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杳进了电梯才发现陆行淮竟然不在,她一瞬慌神后,马上镇定下来,原路返回,进了酒吧才看见陆行淮高大的身躯矗着,旁边昏暗灯光中的人们时不时瞥向他,又聚头在一起说小话。
陆行淮神情落寞,见何杳出现也不觉高兴,只是先她一步走向她,擦肩而过时,何杳抓住他的手,神色躲闪,犹豫地说,她心情不好,走神了,对不起。
陆行淮反握住她的手,闷声道,回去吧。
或许情人间处理矛盾的方式就是做爱,陆行淮沉闷地跨在何杳身上,一边啃咬她的嘴唇,一边脱自己的裤子,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
何杳强打精神,总算没再次让陆行淮失望。像是不安,也像是愤恨,陆行淮被深入没多久就紧紧咬在何杳肩头,呻吟声堵在嘴里,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时不时漏出一两声嘤咛。
何杳专心动作,对他不轻不重的啃咬并不觉疼痛。忽地,耳边响起抽泣的声音,何杳凝滞起身形,迟疑地伸手探向陆行淮的脸。
陆行淮偏头躲过,如果在以往,他定是要借机过过他的戏瘾的,大哭特哭,再讨要一些甜言蜜语。可现在,他只想装作无事发生地熬过这一晚,但眼泪流出一滴,就难以遏制地掉得越来越多,他憋得脸色涨红,也没能忍住泣声。
何杳侧头看他,就见他眼睛紧闭,睫毛上挂着泪珠,一副隐忍的模样。她擦去那泪珠,就感到他紧致的穴口咬得更紧,于是掐着他的腰,进得更深更快。
陆行淮仰起脸,嘴巴大张,无声地呻吟,大腿夹着何杳的腰,腰腹颤抖得厉害。
何杳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可平日舌灿莲花的本领此刻却失灵一般,她只能用冲撞来表达未言的心情。
房间里只剩隐忍、克制的喘息,突然,陆行淮啪的一声关掉了灯,眼泪决堤地滚落,终于放弃似的哭喊出来。他抓着何杳的肩,勉强撑起身,放肆地摇摆着腰臀,竭尽所能地让何杳擦过敏感的一处,再深深捅进穴心。
陆行淮崩溃又沉迷,淫水与泪水、涎水、汗水争相涌出来,沾湿何杳与他相贴的每一寸皮肤。
何杳红了脸,也陷入他湿软缠绵的肉穴给予的快感浪潮中,她掐着陆行淮高潮的脸看着他,又在他翻起白眼时掐紧他的脖子,陆行淮窒息地缩紧肉穴,肉壁一阵痉挛,让何杳同样在灭顶的高潮里难以呼吸。
陆行淮喜欢床上的暴力,他的身体越痛苦,心里越爽得发疯。每每被何杳掐着脖子,或是打着屁股、扇着耳光——哦不,何杳不喜欢扇耳光,她更喜欢扇他的鸡巴——他都要飞了魂一般,恨不得何杳把他肏死在床上。
陆行淮感受着高潮一点点消逝,垂着头趴在何杳的颈窝,红着脸颊、紧闭着眼睛笑了。
何杳拥着他,还与他连接着下身,陆行淮一呼一吸,也带着穴腔一张一合。她想起蒋昱,想起齐宥贞,还有怀里的陆行淮,她忍不住想,她与他们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单纯的欲望,还是心底的某种渴求?从前她是很清楚的,可现在,她竟然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