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燧愣了一下,并没有拒绝。两人迅速转身,朝着附近的隐蔽小巷出口跑去。
他们躲进了一家小酒吧的后巷,江燧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目光炯炯地盯着来时的路,手中的铁棍还紧紧握着,似乎随时准备反击。直到身后逐渐响起警车的鸣笛声,然后他们又彻底消失在夜幕中,他才渐渐放松下来。
雨水依旧下着,湿气弥漫在空气中,街道一片狼藉。
“你……”时之序喘着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江燧低头看见她的肩膀上渗出的血迹,心头一紧。他强行抓住她的另一侧肩膀,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时之序摇摇头:“我没事。”
她突然抬手,把江燧额前的黑发别到一边。江燧的额头上有一道见骨的伤口,血依然在不断的流出,顺着他的眼角、混合着雨水流下。
“别动。”时之序说道,手指顺着他的额头抚到他锁骨的皮肤,白色t恤被他的血染成鲜红,冰冷的血液也渗透到她的掌心。
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得去医院,江燧。”她抬眼看他,看到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在劫后,生的欲望迸发成前所未有的原始性欲。
他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江,燧。
他仿佛听到她在用声音,舔过自己的脖颈。用嘴唇,用舌头,用鼻尖,用睫毛,舔过每一寸肌肤。
江燧的目光不自觉地顺着时之序的手臂下移,雨水打湿她的校服,紧贴着她的身体,白色的胸衣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露出一点乳肉。乳肉白嫩得让人想蹂躏到肿红,然后再送进自己嘴里。江燧的下体,早已硬得发疼。脑中的画面正逐渐失控,他看到时之序脱下内裤,要分开两条腿邀请他的硬物进入。
他想转移下注意力,问道:“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
时之序停下动作,目光从伤口上移开,恢复成置身事外一般的神色:“路过,没跟着你。”
江燧沉默片刻,开口:“谢了。”
“不必谢,我看不过去。”她重新低下头,看到江燧的裤子裆部正被一根东西顶着,心里一惊,转而了然。
“算你欠我人情。”时之序抬头观察他的神色,补充道:“下次你跑快点,一对多是打不过的。”
“行。”江燧应了,懒得解释自己的无处可逃。
时之序转过身去,低声说:“快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不然你可能得麻烦得更多。”
江燧静静地感受着欲望的消退。“知道了。”他笑了一下,又扯着伤口疼,表情有点奇怪,
时之序转身离开时,他突然想起那些混混在雨夜里留下的叫嚣声,脑中不断回荡她的身影,想起她砸啤酒瓶时溅起的碎片,似乎划伤了她的小腿。
他有点后悔自己没提醒她,她的腿伤。后悔今天没带手机出门,后悔自己是这样。还后悔很多。
雨仍然下个不停,像是要将一切浑浊的东西洗净。他靠在墙边,沉默片刻,才慢慢转身,往老街主道打车去医院。
多年之后,他常常想起那个雨夜,想起她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挥动啤酒瓶的模样——冷静、决绝,仿佛她早已预见到那一刻。
而他预见不到的,不只是自己的无处可逃。
——
时之序:我救你,你谢我,天经地义。对着我硬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