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酒并不意外他推测出来:“是,朗姆怀疑他。”
波本嗤笑出声:“那他还真是太忙了,怀疑的人够多的。”
苦艾酒往车外弹了弹烟灰:“老鼠太多,总得有人操心着,琴酒最近忙着处理别的事情,所以只好让朗姆代劳。”
波本烟只抽了一半,随手掐掉了,然后又打着车子,问苦艾酒接下来去哪。
苦艾酒拿着手机发了几条信息,然后懒懒地抬眼,想了想,然后说:“送我回家吧,今天到此为止,看到的所有都最好忘掉。”
“我没那么多闲时间对所有东西都感兴趣,”波本瞥了一眼她,“不过说起fbi,我还在追查之前的那个卧底,这事如果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还是要麻烦你给我说一声。”
“之前那个……黑麦威士忌?”苦艾酒像是才想起来,“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活的真是难得的久。”
“确实。”波本煞有介事地点头。
“说起来……黑麦威士忌和勃艮第倒确实有点关系。”苦艾酒摁灭了烟,回想道,“勃艮第之前追求一个女孩追了很久,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黑麦拐走了。”她对一个死人也丝毫不留情,可以说有些幸灾乐祸地嘲笑:“结果最后这个女孩还因为黑麦死了,所以勃艮第一直看黑麦和田纳西不顺眼。”
“这又和田纳西有什么关系?”波本对这突然的转折有些反应不过来。
苦艾酒又笑了笑,不过不是嘲笑,是鄙夷地冷笑:“哦,忘记你加入组织不久大概还不了解,那个女孩是田纳西的妹妹,当初也是她为黑麦担保才让他进了组织,卧底暴露后,为了不让这件事累及自己,田纳西亲手把那个女孩杀了向朗姆证明自己的忠诚。虽然组织里多是这种自私的东西,但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还是让人觉得恶心呢。”
波本扫了一眼苦艾酒,没再接话,苦艾酒似乎也累了,靠着窗框闭眼休息,车里陷入沉默,后再无交流,不再提及。
于是波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站在门口,他扫视了一眼,自己做的标记被人移动了,有人在房子里,不过他知道是谁,所以并不慌张,反而是放下一口气,打开门走了进去。
果然,黑暗中有一张被电脑光线映照得有些阴森的脸,是诸伏。
两人视线交流了一下,然后波本磕上门,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气似的倒在了诸伏背后的沙发上。
他瞬间从波本的身份中抽离,变回降谷零。
“看你的表情,有收获?”诸伏站起身驾轻就熟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扔给降谷。
“是有点,不过差点死了,”降谷狠狠灌了好几口水,“对了,勃艮第死了。”
“嗯?”诸伏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过多表情,“确定他是卧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