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一字一句,说得异常清楚。没能控制住溢出眼眶的眼泪被风吹过,留下斑驳的痕迹,将少年的眉眼映衬得更加明晰。
脆弱,坚韧,又决绝。
余暮静默了片刻,感觉许迟的眼泪像某种骨血中生长出蔓延的藤蔓,缠绕在他的心上,久久不能挣脱。
这种感觉实在很新奇,他不合时宜地轻轻笑了一下,抬手用指尖擦去许迟眼角的泪痕,带了冰凉水渍的手指眼尾滑下,掠过山根,鼻尖,最后顿在唇角。
余暮按了按他略显苍白的唇珠,敛眸摇头叹道:“败给你了啊迟神,你知道我说不出口。”
“我在乎你,其实比你想得多一点哦。”
“奖章是我一直留下的,我希望你可以永远是我的射手,和我一起拿冠军。”
“但是小迟,我和以前的我并不一样……那只是一个片面,你抓着的是一个虚幻的侧影,那不是我,明白么。”
听了他这番话,许迟气极反笑,讥讽道:“所以在你心里我就还是小孩子?”
“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我在乎的不是余暮某个时间段为我做的某些事,我在乎的,是余暮这个人。”
他愤怒地揪住余暮的领口,一字一顿地说:“只要是余暮,我从来就没有不喜欢过。”
……
半晌,余暮伸手扣住了许迟的后颈,用拇指抚裹他耳骨后的小痣,诱哄似的说:“喜欢谁,再说一遍。”
许迟有点僵硬地把视线移开,反驳道:“我说的是没骗我的余暮,没说你。在你没解释之前你都是骗子。”
余暮点了点头,故意用有点委屈的语气说:“那好吧,那我来问。”
“我说过要每天问一遍的……所以迟神,今天还喜欢我吗?”
他不需要许迟的回答,额心与面前人相抵,顺手伸手环住了许迟有些瘦削的腰,指腹循着嶙峋的肩胛骨往下,然后偏头去吻许迟耳后那块敏感的软肉。
许迟浑身发麻,他指尖收缩慢慢扣住余暮的肩,无法反抗任人施为。最后只能瘫在余暮怀中,被逼得眼睛无助地阖上。
他蜷缩在余暮怀里,获得几个暧昧不明的吻。
最后昏昏沉沉间,那枚奖章被余暮轻轻别在他的胸前,一如多年以前。
“这是奖励。”余暮揉了揉他的发丝,这么说着。
/
“收拾个房间能收拾两个小时……?”eno和从训练室出来的上单rk还有辅助t坐在沙发上聊天,顺便吐槽了一下余暮和许迟的行动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