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谢岑想什么,扯着温澜生的手说道:“不过你可得长点心眼,现在先让她别买,她要是现在买,那就是婚前财产。”
温澜生脸上好不容易洋溢起的笑容登时冷了下去。
谢岑掰着手指头算计:“你想啊,大平层的月供多贵啊,咱们家供你妹妹出国留学没钱帮你还月供,万一离婚了,房子没你份的!”
“别说了!”听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诅咒自己离婚,温澜生气的脸色发白,手里的苹果一扔,没好气的说道:“爸,繁夏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很爱我,这些年对我百依百顺,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她甚至愿意让你们搬进她家,你们竟然还这样提防她,算计她。”
“澜生,爸也是为你好啊。”谢岑说道。
“别说了,我想自己静静。”温澜生生气离开病房,独自去往庭院中散心。
已是深夜,轻柔的月光洒在温澜生身上,他抬头痴痴望着高悬的月亮,随后径直离开医院,打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接近凌晨一点。
温澜生脱了鞋,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卧室里只有一盏微弱暖黄色的壁灯亮着,淡淡的薄光照着繁夏沉静的睡颜,墨绿色的丝质薄被,衬得她肌肤白皙如玉。
温澜生的目光流连,脱掉衣裳,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双手从背后环住了繁夏柔软的腰,额头抵在她的后背。
繁夏睫毛微微一颤,被惊醒。
她转过身,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惊讶的语气里还带着困意:“你怎么回来了?”
温澜生顺势钻进了她的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语调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想你,睡不着。”
繁夏触碰到温澜生薄被下光洁的肌肤,对方炽热地呼吸喷洒,手不安分的滑动抚摸,攀上她的睡袍带子,明亮的眼神里晃着灼灼地索求。
她抬手,修长纤细的手指挑起温澜生的下巴,对上他充满-□□的眼,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这么迫不及待?”
温澜生眼神羞涩的闪躲:“夏夏,你、别逗我了。”
“我逗你?不是你投怀送抱吗?”繁夏语气低沉挑弄,柔软的发丝像水母柔软的触须缠绕着猎物,夜色下褪去白天的温柔清淡,变得如蛊惑人。
“夏夏”温澜生睫毛轻轻颤抖,羞得往她怀里钻
“好了,不逗你了。”轻柔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繁夏主动解开睡袍,夜色漫长。!
私房菜
早上七点半,繁夏整理好准备上班,温澜生忽然小跑着到玄关处叫住她:“等等。”
“怎么了?”繁夏问。
温澜生伸出手,帮她抚平了微微有些翘起的淡蓝色衬衣的衣领,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饭盒交到她手里,笑容软绵绵的:“我给你做了午餐。”
繁夏接过沉甸甸的饭盒,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昨晚一点多了才回来,之后又折腾到两点,肯定没时间做饭。
温澜生笑得很轻,还略带一丝狡黠:“五点多吧,趁着你还睡着的时候做的,还好没吵醒你。”
“那你岂不是没休息好?一会儿你还要去照顾阿姨。”繁夏垂着眼皮,淡声道:“下次别这么累了。”
“以前因为上班都没时间给你做便当,现在我请了假有时间了,可以天天给你做。”温澜生一笑,温润秀气的脸渐渐贴近繁夏的胸膛,双臂抱紧了她,语气中尽是对未来满满的期许:“等以后结婚了,我就辞职,专心在家做全职煮夫,照顾家庭,好不好?”
“好。”繁夏答道,柔和的眼眸里泛着幽幽深光。
到了公司,庄念还没有来,办公室出奇安静。
一进来,繁夏就看到那扇沉木浮雕山水大门微敞着,里面寂静沉暗仿佛另外一个世界。
她忽然想起昨天下班时,掠过的被冷寂灯光收拢的瘦削身形,以及那颗旖旎的酒红色泪痣,脚步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刚到门边,一股强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门边还倒着一瓶空掉的洋酒。
繁夏轻轻叩响了门,唤了一声‘总裁’。
门内传来一丝微弱的响动,繁夏试探着走了进去,晨曦带着湿润雾气的光照了进来,也照亮了躺在黑色皮质沙发上醉眼轻阖的容修,修长的手无力的垂下,自动关机的手机掉落在地毯上,四周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缭绕的酒气。
繁夏从没见过容修酩酊大醉的样子,记忆中的容修清高孤傲,社团活动滴酒不沾,一举一动皆是顶级家世培养出来的矜贵气质,是学校里众多人仰慕的高岭之花。
看来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繁夏不知容修为何一个人在办公室宿醉,甚至连家也不回,但还是轻步上前,蹲在容修面前轻声唤道:“总裁?总裁?醒醒。”
容修沉重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依旧带着朦胧醉意的眼,看见面前的繁夏,容修眼眸中划过微不可察的惊喜:“繁夏,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来他已经醉到没有时间观念了。
繁夏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放在沙发上说道:“总裁,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第二天?”容修微微诧异,想要站起来,但宿醉后遗症让他头晕目眩,不得不重新做回沙发上,手触碰到了昨夜被他随意脱下的西装外套,光滑的触感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皱皱巴巴的白衬衣,想到自己醉酒后毫无仪态可言的样子全都被繁夏看到,眼中的惊喜如流星瞬间黯淡褪去。
这一刻,容修宁愿进来的人是庄念,是他的家人,甚至是温澜生。
他难堪的转过身,侧对繁夏,声音沙哑地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繁夏点点头,对于容修的反应并不觉得意外,要是他突然热情起来,她才会觉得反常,与她印象中的容修完全不同。
不过她注意到容修刚在捂着头,皱起如山峦般的眉,知道他宿醉后头疼,本着下属的职责,她公司大楼对面买了一杯热牛奶。
买完热牛奶回来时,正好是上班高峰期,繁夏等了两趟才坐上电梯。
可等她刚踏出电梯,便觉得气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