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唐珏猛地抽出手要往他脸上扇去,却被虞绥稳稳地抓住,无法动弹。
“我要让你死,有一万种方法。”唐珏长这么大从没吃过这种瘪,舌头抵住齿根,深吸一口气,然后笑出来,“你好得很。”
难得见到这么具象的咬牙切齿的笑,虞绥也笑着在指尖晃出一张扑克牌,然后随手扔了出去。
只来得及听见破风的声音,唐珏再定睛一看,牌稳稳地嵌到了木质门框里,只有尾端因为主人的力气太大,还在微微地颤抖。
“在那之前,我如果要杀你,也很简单。”
虞绥松开了握着唐珏的手,偏了偏头,“不要生气么唐少爷,我可是来帮你忙的。”
他的视线落在唐珏因为挣扎而被撩起的袖口,手腕上有一个非常普通的十字刺青。虞绥意有所指:
“野狗也想向别人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是么,在想毁了郁白桦这件事上,我们可以有共同话题。”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唐珏死死地盯着他,眼里终于开始流露出忌惮的意味。
“你只需要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你身后的那个人。”虞绥莞尔,“其他的,你暂时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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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珏被请下去继续主持晚会,而虞绥却不见人影,但是这个小插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人放在心上……可能没有。
宴会终于行至尾声,众人陆陆续续散场。郁白桦被适应生引导着出门,早就在一旁恭候多时的迈巴赫安静地停在前厅。司机为他拉开车门,郁白桦上车之前若有所感地转头,正好看见虞绥和唐珏一起上了车。
他笑了笑。
唐珏和郁白桦坐在车后座一言不发,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弥漫在两个人的周围,虞绥倒是看起来放松,把头抵在车窗玻璃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圣耳罗非酒店位于中心城区。从这里到唐家宅一路上都会经过灯火辉煌夜如白昼的cbd,但虞绥只能看见公路旁矗立的路灯的光芒。
这条路不对劲。虞绥垂下眼帘,用手碰了一碰,知道很大概率车门应该是被完全反锁上了。
唐珏虽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扣住了车门,但是却完全没有办法从内打开,过大的声音响起没法掩饰,后视镜里,司机对上他们的目光,然后咧开嘴角。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闷,终于眼前天旋地转。
虞绥醒过来的时候毫不意外自己会被绑得动也动不了,手被粗绳反绑至身后勒死,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唯一能够听见的是旁边人痛苦的呜咽声,大概是唐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