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谟小心翼翼地看着贺峋,一眼都不敢眨,然后向其余人一比手势——就是现在!
殿中所有人拔剑而起,齐刷刷地直指贺峋。
贺峋眼也没抬,其他人的剑尖离他还有三尺远,就像碰上了一堵无形的屏障似的,接着强横的魔气冲天而起,直接把所有人都毫不留情地就轰飞出去。
贺峋幽幽叹了口气,看着瞬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接上了自己没说完的话:“一定是你们乱嚼舌根,才让他要对本座刀剑相向。”
秦谟吐出一口血来,挣扎着要爬起来,突然体内一股剧痛袭来,恨声道:“贺峋!你出尔反尔!”
贺峋疑惑地“嗯”了一声:“不是已经给你们解了蛊吗?本座承诺的哪里没做到?”
“呸!那我们现在身上的是什么?”
贺峋笑了:“那是本座刚才下的。”
其他人一时语塞,贺峋愈发笑容满面道:“他的蛊本座还不愿留在你们身上呢。”
他起身往门口走去,有人猛地反应过来,忙不迭要哀求着以逃过一劫,却被贺峋“嘘”了一声,僵硬地停了下来。
贺峋轻笑道:“不是所有人从本座手中夺权失败都能安然无恙的。”
……
贺峋从出现到处理完所有事情就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拎着食盒往寝殿走。
“厌厌,别睡了。”贺峋语调愉悦,伸手推开门,“给你带了你爱吃的……”
话音戛然而止。
贺峋环顾一圈,表情逐渐沉了下来。
整座寝殿空荡荡的。
淫靡暧昧的气息还残留在空气中,但另外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路往北的飞舟上, 聚着一群广云宗弟子,统一一身雪白的弟子服,束着利落的高马尾, 仙气飘飘,通身名门正派的气度,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唐师弟, 还有两日我们就要到禹北界了,历练凶险,这是宗主专门托我给你带的法器, 你拿好。”
“还有这些符箓,如果遇到危险,也可以先抵挡一阵,等我们来找你。”
“……”
被围在中间的这位“唐师弟”正是唐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