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月还没反应过来江栩要做什么,就感觉到一阵细微的痛,他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江栩咬得不重,但也不轻。
那地方本就敏感极了,之前金家月不说,是没好意思说,这会儿冷不丁被咬上一口,金家月整个人都颤抖了下。
“江栩。”金家月抖着声音开口,“你先松开我的手。”
可惜这个时候的江栩压根听不进去,非但没放开金家月的手,还直接将手掰到身后。
在这样一串动作下,咬的力道加重。
金家月吃疼地嘶了一声,双手都被禁锢,身体前倾,这样的情况让他避无可避,毫无征兆地,泪水簌簌而下。
然而从他身上分泌出来的oga信息素没有一点减少的意思,还越来越浓,不过几分钟,就浓郁得几乎填满整间卧室,连空气净化器都发挥不出太大的作用。
被窝里全是两人的汗水,打湿了床单被褥。
江栩的手不知道撑到哪里,摸到了湿漉漉的一团。
除了两人的汗水,还有别的,黏腻地混在汗水里,不知道是金家月前面出来的还是后面出来的,也许两样都有。
江栩让金家月趴回床上,摸了一下对方额头,全是汗水,头发都被打湿了,他凑上去亲了亲:“家月哥。”
金家月把泪水全部擦在了枕头上,张着嘴巴,许久说不出话。
缓了一阵后,他才说:“在衣柜的抽屉里。”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赵酌还没睡觉。
他是想睡,团在沙发上已经打了第十几个哈欠,可坐在他对面马子闫两人一直絮絮叨叨地抱怨个不停。
好不容易逮着那两个人歇气的空当,赵酌连忙开口:“我都让你们少说那个江栩了,你们不听,还一直拿他和姜霍的儿子比较,金家月那么护短,不报复你们才怪,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小肚鸡肠的人,连他公司里的那些高层都不敢惹他,生怕被他盯上,你俩倒好,专往他的枪口上撞。”
马子闫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已经哭了一个晚上,不是因为在金家月和江栩那里吃了闷亏,而是他爸知道了项目被搅黄的事,气得拿着衣架抽了他好几下,痛得他差点就看到自己的祖奶奶了。
看着赵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马子闫恨得咬牙:“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不是你带头说那个江栩的吗?以前也没见你少说金家月的坏话啊,怎么现在不说了就好意思教训起我们来了?”
“……”赵酌心虚地抓了一下头发,想了想才说,“可事情都发生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话说在前面,我可不会帮你们报复回去,金家月不是好惹的人,我还不想被他盯上。”
马子闫冷笑:“瞧你怂的。”
赵酌挺了挺胸膛,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你不怂会灰溜溜地跑来找我抱怨?”
马子闫:“……”
气氛变得焦灼起来,赵酌和马子闫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最后,还是另一个oga出来打圆场:“好了,赵酌,我们又不是来找你商量怎么对付金家月的,我们是想说小群里是不是出现间谍了?”
“……”赵酌闻言,瞬间从斗志昂扬的公鸡变成了一只鹌鹑,他缩起肩膀,心虚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幸好马子闫和那个oga把群里的所有人都怀疑了个遍就是没怀疑到赵酌头上。
毕竟赵酌讨厌金家月是有目共睹的事,他怎么可能当金家月的间谍?
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哪个人的嫌疑最大,那个oga说:“我敢肯定金家月的人就混在我们群里,否则金家月不会这么精准地锁定到我们,在我们之前,小季和瓜瓜也遭遇到了金家月的毒手。”
马子闫抱着双臂,一脸后怕地点头:“他俩更惨,那些破事都被捅出去了,连自家公司都混不下去,现在都在家里抠脚呢。”
赵酌压着在胸腔里翻腾的情绪,故作镇定地问:“所以你们想怎么样?”
“小群的人太多了,谁都能拉个人进来,我们不要那个群了,重新拉个群。”马子闫说,“好好挑一下可以进群的人,拉十几二十个就行。”
赵酌略一思考,顿时眼前一亮:“我看行!”
金家月不是要进他们的群吗?
金家月不是要偷窥他们说话吗?
那他们换一个群,看金家月还怎么偷窥他们。
第二天是周六,江栩放假,金家月却要去参加一场商会。
江栩照样起了个大早,下楼走上一圈顺便买了早饭回来。
想到金家月吃得不多,他只倒了三分之一的粥给金家月,剩下的都倒进了自己碗里。
金家月慢吞吞地吃完,回卧室洗漱并换上衣服,八点不到,魏助理已经开车过来在小区外面等着了。
江栩把金家月送到门口:“晚上回来吗?”
“看情况,不回来的话我提前跟你说。”金家月换上鞋子,回头对上江栩眼巴巴的目光,他神色微动,上前亲了下江栩的唇,“但我尽量回来。”
江栩的眉眼间溢出笑意,他替金家月理了理衣领:“要是你晚上回来,我就炖猪脚。”
金家月说了声好,走到门外,又回头看向江栩。
江栩穿着拖鞋站在室内,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对望片刻,金家月心里生出一阵强烈的不舍,冬天的周六,就该窝在家里和江栩一起看看电视、做做饭,而不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在会议室里看一群老头唾沫横飞。
越是这么想,就越难受。
坐进车里,连驾驶位上的魏助理都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一声不吭地启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