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不愿意回家,宁肯在外头辛苦加班,也不回去,所以才给了容修可趁之机,明明最开始繁夏都跟容修保持距离的。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温澜生痛苦的抓着头发,都是因为他没有守好他们的家,把父母接了过来,弄得她有家不能回,才会让事情一步步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连容修都知道,繁夏不喜欢家里的环境,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如果把他们赶走呢?繁夏会不会原谅她?
温澜生眼底布满殷红的血丝,神情有些癫狂。
砰——,一声巨响,温澜生踹开了门。
温菁惊吓的捂着胸口,看到是温澜生她立马怒道:“温澜生你有病是不是?发什么疯!”
温菁的语气让温澜生心中的怒火顿时上升了一大截,都是因为他心软,收留了这样的狗东西,才会把繁夏气的有家不回。
既然温菁对他没有一点兄妹情分,反而一副他欠她的样子,那他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
“你给我滚!”温澜生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眼:“现在回去!马上收拾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
温菁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温澜生回来这一出,急忙看向谢岑。
谢岑急急上前,像护崽子一样把温菁紧紧的护着,怒目而视:“温澜生你说什么!菁菁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赶她走,你把她赶走了,她住哪儿去!”
“她爱住哪儿住哪儿!关我什么事!”温澜生道。
“她可是你亲妹妹!你不能做的这么绝情,把亲妹妹赶出去,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谢岑又慌又怒。
“是亲妹妹,也不能住在我和繁夏的家里!”温澜生的眼里血丝密布,仿佛魔障了一样,眼前仿佛被蒙着一层浓浓的黑红沉雾,不见天光,黑雾中,他看见繁夏和容修紧紧地贴在一起,手伸进了他的衬衣里,容修娇羞魅惑的叮咛了一声,媚眼得意的睨向他的方向。
温澜生感觉脑子快要炸开了,他捂着头,狠狠瞪着缩在谢岑后面的温菁:“温菁,我给你一个小时,滚回去收拾你的东西,不然我就把你的东西全都丢出去!”
“你敢!”谢岑气的快要跳了起来,两条腿颤颤巍巍的爬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吼道:“你要是敢把你妹妹赶走,我、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我死给你看!”
谢岑尖利的嗓音在病房里叫嚣。
温澜生却听不见了,他耳畔响起的只有繁夏疲惫的声音。
“澜生,我真的好累。”
“对我来说,在公司待着,都比在家里舒服。”
“澜生,我们还是冷静一下吧。”
声音忽然一变,容修带着轻蔑笑声的声音在他的耳廓里一遍遍回荡:“小三还有机会转正,可有你那样的家庭,这辈子都不可能转正。”
“好啊。”温澜生吐出两个字,癫狂的眼神里露出诡异的平静。
谢岑扒着窗户框都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温澜生抬起头,扭曲的眼睛病态猩红:“你去死吧。爸,你去死吧。”
云水湾,繁夏坐在沙发上,抱着怀里的撒娇的一只眉,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
“刚刚温澜生跟你说了什么?”她问道。
容修有时候说话就像一根精准的针,直扎要害,把温澜生弄得当场情绪失控。
“没什么,不过就是骂那些老三样罢了。”容修坐在她身边,解开被温澜生拉扯的领带,修长的指尖抚着微微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白皙的脖子上露出些许不自然的红痕,那是被温澜生刚刚拉扯出来的痕迹。
繁夏眸色暗了暗:“也只有你,有办法把温澜生刺激到。”
容修晃了晃领带,领带尾端轻轻扫过她的指间,眼神像轻柔的绸缎滑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或许是因为,他真的能感觉到我是你在外头养的小三吧,男人的第六感是很敏锐的,他会失控并不稀奇。”
“你是我养的小三?”繁夏好像被戳中了莫名的笑点,指尖缠绕着他解下的条纹领带。
“难道你不承认?”一只眉正在繁夏怀里窝的好好地,冷不丁的被人提溜起来,丢到地毯上。
容修翻身,压在她的胸口,细长的眼眸里摇晃着媚色的水光:“亲了我,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繁夏笑着摇摇头,手下意识的扶住了他跨着跪坐在她身上的腿,薄薄的西装裤面料包裹着他紧实遒劲的肌肉,性感的线条在她的手心里被描摹出来。
她手心一热,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好笑,我只是你的助理,就连工资都是你发的,怎么能算是我养你呢?”
容修咬了咬唇,薄薄的嘴唇泛起灼而媚的淡红:“那还不好吗?一般的女人养小三,又是给钱又是给房的,我可是花钱倒贴着被你睡。”
繁夏唇角笑容荡漾,温柔的吻着他的眉间:“这么说来确实是我占了便宜,多谢总裁厚爱。”
容修只觉得脸颊滚烫发热。
“总裁,你的脸好红啊。”繁夏的话里淌着笑意的软调。
容修羞耻又燥热,繁夏已经很久没有在私下里叫过他总裁了,以前他只觉得总裁这个称呼,冷漠又疏离,可现在从繁夏的口中说出来,就像在他的血液里注射了一道火,顺着血液的流动,烧遍了全身。
微凉的触感在他的脸上抚摸,繁夏的指尖从他的眉骨鼻梁开始游走,绕过他的金丝边眼镜,一路抚过他的嘴唇,直到下巴处停止。
紧接着温柔但有力量的力道将他的下巴挑起,他迷离的眼神看见繁夏眸中自己的倒影,她眸光荡着柔波,渐渐靠近了他。
容修感觉自己被湿润温热包裹,她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身侧,极致缠绵。
不只是怎么到的卧室,天是怎么完全黑的,只要一回想起来,容修从脸到脖子就没有一处不是绯红的。
他勉强套上睡袍,下了床。
繁夏已经穿上衣服,从厨房里端着几盘菜到饭桌上,因为那场荒唐,她的衣服已经有些揉皱了,但穿在她身上却依旧不减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