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就别计较了,这才第一天,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可不能自怨自艾。”宋锦欢放下了如意果,自己揭开了红盖头,她一脸平静地说着。
虽然她很镇定,而且还有心思劝着小雨,但是她的眸中的失落也清晰可见,这场婚姻,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堪。
置若罔闻
喜房是设在西院的,它位于正厅的西侧,严格来说,连内院都算上。先前准备的时候,李伯还特地请教了韩沐白,可得到的回复只有一句“只要不在内院就好,其他地方你看着安排。”
李伯想了许久,最后只得帮着将新房设在了西院,别说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地猜测着自家王爷的心意,就连他这个在王府待了几十年的老人,都有些心里犯嘀咕。
西院说得好听是一进单独的院子,说得难听些,连妾室的院子都不算,顶多也只能算是个客居之处。王爷此举,亲疏可见一斑!
韩沐白可没心思理这些,他整个人都被自己弄得矛盾极了。
若说在他心中,许晚是不重要吧,就连许晚的东西,都要一一保存着,不让外人碰触。可是若说许晚是重要的吧,可是他都将妻子的位置,王妃的称号,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屋里漆黑一片,并没有点灯,韩沐白在许晚婚前住过的屋子里,就这样独自一人,静静地站着。他感觉这个冬天来得特别早,夜风特别寒冷。
隐逸山庄的小院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南宫雅这一天玩得很尽兴,她本想着慕容逸将自己送了回来,应该要走了吧,天色也不早了,可是无论她眼神暗示,还是行动表示,对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咳!慕容逸,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南宫雅终于没忍住,她咬着唇,面色讪讪地问道,毕竟慕容逸像一尊佛像似的,这么杵在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骑了一下午的马,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后遗症来了,南宫雅只觉得全身酸痛,正需要竹心帮自己按一按呢,可慕容逸坐在这不走,她也不好就当着竹心的面儿,就享受起来啊。
“还早啊,我还没打算回去,你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管我,我坐在这就好。”
慕容逸坐在一旁,他对南宫雅的赶人之意置若罔闻,面色如常地喝着茶,十分的旁若无人。
南宫雅不知道慕容逸是装的还是真的没有接收到自己赶人的信号,她咬着嫣红的唇瓣,气的就连睫毛都轻轻颤抖着。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这人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啊?居然还不回去,坐在这干嘛?我这屋里的椅子比别处的要来得舒服吗?
南宫雅在心中不停地吐槽着,她在屋内来回地走动着,一边走一边想办法。
她拼命地给竹心眨眼睛,企图让她配合自己,解决眼前的困境,可是结果更是可怕。竹心一脸关心地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