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生笑着道:“好。”
繁夏深深看了衣柜一眼,抱着一只眉刚准备踏出卧室,谁知温澜生一转头说道:“吹头发呢,就不要抱着这条狗了。”
可繁夏哪里敢,她生怕只要放开一只眉,它就会再次往卧室里跑,这样一来就暴露了容修的位置,更毁了他的自尊。
“小狗狗坐不住的,玩性大。我抱着它至少它不会到处乱窜。”繁夏说道。
“你呀,就这么喜欢小狗吗?”温澜生无奈的摇头:“虽然我不喜欢小狗,但是既然夏夏你喜欢,等我们结婚之后,我们就一起养一只小狗吧。”
温澜生语气柔柔的妥协,休闲的平底鞋踩在柔软的地毯灰白色地毯上,地毯很厚,踩在上面几乎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像海中摇曳的海葵,蕴藏着各种小鱼小虾,也包括容修随意丢下的无框眼镜。
因为眼镜脚是银边,所以掉在地毯几乎不用意被看出来,可现在它就静静地躺在温澜生的脚边,几乎是贴在他的鞋跟处,只要温澜生稍微动一下脚,就能踩到无框眼镜,轻而易举就能将它踩碎在脚底。
繁夏的心脏几乎被提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她一把将温澜生扯到自己怀里,两人一起重重的撞到了卧室的门上,但繁夏很贴心的用一只手护住了温澜生。
温澜生忍不住红了脸颊,小声的嘟囔着:“干什么?”
繁夏空出一只手,撩了撩他耳边的碎发,轻柔的手指如羽毛般在他耳廓撩拨着:“澜生,谢谢你,我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同意我养狗。”
温澜生咬着唇,脸红的不敢她:“总不能一直让你抱着别人家的小狗不撒手吧,别人家的东西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你说对不对?”
无意间的一句话,带着嘲讽的深意,散在空气中,刻进容修的耳朵里。
他藏在不可见光的阴暗处,听着温澜生在繁夏怀中娇娇软软的语气,指甲死死扣着衣柜内壁,指尖渗出鲜红如鸩毒般的血,蜿蜒病态的流到他的手腕。
繁夏点点头:“对。”
温澜生满意的笑了笑,突然将一只眉从她怀里夺了出去,扔到沙发上,接着不等一只眉反应就将卧室门紧紧关上,将它搁在外头。
“澜生你、”繁夏震惊,不止因为他突然将一只眉关在卧室外面,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开始解衣服。
繁夏顿时血气上涌,天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并不是他们的二人世界,在衣柜角落里还有容修。
“夏夏,我想你。”温澜生勾着她柔软的长发,眉梢荡漾风情。
繁夏后退一步,却被温澜生轻轻一推,跌坐在大床上,衣柜的位置正好对着大床,繁夏身体已经僵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澜生,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吃大排档,回来再说吧。”繁夏开始找借口抽身。
谁知温澜生懒懒的坐在她的腿上,手流连在她的颈边:“你刚刚不是说容修学长出去办事了吗?还有时间。”
繁夏一把握住温澜生的手:“他走了有一段时间了,说不定这会儿就要回来了。”
“这可说不准。”温澜生勾着繁夏的脖子,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找到他的微信视频聊天:“我给容修学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就知道了。”
繁夏心脏咚咚狂跳,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算了,他现在说不定还在忙,你给他打视频可能会、会、打扰到他。”
“那就行了,容修学长肯定是在忙了,咱们有的是时间。”温澜生眼眸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手指轻飘飘的勾着她的衣领,湿热的嗓音喷洒在她耳畔,暧昧至极。
繁夏抿着唇,思考着拒绝他的理由。
开玩笑,她可不想当着容修的面演一场活春宫。
正当她绞尽脑汁找理由拒绝时,温澜生已经离开了她的大腿。
“夏夏,我这次来还带了一些很有兴致的衣服。”他嗓音沙哑勾人,手放在衣柜拉手上,眸光映着暖调旖旎的微光准备打开衣柜。!
眼镜
繁夏一下从床上弹起,捞手抱住了温澜生的腰,后背紧贴着衣柜门,心跳如麻却还是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让温澜生怀疑。
“什么衣服?不会是情趣内衣吧”繁夏虚虚搂着温澜生的腰,一副被他提起了兴趣的模样。
温澜生脸色微红却不反驳,就是默认了。
繁夏捏了一把他的脸,笑着说:“那种叮叮当当的东西,你竟然敢带上飞机,不怕安检让你把行李一样一样拿出来检查吗?”
温澜生羞涩的嗔了她一眼,娇道:“哪有那么多叮叮当当的,而且又不是什么违禁品,安检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的澜生胆子可真大。”繁夏贴着他柔软的唇瓣,细腻的亲了一口:“但现在时间紧迫,晚上回来,我们有的时间。”
温澜生抿着唇,显然是有些失望。
正好这时繁夏的手机亮起,她拿起手机一看,眼神紧绷的情绪明显松动了一下:“容修跟我发信息说,他现在已经快到店里了,我们抓紧时间赶紧过去吧。”
“好吧。”温澜生不情不愿的嘟囔着,扶着衣柜把手的手轻轻用力往外拉,但被繁夏挡着没有拉开。
温澜生看着她,轻声道:“夏夏,你让我一下呀,我换一身衣服,这身白色的衣服不好看。”
繁夏眼眸上下打量,脱口而出:“不用换,我觉得你穿白色的衣服最好看。”
“真的?”温澜生眼神迸出一道明亮的光芒,被心爱之人夸奖,任谁都会无比开心。
“当然是真的,我就喜欢你穿白色衣服的样子,你本来就白,穿白色的衣服衬的你皮肤更好。”繁夏毫不走心的夸道。
“那你说是容修学长白,还是我白?”温澜生拉着她的袖子撒娇着问。
繁夏面不改色:“当然是你。”
说完她眼神余光不自觉的扫了一眼衣柜,其实温澜生的皮肤也算白,只是这种普通的白,在容修天生的冷白肌肤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明明都是细白的肤色,却愣是感觉像两种色差。
虽然是随口说的谎话,但温澜生明显是相信了,他开心一笑,可忽然话锋一转:“算了我还是换一件吧,白色衣服溅上油点子就不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