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林邬眼里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也让时深忍不住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他们之间隔得很近,林邬伸过来的手微微屈起温度适宜,浅淡如同某种色泽好看的宝石一样的眼睛带起微微的笑意,显得格外温柔。
时深避开他的视线,把盖在腿上的毯子塞回林邬怀里,然后看向被玻璃碎片划伤了手,正红着眼睛泫然欲泣的白落黎。
“我受够了。”白落黎说。
“时深,你真以为全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吗?你指手画脚我的工作,我的朋友,你没把我当一个独立的人,你只是想让我做你手心里的金丝雀!”
“我不想这样!”白落黎摇着头,缓缓后退:“亏我以前,还觉得,既然我是你唯一百分百匹配的oga,那我就能够给你幸福,治愈你那颗没被爱过的心。”
“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屈服,你就是想让我知道,没有你时深的权利我什么都不是!你敢说今天这件事情,不是你为了让我乖乖回到你身边精心安排的吗?”
他控诉完这一切,转身就想夺门而出。
不过他没能做到,因为门口堵住的两名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
白落黎惊恐地回头,眼皮跳了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在昏黄迷离的光线下,时深带着讥讽笑意看过来的眼睛,仿佛蛰伏着一只猛兽。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这只野兽锁定了,时深目光凌厉逼人,犹如寒冰刺骨。
他看见时深抬了抬手,语气平平地吩咐道:“把他抬去江滨会所地下一层,让他看看,什么才叫我的精心安排。”
然后时深扫了一眼地上的沈沁,说:“这个也一起带过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包厢里安静了,只有林邬和时深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林邬看见时深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心。
“精心安排……?”时深沙哑的声音从指缝中漏出,充满了嘲笑和无奈。
这样的时深看起来并不凶狠,反而还有点脆弱。
林邬想了想,往时深那边靠了一些。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伸手捏住时深的下巴,让他埋进手心的脸暴露在灯光下。
眼睛有点红。
林邬结结巴巴地问:“不是吧,真的这么生气,气到要哭了吗?”
……
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就这样安静的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