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后,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原本黑色的四周亮起,变成某种近乎于透明的玻璃材质,一群全裸、健壮、高大的男人们正沉默地站在外头,像在围观动物般看着他们,其中有些人似乎已经受不了这场景的刺激,直接对着他们叁人性交的场面开始自慰,撸动着自己身下的性器。
&esp;&esp;奈娜惊恐地意识到,他们身处的地方,从来都不是什么牢房,而正是她一直以来最恐惧、最不想亲眼看到的地方——关押帝国军犬们的“笼子”。
&esp;&esp;当然,笼子是她对此的称呼,利维会称之为:家。
&esp;&esp;耳边,机械的声音还在回荡。
&esp;&esp;暴力。自由。乱交。帝国。国王。上帝。家庭。解放。进化。利维。杀戮。个体。战争。社群。律法。服从。奴役。爱情。
&esp;&esp;上帝。进化。帝国。服从。奴役。解放。杀戮。国王。战争。自由。爱情。社群。利维。个体。家庭。律法。暴力。乱交。
&esp;&esp;利维蹲下,俯身温柔地去吻她的额头,“妹妹,欢迎回家。”
&esp;&esp;她哭着问:“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谁?”
&esp;&esp;因为,她无法相信眼前的恶魔是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的兄长。
&esp;&esp;他的脸倒置在她的视线中,像占卜牌上的吊人,神情无比平静。
&esp;&esp;“我是上帝、国家与律法。”
&esp;&esp;——————
&esp;&esp;从那之后,利维每天都会准时来到这里,为伯塔和路德注射发情剂,并让奈娜与他们交配,再反复在牢房内播放着那种机械音,对她进行他口中的思想清洗。
&esp;&esp;有时候,他也会“亲自上阵”,穿着整齐而挺括的军装,让奈娜在“家”的地上与他乱伦性交,还逼迫她轮流舔舐伯塔和路德的肉棒,并与他们接吻。
&esp;&esp;在一些情况下,伯塔和路德似乎会抑制不了自己的性冲动,想要扑上去插入她的另一个穴口,这时利维会摘下自己的手套,狠狠地甩向他们的脸,然后一边继续插入她,一边用严酷的语气说:“滚去用上面的嘴,我想要她的时候,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esp;&esp;他们像被主人呵斥制止的犬类一样往后退,然后爬到她脸前,逼迫她同时含住他们粗大的肉棒或阴囊。利维总会被这糜烂的群交场景所取悦,他似乎将这视作一种扭曲的宣示主权的方式,然后进一步发狠地去顶弄她,军服粗糙的质感反复拍打在她的肉体上,荒淫无度。
&esp;&esp;渐渐地,他开始允许一些其他的体能表现格外优秀的军犬来操奈娜,奈娜逐渐无法分清在自己身上来回抽插的人是谁,他们美丽的、英武的、健壮的、单一的肉体,如此雷同,就像按模具批量制造的物品。
&esp;&esp;她依稀能分辨出伯塔和路德的脸,但很快就不会了。很快,他们的面孔都将消失,变成一体的存在,那时,他们便会在真正意义上加入这个家庭。
&esp;&esp;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利维终于开始允许她听思想清洗之外的东西——他亲自阅读《辞典》内容的录音。
&esp;&esp;奈娜赤裸着躺在“家”中,全身的部位都被某只军犬的肉棒所抽插或者磨蹭着,他们仍然不会说话,只是发出低低的愉悦的喘息声,烘托着利维那坚定而激昂的声音。
&esp;&esp;《辞典》第四卷第一节,“论真正的爱情”——
&esp;&esp;“极权主义,多么美丽的产物,它是领袖与国家相爱的结晶,因此我们可以说,爱情才是新世界诞生的根基。”
&esp;&esp;她听着听着,突然明白了,成为一具为利维所用的容器,就是美丽新世界中最大的幸福,被嫉妒和专享所定义的家庭和爱情,已经随着消亡中的、瓦解中的旧世界一去不复返。她意识到自己终于战胜了对心中那份怯弱和扭曲的斗争,终于抛弃了对可悲的个体性的执着。
&esp;&esp;所以,请更多地、更多地操我吧。她在心中呐喊道。
&esp;&esp;这份领悟几乎使她热泪盈眶,她多么感谢利维不曾放弃她,多么感谢他慷慨地让她加入这场永远没有终结的群体交合之中,从而教给了她什么才是真正的高尚的爱情,那就是当彼此之间的空间彻底消失,人与人从分离变为一体,成为联合的王国。是的,这绝不是下流的、愚昧的、邪恶的,而是自由、平等和博爱的复活,并且是一种更高级形式上的复活,它理应被万世传诵与信仰,直至成为神话。
&esp;&esp;而如果在这过程中,你曾反抗、曾恐惧,那正是你深爱的证据,因为惨白是爱情的病症,是世上唯一同它相称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