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要跑去哪?”璟王哭笑不得,一只手拉过长吟,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发顶,顺着她的头发摸了摸,从头顶到发尾。
“吟吟,这些话本是打算日后再说的,但是现在既然生了误会,那便说开罢了。”
“本王曾未有过什么心上人,你看到的那日,是侯府世子染病卧床,托本王将光禄大夫之女的生辰礼赠予她,那荷包也是她托我转交的,他们二人算得上青梅竹马。”
长吟眼皮猛的抬起来,一双漆黑倒映出璟王半张脸来。
怪不得都说他们二人鹣鲽情深,原不是那女子转了性子,而是一开始便是一双人…
她面上一副醒悟的模样,小小的惊叹一声,还没哼出个声来,便被璟王搂进怀里。
他垂下来的发丝弄的她耳根发痒,纠结一阵,长吟默默转身抱着他道:“那,那一迭相思曲的纸帛呢?”
璟王认真的捧着长吟的脸,大拇指轻轻从她唇边划过,温柔的嗓音又低又沉:
“你阿兄大概是没瞧个清楚,他若是仔细些,便还能看见一张你的画像。”
“写…给我的??”柔柔的光晕底下,长吟标志的小脸呆了一呆,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是呀。”璟王微微挑眉笑了,将长吟的发丝捋顺同他的缠在一处,同样漆黑的眼似有深谭,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吟吟,你在学堂安慰我的当夜,我便做了一场梦。梦中春树摇曳,周身风沙阵阵,转瞬在滂沱大雨里于断崖上反复渡河,是你在我昏睡之时探我额温,轻声唤我回魂。自此,有你的梦,我光怪陆离的做了三年。”
“后来过了弱冠,我以为我定能学着不惊不动,可是吟吟,一遇见你我便幼稚如山雀。”
“我同圣人求,愿用岭北兵权,换得一人白首,直到娶到你,方才觉得这二十二年如经一场大梦,如今既见故人,喜不自胜。”
璟王捏了捏长吟的脸,心底波澜丝毫不掩,
“吟吟,倾慕你,从豆蔻到舞象,我心赤忱。”
长吟愕然地站着,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仿佛有果核一般的东西堵在喉咙。
她知道的,璟王原是有兵权,是娶妻之后才做了这闲散王爷。只是,这居然是为了她…
怎么会有人,如此浓烈地爱着自己,坚定不移地选择她,并且从未逼迫她给予任何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