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经验,男高管都喜欢针对年轻的男下属,对女下属女同事就很好,两幅面孔刁钻得狠,整天打打闹闹的,还以为自己特别有女人缘特别好沾沾自喜,实际上人家女职员都那他当随便调戏的货色,心里压根瞧不起他。”
“容修不就是这样的吗?对原配不知道多刻薄,还踩在楼主割脉的伤口上耀武扬威,转过头就巴巴地给楼主妻主当小三倒贴,贱不贱呐!”
“还以为男总裁都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没想到啧啧”
“一想到楼主过得这么惨,容修这个小三能逍遥自在,我心里就堵得慌,呕——,什么总裁,都是自甘下贱被女人玩的脏东西。”
砰——
容修合上笔记本,现在网上全是对他的铺天盖地的讨伐谩骂,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熬,却没想到会这样这样难熬,仿佛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些飞溅的唾沫口水。
愤怒的网友,还用他的脸制作成了各种表情包和动图,表情包配上不堪入目的文字,动图也是不知道从哪些恶心小视频里截下来男主角的下贱动作贴上他的脸。
容修只觉得胸口一阵恶心干呕,奔去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干呕,明明什么都呕不出来,容修还是生理性的干呕着,呕的眼角流出辛酸的泪。
自己的脸被贴在那些av男优的身体上,做着那些肮脏的动作,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跌到地上的手机嗡嗡作响,里面不停的跳出各种信息。都是各家少爷小姐惺惺作态的嘘寒问暖,安慰他没事,很快就会过去,可字字间缝里都透着将他踩在脚下的得意。
容修想关掉手机,但这时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是傅楠,他的父亲。
“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傅楠劈头便是将容修一顿臭骂。
“刚刚要不是我的那些老兄弟给我发消息,我还被蒙在鼓里。给人当小三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现在外头都说我没有教好儿子!”傅楠拍了拍自己这张老脸,发出清脆的脸皮声响,气的颤抖。
“容家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你就那么饥渴?那么缺女人?连有夫之妇都要勾搭!丢人!容家的连都被你丢尽了!我就说董事长这个位置不能由你这个男人来当,当初交给你姐姐,就没这出事,现在外头都在说把你开除的事儿,我觉得也对,正好你姐——”
容修指尖颤抖着挂断了傅楠的电话,一道泪像透明的玻璃刀子从他的脸颊狠狠的划过。
可下一秒,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陈玉泽:“你还是那样做了对吗?容修我曾经劝过你,可是你不听劝”
容修张了张口却突然发现嗓子嘶哑的说不出话。
陈玉泽也不等他说话:“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就当不认识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绝交。
“好啊。”容修嘶着嗓子,喉咙好像吞了千根针,捅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人都跟他远离,憎恨他,厌恶他,跟他保持距离,好像他成了一个病原体,谁爱着他,就成了下一个‘□□’‘不知检点’下贱的小三。
容修故作平静的挂断电话,可单薄的后背勾着,如同受了寒气一般不停的颤抖着,指尖缺血似的发白,透露着他此刻已经脆弱到了极点。
直到背后被温柔的掌心覆盖,他才仿佛将死之人被重新注入了生命一般,重新活了过来。
“我已经让公关团队,删除网上关于你的那些词条也在删另外我已经在联系温澜生了,我一定会让他亲自澄清的。”繁夏动作十分轻柔的蹲在容修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掌心抚着他的脸,眸中心疼:“对不起,我是害了你。”
容修抿着无色的唇,微凉的脸在她掌心里蹭了蹭:“不怪你,当初都是我自愿的,而且温澜生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小三,我确实勾引了你,把你从他的床上勾引到了我的床上,所以挨得这些骂,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我认!”
容修墨澈的眼眸里闪着微弱的泪花,脆弱有坚定:“可是我不后悔,繁夏如果还能重来一次,我一样会做同样的选择。”
繁夏瞳孔颤抖,将他搂入怀中。
容修依偎的繁夏的怀里,汲取了她身上的温暖:“繁夏,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再留在公司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且现在大楼外也埋伏了很多八卦记者,娱乐圈明星是她们的猎物,商业豪门的八卦她们一样如同鲨鱼见了血,拼命的往上扑。
集团内部也乱的不成样子,因为那篇帖子,导致股价跌幅。庄念又在忙着应付这种打到办公室的电话以及封集团内部的口,让内部员工调整好心态正常上班,最重要的事不许接受任何采访。整个大厦的人都像行走在热锅之上,一刻都不能停歇。繁夏带着容修进了地下停车场,拿出容修车子的钥匙,选他的车主要是因为他的车子隐私性比她的车好,不容易被八卦记着的长-枪短炮拍到。
谁知她刚刚拿出车钥匙,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拿着一个奇怪的塑料瓶子,朝着容修不要命的冲上上去。一边冲一边大喊着:“小三,去死吧!”
几乎是同时,塑料瓶子对着容修的脸泼洒出不明液体,容修根本躲闪不及,眼看着那些透明的液体就要泼到容修的脸上,繁夏一脚踹向那个男人的心窝子,把他踹倒在地,手里的瓶子也掉了下来,白花花的水撒了一地。
但还是有一些泼到了容修的脸上,他顿时脸色惨白,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清冷持重,慌乱的在脸上擦拭着那些水,无限的恐怖从心底蔓延,泪颤巍巍的挂在眼角。
“你泼的是什么东西!说话!”繁夏揪着那个男人的衣领子质问。
“漂白水!”那个男人神情有几分疯魔哈哈大笑着:“像你这种贱人,就应该往你脸上泼硫酸才对,便宜你了!凭什么你们这些小三,抢了我们的妻主,让我们的孩子没有妈妈,你们还可以这么的得意猖狂,耀武扬威。而我们就要活该忍受被抛弃冷落的命运!你该死!容修你该死!毁了你的脸,我看你还拿什么东西勾引她!”
听到是漂白水,繁夏稍微松了一口气,可依然担心的搂着已经呆愣的容修:“漂白水进眼睛了没有?别怕,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检查,”
容修在繁夏的怀里打了一个寒噤,如同受了惊吓心绪不宁的小兽,紧紧地抱着繁夏不肯撒手。
在漂白水泼向自己的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触手可及的幸福破灭在眼前的样子,幸好只是漂白水,可是躲过了这个男人,会不会有其他疯狂的男人,要毁了他的容?让他变成丑陋不堪的怪物,那时,他拿什么留住繁夏?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
酝酿
繁夏先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在他的脸上冲洗一番,之后带着容修来到医院,开车的路上让安保部门抓住了向容修泼漂白水的男人。
听那个疯男人的说辞,似乎是他的妻主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所以在网上看到那篇帖子,他才会这么激动,恨不得让容修死。
不过他的那些经历繁夏不在乎,抓到那个男人以后,直接让安保报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庄念得知这件事后,打电话过来:“一个疯子竟然能混进地下停车场?那些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我明明还特意交代过要加强安保!要不把她们全部开除了吧!”
“不行,不能开除。”繁夏开着车在路上疾驰。
“为什么?她们连这点基础的安保防范都做不好,留着她们干什么?”庄念不解。
“现在是特殊时段,无论外面怎么议论,公司内部不能乱。我也知道那些安保没用,但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开除她们,难保那些人心怀怨恨,在那些记者面前胡说八道,而且新来的安保也不能迅速上手。”
庄念沉默了半晌,似乎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引入有资历的安保队伍,就说是公司规模大现在人手不够,等风波过去,新的安保熟悉了大厦环境,在把那些人清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