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夏失笑,书上说的,男人孕期欲望会更加强烈是真的了,她轻轻揉了揉容修塌下来的软腰,贴着他的耳廓低声道:“那我们回房间门?”
喑哑的声音贴着耳廓钻进耳朵里,容修身子敏感的颤了颤,缩在她怀里点头。
禁欲许久,容修忍得厉害,即便繁夏顾虑着孩子没有用尽全力,容修整个人却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了个透,也比以前反应更加强烈,床单更是被他咬的皱皱巴巴。
繁夏将他从凌乱的床褥里捞了起来,撩起他湿润的额发,拂去他额头上细密的薄汗,为他套上一件睡袍,便带着他进了浴室清洗。说是清洗,可最后洗了洗着便乱了套,黑色睡袍领口的黑色丝绒浮在浴缸里,随着荡漾的水波浮浮沉沉。
容修过分白皙的手臂环着她的肩头,高昂着头,脖颈线条修长优美,微微凸起的喉结不停的滚动,他咬着唇,双目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呼吸深重的恍若即将溺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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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的是男孩儿!你确定是真的?”傅楠得知消息,喜出望外。
“千真万确,我亲自从给容修做产检的医生嘴里套出来的话,听说少爷得知怀的是个男孩儿有点不高兴呢。”爆料人说道。
“生了个赔钱货他怎么可能高兴,要是这个儿子将来再像他一样,哼”
“虽说是个男孩儿,但是那个繁夏倒是没什么反应,也没有看出她高兴还是不高兴。”爆料人说道。
傅楠鼻尖一哼,睨了对方一眼,说道:“那个繁夏仗着没签婚前协议娶了容修,现在整天在公司发号施令,她会在乎容修怀的是男是女?”
爆料人谄媚的笑了笑说道:“您说得对,自从少爷怀有身孕之后,事业心那是大大下降,大小事务几乎全都交给繁夏处理,少爷为了安心养胎又鲜少去公司,没有哪个高管、股东敢违逆她的意思,现在董事会都快成了繁夏这个外姓人的一言堂了,这么下去那还了得!”
傅楠傲慢的冷笑一声。
爆料人眼尖的看见傅楠动了火气,继续添油加醋道:“唉,若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可苦了容嫤小姐。”
傅楠眉头一皱:“你说什么?嫤儿怎么了?”
爆料人唉声叹气:“还不是因为那个繁夏。咱们容嫤小姐不甘心上游产业链被繁夏掌控,便偷偷与人合开工厂,准备自己单干,等形成一套完整的供应链后摆脱繁夏的桎梏,自己做大做强,”
“这本是一件大好事儿,可不知道是让哪个商业间谍知道了,偷偷告诉了繁夏,她当即就给容嫤小姐断了货,要知道全国70的玻尿酸等都是由集团以及其他合作商供应的,这一断货,容嫤小姐的整形机构大大亏损,又为了留住客源不得不从国外进货,价格足足贵了好几倍,基本每一天都亏钱,做一单赔一单,做的越多赔得越多。”
“混蛋!混蛋!”傅楠拍案而起,怒道:“好你个繁夏,霸占了我们容家的产业,还敢反过头来倒逼我的女儿!”
“您别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傅楠愤怒的说道,容嫤就是他的命根子,打小他就无比疼爱。
在傅楠眼里,虽然容嫤工作能力一般,可她孝顺又懂事,比起容修那个把集团拱手送给外人的赔钱货,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您别气坏了身子。唉,早知道就不把容嫤小姐的困境告诉您了,又让您劳心伤神。”爆料人将一杯清茶送到傅楠面前。
傅楠端着茶水,半天没有递进口中。
啪——
他猛地将茶杯砸下:“走!”
庄念优哉游哉的坐在前台看电视剧,偶尔拿起旁边的海苔小零食吃吃,解馋又不长胖。自从他坐上前台这个位置后,工作比以前轻松不说,还不用加班,到点走人,工资却跟以前差不多,庄念美滋滋。反正他的事业心不强,他的妻主是个中年才俊,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在帝都也是妥妥的中产。
大儿子上小学,小女儿上幼儿园大班。现在工作轻松了,不但可以接孩子们放学,还可以多陪陪家人,增进夫妻感情,小日子不要太幸福。
前台的日子过的太惬意,庄念甚至在想要不要玩一把斗地主。
可游戏刚一打开,电梯就响了。
庄念本不在意的抬头随意瞄了一眼,看清来人后大惊失色。
“容先生!容先生您实在不能进去,总裁今儿不在公司,办公室里只有您儿媳妇,您要找总裁啊,就去他别墅找吧。”
“滚开,我就是来找她的!”傅楠怒气冲冲的推开庄念,庄念被他推倒在地,傅楠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反而居高临下道:“繁夏也不是我的儿媳妇,我不认。”
说完傅楠推门而入。
繁夏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靠着椅背,修长的手指交叉轻轻靠在桌上,眸中带着温和不失礼貌的微笑:“容先生。”
不得不说,容修不亏是傅楠生出来的,那股子冷冽感倒是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容修不会像傅楠这样盛气凌人到让人反感。
傅楠看见繁夏见了他也不起身,眼梢斜睨了她一眼道:“见了公公也不知道起身,没规矩。”
繁夏笑了笑,说道:“您不是不认我这个儿媳妇吗?”那她为什么还要起身迎接,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她又不是受虐体质。
傅楠嘴角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后轻慢的昂起下巴,说道:“没错,像你这种出身平庸的凤凰女,我确实看不上。”凤凰女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顶级的讽刺,不过繁夏却并不在意。权、财、人她都有了,确实招人嫉恨,被骂两句倒也无妨。
因此,繁夏并不着急反驳他,指尖在桌面上轻点,问道:“那容先生,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是吗?”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娶了一个有钱的男人,恨不得把他们一家子的血吸干,肉嚼烂,连骨头都要敲碎了吸骨髓,故意使绊子针对嫤儿,你想弄死我们容家是不是。”傅楠眼中带着恶气,咬牙道。
繁夏唇角微勾:“原来是因为容嫤的事情,你误会了,我没有针对她。”
“你还狡辩?你明明垄断了时长,却故意断嫤儿的货,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是什么!”
繁夏抬起头,眸光淡淡:“您误会了,我跟容嫤没有过节,也不会因为私人恩怨针对她。是她跟其他人合作妄图挤压山海集团的上游产业链,市场就这么大,他们占得市场份额多了,集团的份额自然就少了,集团的利益被挤压,就算我同意,其他股东们也不会同意。”
傅楠嗤笑:“少拿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唬我,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现在你只是针对嫤儿,等嫤儿被你解决之后,你就会开始一步步蚕食容修的股份,最后把整个山海集团都变成你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既然你不听我的解释,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您请回吧。”繁夏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敢赶我走,这个集团可是我妻主当年打下的江山,你一个外人,你也配有资格赶我走!”繁夏轻视的态度,触怒了傅楠的神经,他勃然大怒起来。
“那你别走了,坐着吧。”繁夏懒得同他计较,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