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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剪断双飞燕(2 / 2)

绍宰宜满心疑惑,偷眼瞄那个在暗影中爬行的女人一眼,讷讷道:“不知父王有何见教?”

“见教?正是要见教。”谆亲王笑道,“贱人,过来。”

绍宰宜心知,“贱人”是说那爬行女子,他见惯了父亲这么称呼姨娘们。

谆亲王侍妾太多,多到他经常忘了名字,只一声“贱人”便足以召唤所有温顺的回应。若场中不止一名侍妾,他便加个特征作为区分:“那穿绿衣服的贱人,过来。”之类。

在王府的女人,几乎只有王世子的母亲、谆亲王的正妻配有名字。

看到美貌娇柔、芳姿妩媚的姨娘们被这般作践,少年难免心生不平,也曾天真地去找父王要个说法。

“为什么这么称呼姨娘呢?”

父亲总是冷冷地回答:“省得去记住工具的名字。”

他不懂,好端端的妻子,温柔体贴,端茶倒水,怎么会是工具呢?儒家经书常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他看来,于齐家之道,父王做得很糟糕。

黑暗中,听得谆亲王一声“贱人”,那女人仰起脸来,眉目温顺,承接着火光。

“青怜姨娘。”少年却认得她,不禁脱口而出,浑然不觉尴尬。他留意过每一个姨娘的名字,不敢说全部记得,他尽力了。

谆亲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撇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还真当她们是人?你看看,你亲爱的姨娘一丝不挂,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他这话说得极为露骨、极为放肆,却触及到了少年内心隐秘的角落。

曾几何时,他也曾幻想着青怜姨娘那柔弱的身材,摇曳生姿地缓缓走出浴池水雾,向他靠近,柔若无骨的玉手牵住他

眼下,青怜姨娘真的赤身裸体,用十分羞耻的姿势,爬了过来。新娘打量着她,神色复杂,目光中流露出怜悯与庆幸。

“我是世子正妻,出身名门,不会被这般羞辱。”新娘心想,却不知,羞辱即将到来。

虽说生长在盐政总督之家,从小到大,她可没少在黑夜的角落里,隐约撞见哪个叔父和伯父偷亲嘴,也见过堂弟和表姐赤裸纠缠。

谆亲王低喝一声,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贱人,自己爬上床。”

婚床十分宽敞大气,长宽皆有一丈,在王府这种深宅大院豪邸中,倒也不算突兀。

也意味着,床上容得下许多人,许多玩法。

青怜闻言,抿着唇,娇躯颤抖。谆亲王的手拂过她头顶,带来一阵酥麻的放松感,顺手解下了项圈上的绳子,抛在地上。

她似乎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极幸福的模样。

只因她知道,自己还有用。她见过王爷怎么处理那些“没用的女人”。

即使是工具,也要热烈地活着。于是她朝王世子媚笑着,摇动着翘臀,缓缓爬上床。

青怜姨娘的脸缓缓贴近,那温热的气息拂在他指尖,一张娇嫩的脸伸到绍宰宜手中,入手处温热腻滑。

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触到新娘微颤的手肘——无处可逃。

青怜对这少年并不排斥,反而有几分怜惜。

那是她不曾拥有过的、天真的时光。

“父王”绍宰宜几乎要哭出声来,他感到尴尬,难堪,像被父王挖出了内心的邪念,放在光天化日下暴晒、让众人鞭笞。

他不明白父王为何这么做。

谆亲王看出他的疑惑,淫笑道:“正是要教你行房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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