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转移到床上的我,在结束之后强撑着意识转头去看鼬,热情之后的他又变回平日里冷静自持,心事重重的样子,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装模做样,我转过身拥抱住他,仿佛是沉思被我打断了一般,他抬起眼睛看向我的时候还带着一点尚未回神的呆滞。我觉得好笑,像是极少见到他这般模样一般,按住他赤裸的胸膛,后知后觉的问,咦,你的伤已经好了吗?
嗯,好了。他有些敷衍的应付让我不太满意,热情之后的男人都是这幅样子吗?来不及多想,他突兀的取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我一片药,吃了它。
这是什么?
吃了便是了。他摸了摸的侧脸,你也不想这么快就有孩子吧。
我吞下药之后觉得不对,为什么他一早就有所准备一般,刚想出声质问,却被他拽着躺回了床上,睡吧,明天再说。
又来了,宇智波大魔王满级的自说自话,我心里不满,却实在疲倦的很,睡过去之前慢慢的想,那么多疑问,明日一定要问清楚。
第二日醒来时没有见到他,我愣了片刻,披上他扔在床上的和服,在他身上合适的衣服我穿起来拖沓的像睡袍似的,我在腰间裹紧了,视线落在落地镜中的自己身上,不可置信的摸了摸镜子里的那张脸。虽然是自己无疑,但仿佛跨越了时间的一般,早已不是我记忆中自己该有的样子。
这样的认知终于让我惶恐起来,赤着脚跑下了楼,空旷的房子寂静无声。没有人在,整座房子没有第二个人在,我心烦意乱的回房间去,随便换了件外出的衣服,踩着木屐便走出了大门。时间尚早,街上的人不多,有母亲带着孩子路过,那孩子看见我似乎是满脸惊讶,同自己的母亲道,妈妈你看,那个疯女人。
快走。
似乎是有所忌惮,又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的女人拽着自己的孩子走远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底的不安被无限放大。我又跑了几步,撞见路过晨跑的人,差点跌倒。扶我起来的男人似乎是认识我,语气惊奇,今天自己一个人出来了吗?你家男人呢?
他一早就出门了。
真是少见他嘟囔了几句,又劝我道,你快回去吧,免得又闯祸了。
到底是什么问题,一个两个都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心底焦急,却明白这一定是宇智波鼬的问题,他到底做了什么,我去哪儿找他意识转了一圈,我突兀的想,我为何要找他?
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他?
我转身在冷清的道路上跑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总是有不怀好意的指点落在我身上,跑了许久我停下来,弯着腰深深的喘息,才觉得脚腕被震的生疼。
不知从何而来,又要去何处,漫无目的的游走最终结束在低血糖带来的眩晕里,我不得不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来稍作休息,才觉得腹中空空,该找些吃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