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刚出生的婴儿简单清理了一下,抱给繁夏,繁夏看着刚出生小团子笑容柔软,连忙抱给容修看:“瞧,这是我们的孩子,多可爱。”
刚出生的婴儿,浑身通红,皱皱巴巴,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实在算不上可爱,可是看着繁夏如此爱不释手的样子,容修也虚弱的笑了起来,能让繁夏喜欢的孩子一定是全世界最可爱的。
一个月后,皱皱巴巴的小团子已经张开了,繁夏给孩子起名繁璟。雪白的牛奶肌随了容修,吹弹可破,圆滚滚的眼睛澄澈可爱,稍微逗一逗就会咯咯笑,除了肚子饿的时候会象征性的闹一下,平时很少哭闹,乖巧的紧。
繁夏对这个孩子爱不释手,工作一结束就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还会戴上容修最喜欢的吃的一家老式点心店里刚出炉热腾腾的点心。
一进门,繁夏便看到容修侧坐在床边,抱着孩子衣衫半解,房间里一股奶呼呼的味道。
听到身后的动静,容修连忙把衣服穿好,好在小繁璟已经吃饱了,否则必然要扑腾着肉乎乎的小短手哭闹。
“回来啦。”容修扣上衣服扣子,可因为太过匆忙,衣服上染上了一些痕迹。
“在我面前还怕走光吗?”繁夏笑着说。
容修半羞的嗔了她一眼,两性专家说,夫妻之间最怕没有新鲜感,太过坦诚会让对方对你太过熟悉了,哪怕睡在一起都像左手摸右手,所以他才要留住这份新鲜感,哪怕喂奶也不会让繁夏看见。
“嗯,给你带了一些你平时爱吃的点心,坐月子期间不能吃,现在就百无禁忌了,我来抱孩子,你快趁热吃吧。”繁夏将糕点盒放在床头柜上,从容修手里结果小繁璟,将他抱在怀中逗弄。
小繁璟吃饱喝足,圆嘟嘟的小嘴边上还沾上点奶渍。似乎是认出妈妈回来了,开心的咯咯笑,藕节一样的小手拉着繁夏垂在胸前的长发,好奇的晃来晃去。
繁夏也急着抽回长发,顺着他的力,用发梢在他婴儿肥的小脸上轻轻扫了一下,微微的痒意弄小繁璟开心的手舞足蹈。
“小心点,小孩子没轻重的,当心他扯掉你的头发。”容修微恼道,将繁夏的长发从小繁璟的手里抽出来。
没了玩具,小繁璟小嘴一瘪,挥舞这肉乎乎软嫩嫩的小手,哇哇哭个不停。
繁夏见不得小繁璟哭,连忙抱着哄,又是举高高,又是用玩具逗他,才让小繁璟停止了哭闹。
“行了,你工作了一天也辛苦了,让佣人陪孩子玩吧。”容修心疼繁夏回到家了还要哄孩子,没让她陪小繁璟一会儿就把孩子丢给了佣人。
小繁璟眼眶还红着,呜呜咽咽被佣人抱走,卧室里就安静了下来。
繁夏看着从身后抱住了容修,笑道:“行,我不陪孩子,陪你好不好?”
容修握着繁夏的手,想忍住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忍不住。他才不会承认,他急着把小繁璟送走,是想留出更多的时间让他们二人独处。
月子期间禁忌很多,繁夏点击容修身子不好不敢碰他,而他也忙着产后恢复,保持产前的身材。
现在他终于出了月子,心早就蠢蠢欲动,握紧了繁夏的手,他说道:
“繁夏,我们再给小繁璟要个妹妹吧。”!
番外
“你真的要求娶我家容修吗?”中年男人捏着玫瑰珐琅茶杯,身后灰白色的羽毛微微颤了一下,不敢相信的问。
“是的,先生,我很喜欢容修,希望能娶他。”繁夏坐姿端正,冲着面前的夫妻微微颔首,表情真挚。
中年男人朝身边的女人看了一眼,眼神激动。
女人拍了拍中年男人的手背,温和的目光注视着繁夏说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我得问一下容修的意思,你先回去吧。”
送走繁夏后,傅楠激动的上前说道:“妻主,你不是一直在我面前夸这个叫繁夏的年轻人很上进,很有前途吗?让容修嫁给她再合适不过了。”
这是一个人类与兽人共同生活的社会,可是在以往的许多年,兽人一直被人类奴役,做着最低等的工作,换取微薄的生活物资糊口,而一些长得漂亮的动物,如斗鱼兽人、犬类、猫类兽人则被人类当成宠物豢养。
直到几十年前,政府颁布法令,宣布兽人跟人类享有平等的地位,甚至与人类通婚,这种不对等的关系才有所缓解。
可是人类社会对兽人依然很是排斥,除了一些长得漂亮的兽人可以从事服务行业,表演行业外,大多数兽人依然是被压榨的存在。
虽然开放了人类与兽人通婚,但是真正结为伴侣的并不多,而且因为兽人身份敏感,许多当初跟兽人结为伴侣的人类新鲜感褪去之后,暴力对待兽人伴侣的大有人在。
像傅楠这样能嫁给人类高层精英,并且在婚后妻主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兽人,是幸运中的幸运,他的一些兽人朋友们都无比羡慕他。
傅楠自己的婚姻幸福,可相应的他也更加担心自己儿子的婚事。
担心他嫁不了一个好女人,婚后被磋磨,本来兽人在社会上就是弱势,更何况是嫁了人的雄性兽人,简直是弱势中的弱势。
虽然容修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为了国家芭蕾舞团的首席,光环加身。
可傅楠还是担心他婚后被人虐待,哪怕容家势力再大,嫁出去的儿子就成了别人家的女婿,娘家不能多做干涉,否则受人诟病。
为了容修的婚事,傅楠愁的整日睡不着觉,今天繁夏突然来提亲,傅楠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繁夏是自己妻主集团旗下南部区域总经理,可以算得上年轻有为,傅楠常常听妻主夸赞她,自己妻主盖章认可过的人品一定不会错。
难得有一个各方面都堪称完美的儿媳妇人选,傅楠不敢松懈,恨不得立刻应下这门亲事,生怕晚了,儿媳妇就被人抢走了。
“不急,问问容修什么意思。”容瑛低声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可不兴以前自由恋爱那一套了,都是父母说了算,我觉得繁夏挺好的,我们帮他拿主意就行了,又不会害了他。”傅楠说道。
“你觉得繁夏好,容修未必觉得啊。”容瑛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云母贝屏风后那斑驳影绰的影子,笑道:“容修,出来吧。”
容修慢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肌肤如雪红唇如血,眼眸媚长,眼尾纤着一线如红宝石般艳丽的红色,和大部分珍珠鸟灰色的羽毛不同,他身后拖着一双巨大洁白的翅膀,纯白的羽毛不染纤尘没有一丝杂质,身姿如松如竹,美得不似真人。
“刚才繁夏来提亲,你听见了,你觉得怎么样?”容瑛问道。
容修眼眸低垂,羽睫微微扇动,贝齿轻咬着唇。
傅楠看他这幅扭捏的样子,还以为他不愿意,吓坏了,立马拉住了容修苦口婆心的劝道:“孩子,这样的好妻主十分难得,你千万不能任性啊,别学外头自由恋爱的那一套,选出来的妻主不可靠,最后都是惨淡收场的。”
“我知道。”容修羞赧说道,珍珠鸟兽人特有的莹润水亮的眼眸泛起丝丝波澜,似月照江水,溶溶漾漾,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