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脸上的喜悦之情瞬间消失殆尽,记起白榆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后,他拉着白榆站起来,盯着依旧坐在地上的人,弯了弯嘴角,笑却没半分落进眼里:“哦,这是你的新朋友,还是说,小男朋友?”
第一次在司律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的白榆心脏猛地一缩,慌张地解释:“她是我的好朋友,她是女孩子。”
司律这时候才再次仔细观察白瑜的脸,九个月不见,她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原本白皙的皮肤粗糙不少,脸颊比之前更加消瘦,衬得那双眼睛更圆了。变化最明显的还是她的头发,原本发尾微卷、额头上露出柔顺发丝的公主头,变成了厚重的、剪的乱七八糟的齐刘海,凌乱的发梢垂在肩上。他一眼就看出白榆的头发是怎么回事,但碍于这地方实在不方便,他直接拽着白榆往外走,直到把人推进车里,才动手把她的齐刘海划成中分往后捋,这时候他心里那股火才稍微小了点。
他重新变成了之前那个有礼貌的司律,松开控制白榆身体的手,微笑着看她:“好久不见,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榆被他刚刚的举动吓到了,加上自己之前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粗糙胡茬和眼眶的红血丝,白榆生出一种这人被妖怪夺舍的荒谬感。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妖怪。她缓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应该做什么,赶紧将目光挪到自己手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我当时以为我怀孕了,就很伤心、很难过,我不想拖累你——”
“哦,这样啊。”司律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他瞥了一眼手指快扭成麻花的白榆,专门拿出手机,对着屏幕一字一顿:“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注射液,是你自己滴在验孕棒上的呢。”
完蛋了,被发现了。白榆脑子嗡嗡作响,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虽然一再对自己说“冷静冷静,你要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破解困境”这种话,但她依旧心乱如麻。她本来以为司律那么喜欢自己,自己遇见他哭一会、掉点眼泪就能混过去,但现在事情似乎起了变化。也不对,自己现在依旧可以哭,他之前不是说过“哭个肝肠寸断、肯定会同意你的要求”这种话吗?
回过神、刚准备让自己掉眼泪的白榆陡然发出一声尖叫,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司律开始用手抚摸她的脸,白榆控制不住的挣扎,她太熟悉男人脸上这种表情了。可是她的挣扎在对方看来,不仅没用,还会火上浇油,原本停留在抚摸的动作变成了脱拽衣物,没多久,等白榆身上的衣服就扒拉的只剩最里面的贴身衣物后,他才对哭着尖叫的白榆做出噤声的手势:“嘘,前面还有司机呢。”
白榆这时候才想起他们还在车里,她停下尖叫,但控制不住抽噎声:“你别这样,你之前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的。”
正在抚摸白榆脸庞的司律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似的:“对哦,我答应过你,我不会强迫你上床的。”
白榆刚要松口气,就听见他继续说:“可是我们现在在车上,又不是在床上,我也不算违背誓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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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有人误会觉得妹妹是喜欢司律才给他打电话求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