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有情人终成眷属。”
“垃圾小绿茶一定躲在墙角哭吧哈哈哈。”
“楼上错了哈,不是小绿茶是老绿茶,人家可比楼主未婚妻年龄还大。”
“无语,一把年纪了还犯贱。”
“只有我一个想知道,未婚妻还有没有跟老绿茶联系吗?”
“回楼上,女人都可清醒了,楼主未婚妻明摆着就是跟老绿茶玩玩,真要娶还是得娶楼主。”
“附议!”
温澜生笑着看完网友们的评论,心中舒畅。
现在的他早就不像高二那样小肚鸡肠,见到一个男人不要脸的往繁夏身上贴,就立马进入战斗状态把人赶走。
对他来说,只要繁夏心还在他身上,愿意让他做正宫,他就有恃无恐。
外头那些莺莺燕燕他们愿意扑上来就扑上来吧,反正他们家夏夏又不吃亏,那些又傻又蠢的男人白让女人睡了还沾沾自喜,以为获得了真爱。
切——,如果夏夏真的爱他,当初就不会让他狼狈的躲在衣柜里。
温澜生得意的昂了昂头,像只战斗胜利的公鸡,准备等着繁夏下班,一起去试婚服。
直到一通电话打来。
“澜生,我跟你妈把房子挂出去了,急售,原本可以卖两百多万的房子,现在只能卖一百万十万,我跟你妈现在没有地方住了,邻居们都在看我们的笑话,你满意了吧!”谢岑语气颤抖。
为了宝贝女儿,他们经过一夜的决定,还是拿出了房本。
温澜生的好心情顷刻散了:“爸妈,你们别这样说,说的好像是我把你们逼到这份上一样,如果不是温菁打人,你们至于卖房子替她擦屁股吗?”
“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肯出钱,我跟你妈怎么会流落街头。你说想让我们怎么办吧!是不是真的想看着你爸你妈去街上要饭!”谢岑气的声音发抖。
在他身边的温明月一言不发,身旁堆着的全是他们的行李,单位房不像普通小区,周围都是生活了半辈子的同事街坊,温明月好面子,前阵子才跟别人炫耀她住进了儿媳的电梯房,现在却灰溜溜的回来卖房子。
邻居们也知道了温菁被学校开除,打人进了派出所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根本抬不起头来。
温澜生叹了口气:“那你们先暂时住在我们这儿吧。”
“算你还有点良心。”谢岑挂断电话,走向沉默的温明月:“走吧,去澜生那里。”
温明月冷声道:“之前就被人赶出来,现在让我回去,我丢不起这个人。”
谢岑劝道:“丢不起人也没办法了,现在我们还能去哪儿?住了一辈子的房子,砍了一半贱卖了,一百万给菁菁还钱,剩下根本都不够我们两个人花销的,你离退休还剩一年,现在在外头租一套房子,得两千一个月,咱们干脆饿死算了。”
因为是骨折抛售房产,所以中介很快就找到了买家,双方敲定,对方付的是全款,所以流程走的很快,到五天钱就能到账。
温明月的手插在外套兜里,手紧紧握着银行卡,这张卡里还有十万块钱,是她之前靠繁夏提供的内幕消息挣得,短短一个多星期,她挣了十万块,这比她辛苦上班一月六千挣得轻松多了,来钱又多又快。
要是再有一次这样的内幕消息,她一定要百倍千倍的挣回来,到时候她就不用看繁夏的脸色,不用被邻居们瞧不起。
“行,那我们回去。”温明月迈开步子。
“菁菁她妈,咱们现在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毕竟现在咱们房子没了,没了底气,万一繁夏再不开心把咱们赶出来,温澜生那个白眼狼可不会替咱们说话的,到时候咱们可就真的无处可去了。”谢岑拖着装满衣服的布袋子,抹着老泪:“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是第一次被人赶出来,真是丢死人了。”
温明月低着头叹气,她更觉得丢人,这么多年她在工厂当出纳顺风顺水,谁知道到老了,却要被自己的儿媳妇扫地出门,现在还得舔着脸去求人家收留。
温明月握着最后属于自己的十万块钱,不甘的盯着地面,她一定要扬眉吐气。!
调查
温明月和谢岑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许多都是陈年老物件,值不了几个钱但又舍不得扔,全都搬到了繁夏家里,小两居的活动空间本就不多,这下几乎把客厅阳台全部占满。
温澜生无奈,说了谢岑几句:“爸,像茶缸子这种老物件,就不用拿过来了,咱们家又不是没有水杯,多占地方啊。”
谢岑低头整理,听见温澜生这样说,他阴阳怪气了一句:“虽然是老东西但是经用,万一我们老两口再被你们赶出来,这些东西还去卖废品挣几个钱,晚几天饿死。”
“”温澜生被谢岑的话呛住,心中委屈万分。
犯错的是温菁,他们像护祖宗一样护着她。他只是不想给温菁填窟窿而已,反倒成了罪人。
既然他们心里这么怪他怨他,为什么还要搬进他家?
“明天钱就到账了,我们把钱赔给人家,再去接你妹妹出来。”谢岑提起一个布袋子,堆在客厅一角,浓重的上世纪气息破布袋子与精心装修过得客厅格格不入,好像一副价格名贵的画上沾了一块菜叶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毕竟是自己的亲爸妈,温澜生忍了下去,点点头:“好。”
正好是周末,繁夏也不上班,开着车载着人一起去派出所接温菁。
温菁被放出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皱皱巴巴的睡衣,头发很油很乱,脸色也十分难看。
谢岑心疼的抱着温菁问这问那:“菁菁怎么样啊?在看守所里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温菁摇摇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脑袋呆呆地靠着窗户不说话。
温明月拦住了心情急切的谢岑:“菁菁刚刚出来,就别吵到她了。”
“嫂子,送我回家吧。”温菁开口,嗓音沙哑,看来这次看守所之行,真是让她尝到了苦头。
“好。”繁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