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咒术师,我知道。”野口亮平缓缓开口。“我的洋子也是咒术师。我的洋子漂亮聪明,又勇敢……都是那个骗子,那个骗子占据了她的身心!”
五条悟:……
男人的爱人是咒术师。这是巧合还是?
违和。
巨大的违和感再度盘踞五条悟的思维。
男人粗糙的面庞忽然出现别扭的微笑,像是在极力模仿温柔。
“亲爱的,完成手上这个任务,我们就结婚吧。”
话是从野口亮平嘴里说出来的,但人格显然已经不是他。
卿鸟走到五条悟身侧停下。“要我想象他的情绪平稳下来吗?”
“不能哦。”五条悟剥了一粒糖丢进嘴里。“小鸟的术式若是想控制生物的思维或是行为,对方也必须拥有相同的咒力水平才可以。你的想象,诅咒不了普通人。”
但遇强则强。
所以开学前一天,卿鸟诅咒五条悟摔个狗吃屎,身边那么多人都没有被殃及,随便路过一个咒术师就立即应验。
“不要、不要和他走,洋子。”野口亮平又变回自己的人格,沉浸在分手那日的痛苦中。悲伤到愤怒的转化只在一瞬间,男人骤然起身,恶狠狠地要去抓离他最近的卿鸟。
卿鸟垂在身侧的手狠狠一颤。
有什么肌肉记忆让她下意识想原地抱头蹲下。
五条悟伸手,单指轻轻一弹,野口亮平被巨大的冲击击退,背部狠狠撞向红砖墙。
眼罩下的蓝眸望向卿鸟。“怎么了?”
比这可怕一百倍的画面卿鸟都见过,至今也没见她怕过。
“没。”卿鸟避开五条悟的直视。
眼前的野口亮平已经无法正常沟通。他跪坐在地上,一直一直在模仿摘戴礼帽的姿势。一边模仿一边发出凄厉的惨叫。
五条悟能看穿咒力和术式,但实在摸不透眼前的家伙。看样子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信息的希望是泡汤了。
“老师……”卿鸟凝视眼前精神完全崩溃的男人,“你相信我的想象力吗?”
五条悟:……
不敢不信。
“我觉得他现在在做的这个姿势……不是脱帽子。”卿鸟模仿了一下野口亮平的姿势,沉默片刻后道:“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叫掀起你的头盖骨?”
情感的刺激再严重,也不会将一个正常人变成现在这样。一定一定,是有更惨烈的画面,严重吓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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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俱乐部会所的包间内。
重新洗漱完毕的小林医生坐在高档的皮质沙发内。外表的污浊可以洗净,内心的遭遇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