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梧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不哭了小月亮,今天应该高兴。”
温皎皎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着阙梧,声音软绵沙哑,“嗯,我高兴,我真的很高兴阙梧,我只是替阿姐难过。”
阙梧将她眼角的泪抹去,“青虞姐姐还有你,看见你好好的,她心中便会好受许多。”
温皎皎摇了摇头,继续将脸埋到阙梧怀中。
她知道阙梧这一番话只是安慰她,其实她和阙梧都明白,阿姐从和牧野分别的那一刻起,心中就永远不可能会好。
她不止是失去了牧野,同时失去的还有她作为萧青虞的一面,失去了她的自由。
“哎哟小姐,怎么还和姑爷在这呢?”
玉竹和风信到处在找人,她们对这个新府邸不熟,绕了好大一圈才走到这个偏厅中。
“姑爷要去前厅应酬宾客了,小姐你得回婚房。”
阙梧搂着温皎皎,对着玉竹她们道:“不急。”
温皎皎在阙梧怀中又赖了一会,抬头对他道:“你去吧,别喝太多酒,记得早点回来。”
听着温皎皎这一副妻子对夫君叮嘱的语气,玉竹和风信都相视一笑。
阙梧指腹摩挲着温皎皎的脸颊,轻笑道:“你想我早点回来吗?”
看着阙梧这个满含某种意味的笑容,温皎皎一股热意冲上脑门,结巴道:“随随便你。”
说着,转身就和玉竹她们往婚房走去。
阙梧长臂一伸,将温皎皎一把捞了回来,捏着她的下巴低头落下一吻,良久,他放开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会早些回来,等我。”
温皎皎的脸红的不像话,看着阙梧要走,一把拉住他,“等等一下。”
“嗯?”
“我的口脂被你吃了”温皎皎伸手给他擦去唇上红色的口脂,这要是出去被人看见,不得笑话死他。
“好了,擦干净了。”
阙梧笑了声,抓住温皎皎的手一吻,“那我走了。”
温皎皎捂着发烫的脸往婚房走去,玉竹和风信两人也红着一张脸跟在温皎皎身旁,这个姑爷,真是太过热情了
玉竹伸手撞了撞风信,在她耳边道:“风信,他们娑罗的男子都是这般的?”
风信一脸莫名,“你问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
玉竹一脸“你还在这给我装”的神色,“我都看见姑爷身边的那个叫巴乌的下属给你送礼物了,一个宝石簪子,那可是稀罕东西。”
风信立马道:“那是福袋里面的,大家都有。”
玉竹:“我怎么没有?”
风信:“那是你手气不好,没有开出好东西。”
玉竹看着风信在这胡诌,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你就可劲在这框我。”
风信被玉竹掐到痒痒肉,立马惊叫着笑出声来,“我没有,玉竹!”
温皎皎听到二人的笑闹声回过头来,玉竹和风信立即正经起来,看着温皎皎露出一张脸,玉竹这才反应过来,“小姐,你的盖头呢?”
温皎皎将手中拎着的盖头给她们看,“拿着的。”
风信:“所以小姐你就拎着盖头走了一路?”
温皎皎:“我看你们聊的挺开心的。”
玉竹和风信立马告罪,拿过她手中的盖头想要给她重新盖上。
“别盖了,这里又没人看着,形式都走完了,我要回去躺一会,累死了。”
温皎皎一大早起来就在折腾着上妆,现在都到晌午了,她还没有吃东西,又饿又累的。
要是按照北渊出嫁的礼,她得被饿上一天,反正也只是走个过场,她也没有什么婆家人要应付,这个府邸以后就属于她和阙梧两人,她也乐得自在。
看着温皎皎拿着盖头往前走,甚至不需要人带路,玉竹和风信这才惊觉,这个府邸和萧府设计的好像!
直到进到主院中,温皎皎也才发觉,这个府邸大致设计的和萧府相似,尤其是从正门到主院的这条路,简直一模一样,她根本不会迷路。
而她和阙梧住的院子,也是她在温府时住了十几年的那个院子的放大版。
在院墙外面,还种着一颗梧桐树,现在春季还未过去,梧桐树还开着花,梧桐本就是晚春季节开花开的最盛。
然而这颗梧桐树不仅仅是开着花,上面还挂了许多月牙形状的玉佩,玉佩上面挂着风铃,风一吹叮当作响。
温皎皎看到这颗梧桐树还有玉佩,不禁笑出声来。
阙是月亮的意思,而月亮挂在了梧桐树上。
阙梧,阙梧
原来从阙梧的名字中,月亮就注定和梧桐在一起。
回到屋内,温皎皎本来想脱了这一身的婚服,卸去一身钗环妆容,玉竹和风信说什么都不让,说还要等姑爷回来给她掀盖头。
温皎皎看着玉竹和风信像两尊大佛守着她,无法,只得撑着这一身的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