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他们由于事忙,已经许久没去找郑海结算,这几天楚清又写好了个话本,打算一起交过去。
赵月柏将簪子一收,决定等以后再送出去,不送的话,她自己用也好。
两人出门之后,从拐角飘来一个提着几包药材冷气森森的身影,定睛一看那人的脸,正是那棺材铺女主人。
她走路没声,吓了赵月柏一跳,路过的时候赵月柏才发现两人几乎一般高。
那女人不说话也不作停留,径直往东边更远些的宅子走去,她对新来的邻居一点也不在乎。
此处两边道路草木甚多,郁郁葱葱,那女人背影挺直却萧索,形单影只,话不尽的孤冷。
赵月柏低眸看了一眼女人脚下的地面,还好有影子。
腰间被人捏了一把,赵月柏轻呼出声:“你谋杀我!”
“看什么看?”楚清觑了她一眼,“回神。”言毕直接走了。
宅外是开阔的石板路,两人又走了一阵后人才渐渐多了起来,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巷和人群,方至郑海的书肆。
书肆门口就是大街道,两人所站的地方的不远处的地面上混着几圈凝了许久的暗褐色血点。
赵月柏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周围,周围人来来往往,高谈阔论。
郑海穿着一套浅黄老直褂,亮眼鲜明,正乐呵呵地站在门口揽客,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比之老鸨更热情。
他眼力不错,也见到了两人的身影,扬手挥了挥,又快步向两人走来。
见着楚清手里的两本子,郑海乐得更欢,如今铺子靠楚姑娘的话本就赚了几乎是去年的四分之一,可见多受欢迎。
“二位来来来,二位贵客,叫我好等!”郑海将两人迎入宾间,又去内间拿了一个小木盒出来放在两人面前,轻拍了拍。
“这是这段时间二位所得。”说罢他缓缓将盒子打开,正是九个二十两的银锭子。
赵月柏伸手接过,挑了几个掂掂,又推给楚清,笑道:“看来郑掌柜生意很好呀。”
“可不嘛,得亏了楚姑娘的话本。”
“掌柜的莫要抬举我。”楚清微微一笑,意有所指:“想来掌柜的找到了宣传的好手段。”
郑海两掌一击,摇头道:“非也,这方面我并无什么新花样。”
“但是昨天,在书肆门口发生了件事。”郑海忽然身子微微靠前,顿了顿,卖了个关子,见对面两人露出好奇之色,又搓着手道:“前天书肆门口,有个女人差点被王大石叫人抽死。”
“好多人都来看,我这不趁这个机会揽了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