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这样平淡的日子持续了三年,待到千岁六岁的时候,佐助隐晦的向小久表达了想送他去木叶就读的事,意料之中得到了坚定的反对。时隔境迁,他以为那些伤痛慢慢能愈合,那些执念能被放下,却不想她固执的如同第一次相见那般,浑身都竖起了带刺的敌意。
一起上学,总是好的。
你不够教导他吗?
在学校,能学到忍术之外的事。
送他去木叶,哈,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木叶对宇智波做过什么,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
现在是鸣人任职七代目,时代不同了。
没什么不同,这该死的人与人之间相互厮杀的世界,从来就没什么不同。
闻言佐助愣住了,他短暂的失神仿佛也惊醒了她,就在二人沉默之际,原本以为睡着的孩子从卧室走出来,抱着她的腰伤心的哭了起来。
妈妈你别生气了,我不去木叶就是了,我不去了。
千岁的话让他们两个迅速冷静了下来,她蹲下【和谐】身来抱住他,仿佛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又仿佛固执的一言不语。最终,她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努力扬起一个稀薄的微笑,是妈妈不好,快去睡吧。
哄睡了孩子,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将脸埋在手里,姿态之间全是疲惫。佐助在她身边坐下,明明是同岁,却一直觉得她成熟自己许多,可今日才明白,她心中放不下的那点固执,依旧孩子气的紧。他伸出手,笨拙的想要安慰她,可伸了一半又顿住了,久久没能落在她的肩上。
该以怎样的姿态去拥抱她?佐助垂着眼睛,慢慢的又放下手去。
不论如何,他们之间都没有合适的姿态去拥抱。
他早该清楚的知道才对。
可他偏偏
是我不愿意。她仍旧维持着捂住脸的姿势,声音从掌心里模糊的传来,是我自己不愿意去木叶。是我在怨恨着木叶,毁了宇智波,毁了鼬的一生。
这些佐助当然知道,他静静的听着,不置一词。
可我不该断送千岁的前途。
说完,她疲惫的放下了手,盯着自己掌心的纹路,仿佛在发呆,又仿佛在沉思。
或许旁人会劝说你,放下仇恨和偏见,可我不会。佐助说着,伸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握紧,现在木叶的样子,你可以随我前去,自己看一看。
遵从自己的本心去思考,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小久睁大了眼睛,望着佐助片刻,疏忽之间笑出声来。兜兜转转了多年,同年幼的佐助讲过的话,又被他砸回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