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片刻后,五条悟继续开口。语气没了最初的责怪,倒像是一种安慰。
“咒灵已经祓除。并且用‘非常礼貌’的方式,让那位人渣放弃了男孩的抚养权。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去往加拿大外婆家里的飞机上了。”
卿鸟倏而抬头。
“真是的。咒术师的工作做完再做人不行吗?你的大脑是出膛的子弹,不会拐弯吗?”
眼前的白毛说完正经事,又在因为操场上别的事物咋咋呼呼,闹个不停。帅气的脸总是五官乱飞。
而少女却有种,那始终存在于身后的黑色漩涡,一点一点崩塌的轻松感。
“谢谢老师。”卿鸟头一回没有对不正经的五条悟露出鄙夷的眼神。她莞尔一笑,和身后灿烂的日光一样明媚。
五条悟收起夸张的表情。
抬起手。
卿鸟:?
男人指尖轻轻一弹,卿鸟直接飞出十几米远,摔在了跳远沙坑里。
从沙坑里爬起身的卿鸟:刚才的感动都是错觉!我和这个男人不共戴天!!!
“怎么那么久了防御力还是那么低啊。你真的有好好学习成为咒术师吗?”五条悟得意洋洋地大笑着离开了操场。
他会救助那些做好被救准备的人。而像卿鸟这般,莽着一股劲向外伸手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
几日后,卿鸟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封里放着一叠照片。
无一例外,都是那个中年男人被狠狠揍了一顿的惨样。
也就是五条悟口中所谓的“非常礼貌”。
光阴如梭, 卿鸟在恶劣白毛教师的手下度过“美妙”又“美好”的每一天。
而矜矜业业的人民教师——五条悟自封的,在问题学生的迫害中,一刻不敢懈怠。卿鸟会抓准一切自己接触到她的间隙, 想一些奇奇怪怪的诅咒来对付他。
比如现在。
刚跑完长跑的渡边源一, 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仰头喝了一口。就见操场对面的五条老师正在用力拍打卿鸟的肩膀。
而卿鸟目光炯炯瞪着五条悟,在他触碰到自己——无下限短暂失效的瞬间诅咒他。
于是男人每拍一下卿鸟,都会打一下嗝。
啪——
嗝——
啪——
嗝——
渡边源一喷了口中的矿泉水。这对师生的乐趣他不懂但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