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女人找男人可以乱来,但找老公那必须要门当户对,不然就是精准扶贫。”
说着说着,聊天群里的一位邻居想起了之前在电梯间门里看到繁夏跟另一个男人举止亲密,顿时明白,也理解了繁夏。
丈夫的原生家庭这么奇葩,迫不及待想换个男人,换一个明理事少的公婆也就能理解了。
而且那个男人西装价格昂贵,似乎是某个高定品牌,看起来气质出众,不想繁小姐现在的丈夫,好看是好看,但是清秀碧玉,有点小家子气,不想那个跟繁小姐暧昧的男人,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这样的人家庭应该不会像现任丈夫的家庭这样难缠。
半夜十二点,温澜生不顾谢岑的哭闹和温明月的谩骂,将他们一起塞到了出租车里。
夜晚的冷风飒飒的往他脸上刮,他的神情露出隐藏的兴奋,终于走了,只要他们走了,繁夏就一定回来,继续跟他生活在一起。
他飞快的往家里跑,脚步轻快如同回到了高中的时候。
他连夜打扫好的房间门,将卧室客厅阳台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他开心的给繁夏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久才被人接起。
“夏夏,我已经把我爸妈和温菁都赶走了,以后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们不会再来了,夏夏你可以回来了,我们可以重新过回以前的生活。”温澜生的语气里露出孩子一般的单纯,孩子一般的妄想。
容修手指绞着床单,额头薄汗细密,嗓音欢愉燥热:“嗯~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告诉繁夏,不过她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不行了~”!
逼债
温澜生好似被当头棒喝,好不容易等来的幸福,被容修的话击的粉碎,他差点忍不住将手机狠狠摔到地上摔个粉碎,手脚的力气顿时被什么东西抽走,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他整个人如同收到了巨大创伤后,短暂的宕机状态,声音平静的诡异。
容修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无力的揪着揉成一团的柔软枕头,声音黏糊糊,如同掉进了能甜化人骨的蜜糖罐子里:“我们在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容修黏腻又幸福的声音,在他的耳膜里张牙舞爪,肆意炫耀,似有若无的扑哧扑哧的水声,像滔天的巨浪一下又一下,猛烈的冲撞着他的耳膜,振聋发聩,如同火药一样,在他装满愤怒和忌妒的心底点燃,瞬间爆炸。
“住手!住手!”温澜生的神智终于恢复过来,嗓子几乎要嘶出血来。
容修却应该卖力的迎合着繁夏,他温澜生,一个杀害繁夏父母的杀人凶手的儿子,一个包庇犯,享受了繁夏这么多年的爱护,哪怕是假的,也令容修嫉妒。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出一口气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乖乖听话,他非但不会如温澜生所愿停下里,反而叫的更大声。
“你把手机给夏夏,让她接电话,你听到了没有!把手机给她!”温澜生几乎疯了一样的吼出这句话,可每一字眼都在颤抖,透出他骨子里的自卑与恐惧。
容修得意轻蔑的笑道:“不好意思了啊,有我在,繁夏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我身上~嗯~根本没时间理你,也不想理你。”
温澜生布满血丝的眼底几乎要渗出血来,听着容修故意放大的□□声,他怒极反笑:“你得意什么?夏夏她现在睡你的每一种姿势,都在我身上试过。”
容修嘴角的笑容一僵。
温澜生呵呵大笑:“我跟了她这么多年,高二的时候我们就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做过,你能想到的每一种花样,她都在我身上玩过,她睡你,只是因为她以前没睡过你,你够新鲜,又不要脸的倒贴,白占便宜的事,她为什么不做?等过一阵子,她就会腻了。”
温澜生的话敏锐的戳到了容修最隐秘的痛点,一向咄咄逼人到刻薄的他,此刻竟然被温澜生说的哑口无言,或许因为他们都有同一种恐惧,害怕抓不住繁夏的心。
容修强撑着语气,故作淡定的说道:“那又怎么样?至少繁夏躺在我的床上,她宁愿在我这儿,也不愿意看到你。”
说完,容修飞快地把手机挂断。
“他跟你说什么了?”繁夏俯下身,手指与他相扣,亲吻着他的唇珠。
电话没有开免提,她并没有听到温澜生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是她感受到,一向口齿伶俐的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有些好奇的问道。
容修搂着繁夏的脖子,修长的手指绕着她的长发,金丝边眼镜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细长的媚眼下酒红色小泪痣在灯光下摇曳,媚态逼人,可语气却像是鲜榨的柠檬汁,咕嘟咕嘟酸的冒泡。
“你跟温澜生这么多年,什么都做过了?”
繁夏仔细想了想才意识到,他说的做过,是指床上的事。
为了不让温澜生起疑心,这些年她一直扮演着深爱温澜生的角色,自然如同普通情侣一样相处,私密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落下。
她不想骗容修,点了点头。
容修心底里泛着酸水:“那以后我们每一次上床,每一次玩新花样,你是不是都会想起他?”
恋爱中的男人,安全感少得可怜,明知是温澜生故意刺激他,却还是会上当,还是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前任的阴影下。
“怎么会?我又不爱他。”繁夏说道。
得到了安抚,容修稍稍放下心来,但双腿却像考拉一样紧紧的怀着繁夏的腰:“那我要把你们之前做过的姿势,都做一遍。”
繁夏轻柔的拍了拍他白皙紧实的大腿,笑道:“明天吧,我怕你受不了。”
“谁说我受不了的?别把我跟温澜生比,我的体力可比他好多了。”容修像无骨柔滑的美人蛇一样攀了上来。
繁夏低声轻笑,无奈又宠溺:“好吧。”
不知过了多久,容修汗涔涔的手臂环着她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问道:“是我让你舒服,还是温澜生让你舒服?”
“不是不让我把温澜生和你作比较吗?”繁夏笑着说。
容修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嗓音沙沙哑哑,像是晚春无力荼蘼的风:“这个、可以比。”
繁夏抚着他光滑的后背,指尖顺着他的脊骨一路滑下:“当然是你。”
容修笑容灿烂,像是久旱的花终于喝饱了水,却依然不满足,想要得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