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吉姝惠再次暗骂自己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怎么总是一副呆愣的模样,她反应也快,当即勾起嘴角柔笑,冲着他问:“这裙子的颜色好看吗?”
&esp;&esp;女人心思是敏锐的,从他的话中提取到了关于颜色的关键词。
&esp;&esp;杨侜的目光从淡黄的裙子移到鲜红的唇,又从唇移到裙子,久久没回应,好似失去了对基本审美的认知,亦或者变成了色盲,不分红黄蓝。
&esp;&esp;他整颗心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丝毫无对情欲的渴望,更不用说身体反应了。
&esp;&esp;离开邬锦后,作为一个男人他无可避免地会去想下半身问题,这是刻在男人基因里的东西,他急迫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救,有的人穿着黄色裙子出现在夜间的酒店,他即使没有上手但一扫而过时内心里已经将那条轻佻的裙子剥落,有的人义正言辞地喋喋不休他会恨不得吻上去将那些伤男人自尊的话悉数吞落。
&esp;&esp;而这里有的人包括其他人吗?还是仅限于某个人?
&esp;&esp;他像是个刚登上新大陆的冒险者迫不及待探寻未知的秘密,而方法依旧不是去看医生,而是简单粗暴地去找其他女性。
&esp;&esp;可眼下,他脑海里却充斥着十几年前的巷子,十几年前的一家四口,以及在那里发生过的肮脏龌龊事,他对那穿着黄色裙子的女人完全无动于衷。
&esp;&esp;一切都明了了,甚至不用等到房间里的女人脱下遮羞的裙子展示女性天然的魅力。
&esp;&esp;他依旧放下了钱,在女人的错愕眼神中转身离开。
&esp;&esp;他走的太快,生怕记忆追了上来,但其实往事早已在时间的废墟中织成一张蜘蛛网,在恰当的时机便兜头将人拢住,叫人溺于其中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