了。
悲愤交加,他不禁怒从心中起:“你既然当了沐白的王妃,孝敬婆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贵妃得了你的孝心,现在宫中都快被你送的礼物堆满了呢!”
庆宣帝的这话说得已经比较酸了,若是换一个人,许晚和韩沐白怕是早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就是因为对方是庆宣帝,是这天下之主,就是给他们无穷尽的想象力,他们也不会联想到,庆宣帝这是吃味了啊!
“应该的,应该的!”许晚还是没明白,她堆着一脸假笑,十分不厚道地笑纳了庆宣帝的夸奖,一边笑还一边点头。
庆宣帝见许晚还在云里雾里的,而一旁的儿子也是一脸茫然,他心中一阵慨叹,这两人也合该在一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罢了,朕还是不跟他们这种没脑子的计较了,朕还是直说了吧!
庆宣帝彻底被益王夫妇打败了。
“可是朕这个当公公的,怎么从没收到你半份礼物呢?朕这个君父在你们这些儿女心中竟没半点分量?”庆宣帝佯装发怒,为了不被揭穿,他特地转过身去,背朝他们。
“儿臣惶恐!”
“儿媳惶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已经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韩沐白和许晚哪里还会不懂呢?他们此时都明白了过来。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庆宣帝竟然也跟孩子似的,吃起了苏贵妃的醋。益王夫妇面面相觑地对视着,还没从这种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只听庆宣帝又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