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半个月前。”
“什么时候分的?”
“上周天。”
过了零点,现在周一,胡海问她,“昨天?”
“嗯。”陶子回答。
他彻底软了。
“为什么?”胡海从陶子身上滚下来,软掉的鸡儿像条垂头丧气的青菜虫,个头或许稍微大上一些,他把自己的青菜虫塞回裤裆,想了想不得劲,掏出烟盒来发现已经抽没了。
他来兰庭来的急,忘了兜里没烟的事儿。
“他只想操我。”陶子说,吊带又拉回肚脐眼下边,热裤却被她脱下来,露出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她把丁字裤也脱下来,抓做一团在屁股底下揩拭。
“谁不只想操你啊?”胡海反问她,寻不明那句话的意味,追了一句,“你还想要什么?”他把陈列在床头柜上的红盒子拿起来一个,又倍感烦躁,给它甩回去,甩不得准心,将透明的架子整个带翻,没拆开的避孕套盒散开了整个台面。
“管我要什么,别操我。”陶子说。
“得,感情你今儿晚就寻我找乐子来了。”胡海有些牙痒痒,看着陶子把窗帘拉开,露出漆黑的夜。
外边风雨大作,雨点像是冰雹一样砸在窗户上,噼啪破散成巨大的水花,下一颗又紧接着砸上来,一颗又一颗,连成黑暗中一张巨大的雨幕,阻隔了二人看向更远处的视线。
看这阵势,至少得过了今天才有减缓,胡海不再跟着陶子发傻呆,裤兜里摸出手机给家里报平安,顺便告知这两天回不去。正打着电话,怀里被个纸盒子一砸,他低头,看到赭石色的烟盒,烟盒表面皱巴巴的,像是被压过许多次的样子,他嫌弃的从里面掏出一根烟,也是皱巴巴的。转头看陶子,刚好看到她把热裤又甩回沙发垫子上,一只裤兜被扯出白色的内里,像是被从最底下掏出了什么,主人又不愿意把它塞回去的样子,可怜巴巴垂着头。
胡海联想到裤裆里那根同样垂着头的青菜虫,打燃那点火星,重重吸了一口,和着胸腔里那股郁气一起吐出来,故作潇洒说,“行,你海哥好好陪你睡一晚。”
“欸,好哥哥~咱明早起来操。”陶子回答他,将窗帘拉上,阻隔了风雨,又甩脱身上的吊带,爬上胡海身边,闭上眼睛,乖顺的睡觉。
“你洗澡了没?”
“早洗了。”
“你下面刚才流的,不擦?”
“你弄出来的,你负责。”
“我……”胡海语塞了一瞬,是被烟头烫到了手,“我操!”
他把烟头甩下地,没反应过来自己抽的那么快,又看到地上深色的地毯被烫糊了一块,突兀的空出来一块焦黑,但好歹没有蔓延,一秒钟后自己灭掉了。一缕烟飘了上来,又在他眼前飘散成几缕更细的烟丝,最后相互追逐着绕了几圈,散了。
胡海觉得自己遭到了烟丝的嘲笑,莫名沮丧,道,“好吧,我给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