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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其三(1 / 2)

《追忆死水年华》的if线,但是薇薇不孕不育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沙克达躺在床上,盖着他那条绘有马车、太阳等花哨图纹的黑底被子。

床头柜上摆着薇薇的骨灰盒,还点着一支尸油制成的白蜡烛,那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绿莹莹的光让整个房间有种阴森诡异的气氛。

今天是薇薇的头七,家里的所有门都没关,他在等她回来。

午夜十二点已到,窗户是关着的,按理来说应该没有风,但是蜡烛忽然摇晃起来。明明是夏天,房间里的温度却骤然下降,这符合大师说的有鬼靠近时的征兆,他便知道是她回来了。

薇薇不敢和克洛克达尔说离婚的事,这个男人已经把她视为自己的东西,除非他主动抛弃她,否则离婚根本不可能。

所以她宁可学着在电视剧里看来的那样,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在浴缸里放满热水,用水果刀割开自己的手腕。

听说割腕是很折磨的死法,在失血过多身亡前人还能活好几个小时,很难失去意识。求生本能会让她抗拒死亡,到失去意识为止她要一直忍受巨大的精神压力。但一想到活着要面对沙克达无休止的侵犯,薇薇觉得那她还是死了更好。

血的染色性强,很快浴缸里的水全变成了红色。时间一分一秒流走,薇薇感受生命力从她身体里流逝。在这期间她想了很多,她舍不得爸爸也舍不得她的朋友们,可是沙克达把她和他们隔开,留在这华美的屋子里成为他的囚宠。

她想起一句名言:不自由,毋宁死。

她越来越困,趴在浴缸边,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沙克达在喊她的名字,他在屋内四处找她。

浴室没有开灯,他应该想不到白天的时候她会在这里。薇薇幸灾乐祸地想房子大也有房子大的坏处,他肯定以为她在和他捉迷藏,等他找遍房间,说不定她都断气了。

沙克达上床前在眼里滴了牛眼泪,民间传说这样能让生人看见鬼魂。

他分明看见一个穿白裙的女鬼垂着手从房门口飘进来,她每飘近一点,他就越觉得温度下降一点。他在床上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能转动。

她垂着水蓝色长发遮住脸,沙克达心想薇薇不如传统的黑发女鬼有气质。没办法,毕竟贞子和楚人美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她们都是黑长发。东亚恐怖片里的女鬼造型千篇一律,穿一条白裙,黑色长发遮住脸,掀开后必然是一张眼睛流血的死人脸。

薇薇飘到他床边,蜡烛的绿光照着她,墙上没有影子,可见她不是人类。

她伸出手,动作僵硬不似活人,对着他慢慢撩开了遮住脸的长发……

薇薇还是低估了沙克达,他喊了两声不见她出来,拿出手机看监控。当他看到屏幕里的薇薇进了浴室两小时没出来后,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冲过去想开门,发现她把浴室门反锁了。他一边喊女仆拿急救包做急救准备,一边自己跑去楼上拿钥匙。

就这样,薇薇连医院都没去,就被训练有素的女仆缝好了伤口,进行输血。

沙克达家那么多房间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军火库和各种应急用品,他家还有小型血库。自从和薇薇结婚后,血库里新进了许多袋f型血包,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准备的。

缝针时沙克达没有让女仆给她用麻药,冷着脸看她没有血色的唇因为疼痛变得更白。

沙克达气得想杀了她,但那样反而遂了薇薇的愿。

“你为什么要寻死?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薇薇不答话,沙克达胸口闷闷的,抓着她的脖子:“我让你爸的公司起死回生,让你疫情期间不用天天被棉签捅喉咙,你就这么恨我?要用死来惩罚我?啊?”

薇薇心想让她活着就是在惩罚她,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低声下气地对他说:“求求你了,让我死吧,放过我……”

说话时她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他。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状态差,沙克达真的会立马惩罚她一番。对于薇薇来说他的亲吻和爱抚都是比鞭子和皮带还要让她痛苦的刑罚,她讨厌他身上的气味,讨厌和他交欢,讨厌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不然她也不会割腕。

男人身上散发着暴戾的气息,眼神阴鸷,咬咬牙,说:“好,你很好。但我不许你死,你说,你想要怎样?”

“我想和你离婚,再也见不到你。你让我走,不要再关着我了。”

沙克达用力深呼吸,让自己情绪平稳,怜爱地用手指摸着她的小脸:“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怕你出门就找辆车把自己撞死。”

又来了,他这以爱为名的牢笼,以保护为名的枷锁,薇薇绝望地想只有死才能让她摆脱这个男人。

“这样吧,你先试着离开我独立生活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里你没有自杀的举动,我就跟你离婚,再也不见你。”

薇薇不敢相信他没有一口回绝而是做出退让,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会这么简单地放她走?她眼里的光黯淡下去,猜测他要么打算拖延下去,要么会耍些龌龊的手段,到时候找个借口又把她捉回来。

沙克达说话算话,三天后薇薇就被他安排住到了一间商品房。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家具都是新的,周边邻居没有装修的也没有养小孩的,居住环境非常好。

离开沙克达这个痛苦源头,第一天她都没有缓过劲来,除了吃东西、喝水、上厕所,大多数时候她都像一具尸体那样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沙克达在办公室里,时不时就打开监控看她一眼。薇薇是看不见隐藏摄像头的,但直觉告诉她沙克达绝对不会不监视她。

她手机震动了一下,沙克达给她微信发消息,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薇薇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就把手机放下了。沙克达耐心地等了一会,只见画面里的她半晌才拿起手机回复他:“不要偷窥我。”

他秒回:“我没有。”

薇薇懒得和他争辩,放下手机猛地坐起来,冲到窗边,打开窗户,爬上窗台。这里是四楼,这个高度跳下去也是有可能摔死人的。

沙克达心里一紧,差点就要打电话给在她家楼下的波尼斯让他接人。他想了想,决定静观其变。

薇薇在窗台上蹲了近二十秒,又下来了。沙克达松了口气,知道只要生活里没有他,她还是能鼓起勇气活下去的。

入住新家的第一天薇薇没有心思做饭,点了一份外卖。她胃口不好,在家天天被沙克达逼着吃饭,现在没他管,她一天就吃一顿,甚至还吃不完。

沙克达像16年绑架她之前那样视奸她,却不出现在他面前。他看着薇薇一个人在那个家里生活,心情好的时候她会自己出门买菜,回家动手做饭。

三个星期过去,薇薇和离开他的时候判若两人。波尼斯给他发了一段录像,录像里薇薇穿着休闲装坐在公园的秋千上,享受阳光和微风。虽然看不到她的正脸,但是从她摇晃身体和踢腿的动作上看,她应该是快乐的。

沙克达心里有点生气,他一怒之下打开之前录的薇薇的性爱视频,手淫了一发,然后舒服多了。

他安慰自己也许她只是暂时厌倦他,等过个一年就好了。他不能逼她,逼太紧了她真的会走极端。

一个月时间到了,沙克达没叫薇薇回去,薇薇也没有收拾行李回爸爸家,姑且在这个中间地带接着住下去。沙克达占有欲强到不希望她和任何人有来往,包括她爸爸也在内。她估计她出来独居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了,她也就不敢贪心,毕竟这些天不被沙克达侵犯她就够知足了。

沙克达和她的想法差不多,正好他最近事多,在和唐明争地盘。他先让她自由一段时间,等他忙完再来和她好好谈谈。

独居的第39天,薇薇收到快递员送来的一个包裹,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她没有网购,但收件人那栏填了她的个人信息。

薇薇猜这是沙克达给她的惊喜,拆开后发生了爆炸。

薇薇死了,调查结果如沙克达所料,给她送炸弹的“快递员”是唐明的人。

沙克达一拳捶在桌子上,唐明那混蛋猖狂的笑脸在他眼前浮现。

不杀他难解他心头之恨,可悲的是,他又不能真的和唐明拼个鱼死网破,那样只会让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第三方势力得利。

该说是命运吗?他和唐明的矛盾偏偏在薇薇闹独立的时候最大程度激化……不,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就不适合组建家庭,黑帮最喜欢瞄准敌人的家庭成员下手。

他没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甚至可能无法给她报仇,真是报应。

炸弹威力很强,薇薇的尸体被炸得七零八落,法医拼都拼不全。沙克达没让寇布拉知道这件事,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薇薇被火化后,她的骨灰盒就放在他床头柜上。

她死后的第三天是雨天,下的还是暴雨。车子停下来红灯,沙克达在车后座上往外看,心中正惆怅,看见路边有一只黑白边牧,孤零零地淋着雨。

大约是谁家的宠物狗走丢了,这是他心里第一个想法。

结果车子一路上遇到的都是红灯,他在每个路口都看到这条狗,它好像在跟着他的车子走,其中必定有蹊跷。

最后车子干脆在快到别墅的地方抛锚了,沙克达的车每个月都会由自己人车检一次,防止被人做手脚,上次车检还是五天前。

波尼斯冒着雨下去检查车子问题出在哪,沙克达从枪套里掏出手枪上膛以防万一,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曾经还真就救过他一命。

那条边牧向他走来,用爪子扒拉车门。现在是非常时期,沙克达怀疑它是狗体炸弹,让波尼斯用仪器扫一下它,仪器没有响,它只是一条普通的狗。

沙克达把后车门打开后,它钻进来就不走了,安分地卧在车垫上。这时车子突然就好了,又能启动了。

波尼斯想把这条狗赶下去,沙克达和他说不用,他便继续开车。

沙克达看着这只狗的眼睛,它的眼神含情脉脉的。没错,他在一条狗眼里看到了含情脉脉,不是他疯了,谁看都得说这就是满怀爱意的眼神。

到家后女仆把这条狗身上擦擦,拿来吹风机给它吹干。

沙克达拿着薇薇生前用过的项圈过来,狗眼明显亮了亮,冲他狂摇尾巴。

边牧被沙克达摸了一下头,叫了一声,又是撒娇又是打滚,看起来很开心。

这是条母狗,他动情地唤了一声:“薇薇,是你吗?”

边牧居然点了点头,甚至转身屁股朝着他,翘起来做出他训练过她的姿势。沙克达真想打开手机发一条朋友圈:我亡妻回来了,但是变成了一条狗,还要我日她。兄弟们,我该怎么办?

他把项圈松开,没等他往狗脖子上套,狗自己把头伸过来。说这时那时快,他拔枪就射,没想到它一个翻身躲开了。

他继续射击,清空弹匣也没打到它。只见女仆从一旁杀出来,把狗压制住,手里的三棱军刺架到狗脖子上。

沙克达换了新的弹匣,过来抵在狗头上正要开枪,狗忽然开口说话了:“别杀我,我只是个打工人,不对,是打工狗啊!”

狗居然开口说话了?不过沙克达家的女仆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丝毫没有震惊,继续面无表情地压在这条狗的身上。

“说,谁派你来的。”

边牧眼珠转了转:“没人派我,我自己来的。”

“刚刚你还说自己是打工狗,你给谁打工?”

狗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我真不能说,说了我就没命了。”

“哦。”沙克达没有逼供的兴趣,正要扣扳机,边牧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大人饶命,我是观音娘娘派来给你送子的!”

沙克达嘴角抽了抽:“送子是吧,我送几个枪子给你尝尝。”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啊,大人!好吧,我承认我不是观音娘娘派来的,但我确实是来送子的。”

沙克达想了想,感觉这条狗智商不太高的样子,但不排除它故意装傻想要麻痹他。

“不说谁派来的也行,那你告诉我你怎么送子。”

边牧心虚地移开视线:“我本来计划的是先靠近你,住到你家,等晚上变成人形用幻术让你误以为我是你的心上人。我与你交合,然后便可为你诞下一子。”

“怎么听着跟《聊斋》似的。你能变成人,那你变给我看看。”

女仆身下的边牧慢慢褪去毛发,四肢变长变粗,狗爪化成人手和人脚,从黑白边牧变成了赤身裸体的薇薇样子,用她的声音喊他:“老公。”

沙克达呼吸一滞,狠狠用枪戳着她的额头:“再顶着薇薇的脸,我就打爆你的狗头!”

她吓得连忙变成一个穿白色古装的黑发女子,面容美丽,楚楚可怜:“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哎,大人你真不想要儿子啊?”

“谁跟你说我想要儿子的?”

“你这不是有家业要往下继承嘛……总之小女子不是来害大人的,我真的只是来生孩子报恩的,大人就饶了我吧!”

“报恩?报恩有你这么报的吗?算了,我也不想听你编故事,我就问你,以后还会有像你这样的妖怪来找我吗?”她还在思考,沙克达厉声道:“快说!”

她吓得一哆嗦:“不出意外的话,会有的,至少你得有一个儿子。大人,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沙克达让女仆把她绑了扔地下室去,她说:“且慢,我有个问题。”

“说。”

“大人是怎么发现我真实身份的?”

“呵呵,就算薇薇灵魂真的附到狗身上,她才不会来找我,而是去找她爸。她爸不在了,她会去找她朋友,找不到朋友她宁可去垃圾桶里吃垃圾也不会来找我的。她不会主动把头伸进我手里的项圈成为我的狗,她是被我莫名其妙套上项圈的路边狗。”

边牧“啧”了一声,看来她对他们的了解还是少了。

女仆把边牧五花大绑扔进地下室,过一会来汇报说她消失不见了。她能逃走在沙克达意料之中,毕竟怪力乱神常是如此。她有这样的能力却被女仆压制住,在他视线外才逃走,他猜她应该是怕他手里的枪。

古人用火药来降妖除魔驱邪,她不敢被子弹打到多半是这个原因。

晚上沙克达枕头下面放着手枪入睡,梦到一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头指点他如何让薇薇活过来。薇薇的肉身已毁,他可以等她头七回家的时候拘住她的魂。他说了一个地址,位于临近s市的d市,让沙克达去那个道观里找一个姓陈的大师,大师会教他拘魂的法子,还会为他制作一真人大小的偶人。等七七四十九日,他的亡妻就会借着那具身体复活。

沙克达醒后依照梦中所言去找了那个大师,准确的说是找他算账。他不信任任何人,但也不代表他会轻信那些神神鬼鬼。

和会法术的犬妖不同,陈大师是货真价实的血肉之躯,没法凭空消失。要说怎么是大师呢,被枪指着脑门还能摆出一副淡然处之的姿态,劝他不要造杀孽。

陈大师说借尸还魂是逆天而行,他也不想做这种有损功德的事。沙克达命中该当有子,薇薇并非他的正缘,因为她身体有损无法孕育子嗣。

沙克达对这些说法嗤之以鼻,是不是正缘他说了算,他就认准她了。她会不孕不育还不是他前些年给她喂了太多避孕药,反正他也不想要小孩。

大师苦笑说就是因为他只认她,他命里那个子无从着落了。

沙克达觉得薇薇的死不单单是意外,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在影响着他。仅仅因为她无法生育,就把她从他身边夺走,要他去找新的女人生孩子,也太荒唐了。

他不知道神仙妖鬼有没有伦理三观这种东西,未必和现代社会人类的道德准则一致,但他才不管什么规矩和命运。薇薇想要和他离婚,他能看在爱的份上容忍她,但如果是神仙想要拆散他们,那他不介意和神仙斗上一斗。

陈大师将拘鬼法授予他,并且为他制作了薇薇灵魂的容器。

沙克达听过哪吒的故事,哪吒死后他的师傅太乙真人用莲藕为他做了一具新的身体,大师制作薇薇身体用的则是槐树。

他特地把之前拍的薇薇的裸照和视频拿给大师看,大师看不得这些,被他逼着看了,他要求很高,偶人必须和她原来的身体是分毫不差,尤其是胸,不能大不能小。

大师是“慢工出细活”的反面典型,三天时间做了个和薇薇八竿子打不着的偶人出来。沙克达看了一眼成品,觉得丑得无法描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于是他一把火烧了大师的劳动成果。

薇薇的偶人可以以后再做,头七却只有一次,过了这天地府是不会放她的。沙克达心想不管怎么样先把魂拘下来再说,懂这方面的人不止陈大师一个,他找了别的懂行的大师,咨询了很多相关事宜,做好了充分准备迎接她。

头七这夜,变成鬼魂的薇薇来到沙克达床前。她撩开帘幕似的长发,后面是一张惨白的脸,眼神呆呆的没有灵性。

原本做好被吓准备的沙克达哭笑不得,他自嘲他在期待什么,她这么干净的脸能吓到谁。薇薇生前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被他在床上欺负,哭得死去活来,没有杀人的勇气只有自杀的勇气,这样的她哪怕变成鬼也不可怕。她只是死了,又不是转性了,没道理死过一次就性情大变。

他心中默念了大师教他的咒语,身子一下子能动了,坐起来伸手去抓薇薇抓不到。薇薇被他吓了一跳,转身欲逃,他赶紧拿起被子下面藏着的镇魂铃,一摇薇薇就被定住了。

他在被窝里的时候没穿一件衣服,要不是盖着被子,薇薇恐怕根本不敢靠近赤裸的他。

被定住的薇薇表情惊恐,明明她是回来索命的,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掏出一张符纸往她魂体上贴,它能暂时赋予鬼魂实体。他终于能摸到她了,开心地把她拥入怀中。

鬼魂摸上去很冷,他没开空调在被子闷半天一身是汗,正好用她来降暑。他问道长人和鬼交合会不会因为他阳气太重把薇薇操得魂飞魄散,道长教他用水和薇薇的骨灰按照100:1的比例泡茶喝,这样他的精液就不会伤害到她。沙克达今天从早到晚喝的都是她的骨灰水,为的就是晚上能和她尽夫妻之欢。

“薇薇,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他从后面陶醉地亲吻着她光滑的后脖颈,抓揉她富有弹性的臀肉,摸着摸着激动起来,要知道一周前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一巴掌拍上去,发出的声音和她生前一样清脆。沙克达掀开被子,下面全是他为今晚准备的道具:这带牵引绳的项圈、十字扣手脚铐和皮带束身衣,都是他托纸扎匠扎的。

一般纸扎匠还没这个手艺,能做这么精细的活,他拿图纸请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师傅在短短两天内赶工做出来的。同样是赶工,这位老师傅是真的巧匠,做出来的成品让他很满意,可惜也还得烧了。

沙克达从床下拉出一个火盆,现场点火把这些烧给她。幸好情趣内衣能直接烧,不然这双渔网袜要让大爷一个个挖洞,也太难为人家了。他每烧一件,薇薇身上就多一样东西。

他拽着狗链,再次摇动铃铛,薇薇身体又能动了。

他一拉狗链,她轻飘飘的,好像她也是纸扎的一样,就这么飘到他怀里。沙克达用他已经变成魂体的左手在她后脖颈一摸,果然有根他看不见的蜘蛛丝一样的线。

听道长说地府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亡魂停滞人间不回地府。生前无功无过的普通人,头七回人间,脖子上会连着一根麻绳样的粗线,越是行善多,这根线就越细。如果生前是有罪之人,那连着后脖颈的可就是穿过脖子的锁链了。薇薇一生行善,不曾作恶,她的祖先也是荫庇子孙的有德之人,所以地府只用一根细丝连着她,能被他早就被砍掉的左手轻松弄断。弄断了这根线,薇薇就和地府断了联系,鬼差无法轻易从阴间拉线把她拽回去,现在她是他死掉的小狗。

薇薇一个激灵,像是如梦初醒,眼里也有了清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鬼差在她脖子上连了这根线后她的意识就模糊了,她不知道杀了自己的人是谁,但如果不是沙克达,她也不会有今天。

她满脑子只有找沙克达索命的念头,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不知不觉就来了这里。薇薇但凡意识清醒,头七绝对不会来这里,而是回爸爸家去看看爸爸。

她哭丧着脸说:“沙克达,我不索你命了,你让我走吧。”

他挑挑眉:“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扶住她的后脑勺,深情地吻上去。薇薇的口腔像她皮肤的温度一样冰冷,但舌头吃起来依旧滑腻腻,让他心情愉悦。

沙克达的左手很多年前就去了阴间,比阳间的手更容易撕扯她外面那条白裙。

像撕纸那样撕掉她胸部往下的衣服,露出他烧给她的那一套,沙克达兴奋得吹口哨:“小狗,去阴间穿的这么骚是想被男鬼轮奸吗?你呀,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色鬼。”

“还不是你烧给我穿的。”薇薇小声嘟囔着,被他在脸上用力亲了一下,脸颊都被亲变形了。

又要被他侵犯了吗?没想到死了还是逃不过他的魔爪,变成鬼也要被他穿上这种衣服羞辱,薇薇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沙克达见她不开心,决定和她讲点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我问大师阳具会不会对鬼魂不好,你猜大师怎么说?这是阴茎。”

他是在讲笑话吗?但是薇薇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床头柜上的蜡烛照得他脸绿绿的,他一个活人让她一个死人觉得害怕。

他不习惯用左手指奸她,他很多年没用左手做什么了。薇薇双手被反铐,几道皮带刚好把她双乳的形状勾勒出来,胸前被他一览无余。

丁字裤的黑色细带像是礼盒外面的缎带一样,让她对他来说充满了诱惑。他满怀爱意地一手捏着她的乳头,一手隔着丁字裤抚弄她的小穴。就算薇薇变成了鬼,被摸那里还是会有感觉。

他不断转动手指,拨弄乳头,将丁字裤拨到一边,用左手手指在她阴冷的小穴里进出。薇薇的小穴能正常分泌淫液,又冷又湿让他想起阴雨天。沙克达把她拉进被子里,他们不是第一次关着灯做爱,但在被子里还是头一回。

“薇薇,你的身体真冷。”他收回左手,握着他的阴茎说:“让我来温暖你吧。”

薇薇张着腿,感到他的性器前所未有的火热,沿着甬道往里导入。他开始顶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自己真的暖和了一些。

他肌肉健壮的身体紧贴着她冷掉的身体,单方面地拥着她,那样用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他解开她背后的手铐,握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胸肌。

她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胸口,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她知道他渴求她,犹豫着,还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身体。

人鬼殊途,她本以为自己死了就能自由,没想到他对她这样执着。

他是做了亏心事的恶人,见被自己害死的女人化成鬼回来找他索命,按理来说不应该被吓得屁滚尿流吗?他非但不畏惧她,一见面反而欣喜地抱她入怀。

沙克达这辈子杀过的人数不胜数,一身煞气,鬼都怕恶人,也只有她敢来找他索命。

今晚他像疯了一样干她,薇薇记不清上次这样激烈的性爱是什么时候,也许是17岁生日那天,也许是逃跑失败那天被他抓回来三个洞塞上道具搞了一整夜。

她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她隐隐约约想起从前,六年前她像是飞不出五指山的孙悟空一样在他手里翻腾,无数次反抗都失败了,她别无他法只能爱上他。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失败了这么多次啊,难怪她会觉得没办法离婚,萌生出自杀的念头。

沙克达的肉棒一遍遍又一遍撞击她阴道深处,薇薇的感觉比她活着的时候要更强烈,她嘤咛着,抓住床单,这感觉好像她正在被他杀死,可她不是死过一回了吗?

和鬼魂交合,操干的是她的灵魂。快感冲击了她的精神,她尖叫着高潮了,恍惚地想女鬼也会高潮,她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事。

沙克达做起爱来从不温柔,或许刚开始可能会柔情似水地爱抚一阵,但只要肉棒在淫洞里待一段时间,发展到后来就会变成机械式的抽插。

他每次做爱发展到后面都像是在跟人打架,他是对输家穷追猛打的赢家,在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后还不放过,进一步享受征服的快感。

他舌面舔过她的脸颊,抽插得差不多了,退出来,骑到她胸上,把肉棒塞进她嘴里射精。

沙克达抽烟喝酒,精液味道重,一股尸臭味。生前薇薇非常嫌弃这个味道,这会在她尝起来却格外美味。

第一次,她心甘情愿把精液吞下去,还用舌头舔了舔他的龟头。

他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爽死了……”

他两手按着她的奶子,堆过来给他的肉棒按摩。薇薇感受到他两只手的温度不一样,他左手的掌心那样炙热,仿佛要将她烫伤。她还活着的时候,因为他左手的义肢不知轻重,她经常被它弄疼,变成鬼后一切都反过来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雪茄用打火机点着,坐在床边抽。变成鬼魂后她对烟气这种东西变得敏感,凑过去闭上眼睛嗅着,把他吐出来的烟全吸到肚子里。

他见她这样觉得有趣,问她:“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

“很荒凉,没有光……唔,我记不清了,在你弄掉那根线以前,我这些天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薇薇被他干过,小穴到现在还是热的,就好像他的肉棒插在里面没有拔出一样。她吞掉的精液在她的鬼魂之躯里流动,五脏百骸都是温暖的。说实话被他侵犯身体确实很舒服,痛苦的只有她的精神。

沙克达下床再次去把窗帘拉实,虽然道长和他说了鬼魂不怕阳光,但他从小到大听了那么多“天一亮,鸡一打鸣,鬼就消失了”的故事,还是有些不放心。

回到被窝他把牵引绳在自己左手上缠了两圈,美美搂着老婆睡觉,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幸福的气息。

早上醒来,薇薇还在他怀里,只不过道长给的符失效了,她变成他触碰不到的灵体了。

沙克达把一个香炉摆在一大桌丰盛的早餐前,插上三支点燃的香,这样薇薇就可以和他一起吃了。

薇薇看着这一桌比平常还多两倍的早餐,顿时头大如斗。且不说谁家早饭会吃主食和肘子,他甚至买了五杯奶茶,简直是在喂猪。

“以前你总是注意身材,吃的和小鸟一样多,到死都是健康的。现在不用担心发胖了,随便吃吃喝喝。”

薇薇承认沙克达给她的物质条件很好,老一辈人都重物质轻精神,他以他的方式爱她,可惜他们俩对爱的理解完全不同,这也是她会因为这场婚姻痛苦的原因。在沙克达看来,金钱可以买下人的尊严。虽然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了她,但是除了这件事外他做的每件事都对得起她。他本可以放任她爸的公司破产,并且让她再也见不到他,他却仁慈地帮了他,让他们父女重逢。他可以无视她的需求,只让她做没有尊严的性奴,却给了她妻子的名分,虽然这个名分最后害死了她就是了。

沙克达看着她的鬼魂“拿”起一杯奶茶,现实中奶茶还在原位,她拿起来的应该是奶茶的灵魂?

奶茶里放满了小料,薇薇吸了满满一大口,甜蜜的味道充斥着她的身体。虽然她是鬼魂,但她对自己现在的躯体并不了解。

该怎么形容她的感受呢,她觉得自己变得纯粹了,不像还是人类时那样,每时每刻体内进行着复杂的变化。她能吃的东西比以前多,且转化的效率变高,一吃到嘴里直接就变成维持她形态的能量,都不需要消化,还不需要上厕所。

听说鬼吃过的东西会没有味道,薇薇这样想着,放着桌子上那么多食物不吃,专门飘过来咬了一口他手里的白面包。沙克达也没有不让她吃,以为她想吃这个,宠溺地举着喂她。

在他看来薇薇咬了半天,面包一点也没少,他再尝,的确变得没有味道,很难吃。

薇薇变成鬼后胃口何止大了一点,吃再多也不会有饱腹感,能享受食物的美味不担心发胖,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见她大快朵颐,他开玩笑说是她生前吃的太少,所以变成“饿死鬼”了。

吃完饭后,他烧了一个纸扎的电动假阳具给薇薇,甚至配套的电池也一块烧过去。他的左手能触碰到阴间的东西,装好电池给她塞进淫洞。

薇薇表情僵了僵,怎么她都变成鬼了还要被他调教,她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他按下按钮,假阳具在她体内震动起来。灵体状态的薇薇是半透明的,假阳具不属于她的魂体,所以他能透视到它被夹在里面时的运动状态。

他用左手按按她的小腹:“鬼也有子宫么?你能给我生个鬼胎吗?”

“你疯了。”她扭过头去不理他。

沙克达就这样牵着薇薇出门,戴上墨镜和口罩走在街道上,他已经很多年心情没这么澎湃过了。随着阅历的增长,他变得越来越稳重,也越暮气沉沉,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大受打击、失落和悲愤,同样他也失去了被喜悦刺激的能力。

失而复得让他感觉良好,除了把牛眼泪当眼药水滴的他,没有人能看到灵体状态的她。她穿着暴露的情趣内衣,被他牵着狗链和他一起在公园里散步。

薇薇也知道他们看不见她,但她还没适应做鬼,保留了生前的习惯,就和她下意识会避开电线杆和石墩子一样,她看到那些人盯着她,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害羞。

她正穿着下流的衣服,像条真正的母狗一样被主人带到大街上遛。边走小穴边被假阳具操干,淫液顺着腿根往下滴,沙克达还时不时用左手晃晃假阳具露在外面的手柄,她简直像是古代被游街示众的荡妇。

人追求快乐的阈值是会变高的,和薇薇交合了这么多次,寻常的性爱已经很难让沙克达兴奋。

他坐在公园长椅上,在旁人看来他手虚空握了几下,实际上他是在抓薇薇的奶子。

他感慨道:“真该在你活着的时候带你去换妻派对玩一玩,可惜那时候我思想还不够开放。”

薇薇被他的话弄得恼怒不已,骂道:“变态!”

他微笑,心头却有些伤感,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冒着风险给她名分,只让她做性奴的话,薇薇也不会死。

休息够了,他继续牵着薇薇往前走。路上遇到一个怀里抱着小男孩的年轻妈妈,小男孩看起来两三岁的年纪,已经会说很多话了。只因为薇薇多看了他一眼,他就大声地挥手打招呼:“姐姐好!”

那个妈妈只看得到沙克达,忙说:“别乱叫,怎么能喊姐姐呢,要叫叔叔。”

薇薇意识到他能看见她,听说小孩子眼睛干净,能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可她不想被纯真无邪的小朋友看到她现在这样,慌忙往沙克达的大衣后面躲。

小男孩执拗地用手指指着沙克达,其实指着他身后的薇薇:“姐姐,那里,姐姐。”

妈妈满怀歉意,笑着对沙克达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沙克达大度地摆手没事,手绕到背后调大了假阳具的振动频率。直到他们分开,那小男孩还在一直回头看着她。

薇薇听到妈妈对他说:“你干嘛一直管叔叔喊‘姐姐’啊?那个是叔叔。”

她只能希望小男孩不会因此产生误会,以后管年轻女孩喊“叔叔”。

不远处有一群追逐打闹、大声喧哗的儿童,沙克达特意把薇薇往那里牵。没有实体的坏处来了,薇薇连抱着电线杆都做不到,像小孩子手里牵着的气球一样被他往那边拉。

沙克达为了不让她遮住胸和下体,特地把挂在她皮带束身衣环上的手铐拿下来,反铐住她的手,让她以这样不要脸的姿态出现在小孩子面前。

虽然薇薇现在连实体都没有,无从谈起温度,但是她觉得自己羞得耳根发烫。

沙克达坏笑着用只有薇薇能听到的声音说:“把腿张开,让他们来认识一下你这个淫荡的大姐姐,要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哦。”

“你这家伙,真是无可救药……”薇薇无奈挺着胸前傲然的双峰,被他手推着屁股往草地中央走。

他假装抬手是在感受晚风,实际上这样在别人看来是欲盖弥彰。左手五指张开和掌心一起陷进她的臀肉,他忍不住薇薇的屁股上揉了揉,实在是太软太大了。他单手像抽搐一样在空中抖,嘿嘿地傻笑几声,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一个家长对突然出现且行为有些异常的沙克达警惕起来,以为他精神不正常,赶忙拉着自家孩子走了,边走还边教他:“以后遇到这种大人,要跑得远远的,知道不?”

薇薇娇喘一声,看样子是被假阳具日高潮了。草地上的这群小孩比起刚才那个小孩大多了,最小的看上去也有五岁,他们中没一个能看见薇薇。

沙克达牵着薇薇到一丛灌木边上,四下望望见没人看他,就拔掉她下体的假阳具,塞到她嘴里。他抓住薇薇颈上的项圈,抖着她没什么重量的灵体,淫液从她下身淅淅沥沥滴下来,洒在灌木上。

他淫笑道:“以后我们每天都来这浇花好不好?你说淋了鬼的淫水,这丛花会不会死掉?”

薇薇蜷缩着身体,恨不得躲回妈妈的子宫里。她想她怎么就遇到他了呢?这个男人变态到让她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沙克达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样,兴冲冲地拿着到处和人炫耀。只不过薇薇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于皇帝的新衣,围观群众莫名其妙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皇帝不知在炫耀什么。

几个大爷在那下象棋,沙克达假装观战,实则使坏把薇薇推到棋盘上。薇薇左脚踩着楚河,右脚踩着汉界,环顾四周,一群大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连用手捂脸都做不到:“沙克达,你真是坏死了……”

沙克达连续带她出来一个月后,薇薇已经彻底脱敏了。她熟练地趴在棋盘上翘着屁股扭动身体,发出色情的喘息,把淫液洒到棋盘上。她的淫水是无形的阴物,据说会一直下落到黄泉,现实里的棋盘是干的。

这天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一个观战的大爷从他们一出现就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忍不住问:“小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薇薇呆住了:这个大爷怎么能看到她?

沙克达在口罩后面偷笑,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大爷不是人。来这儿这么长时间,他对每位大爷都有印象,这位大爷原本每天都会来观棋,昨天没来,他听大爷的朋友们交谈说他突发脑溢血在医院抢救。

他估计这个大爷是活不久了,灵魂出窍来他生前熟悉的地方看最后一眼,没想到遇到了他们,也真是巧事。

薇薇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飘走,然而狗链在沙克达手里拴着。她想躲到他身后,可是大爷和她同为灵体,只要在他视线范围内就难逃被感知。

最后大爷摆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态度,摇着头背着手走了,边走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唉,真是世风日下啊!”

沙克达左手摸着薇薇温度接近他体温的脸颊,通过这段时间观察,他总结出一个规律:平常薇薇的魂体温度很低,只有当交合时温度才会稍稍变高,高潮或者极度害羞时与常人体温无异。

等大爷走远了,薇薇发出了尖叫,不断把头撞向地面。遗憾的是,鬼是没办法一头撞死的。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丢死人了,都是你害的!”

沙克达一边牵着她远离人群,一边笑着说:“你现在该说‘丢死鬼了’,咕哈哈哈。”

他越想越觉得好笑,好不容易止住笑几秒,又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笑!”薇薇真的被他气哭了,她听他说那大爷是死后来看老朋友下棋时内疚极了,觉得她毁坏了人家对这个地方的美好记忆。

沙克达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放心,大爷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他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啊?没事,他到下面很快就投胎了,也不会到处跟鬼宣扬这件事……咕哈哈哈!”

他像被点了笑穴一样笑得停不下来,薇薇气呼呼地:“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要是没遇到你就好了。”

“别这么说,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沙克达从口袋里掏出有线乳夹,那是他左手的手骨制的,所以能夹在灵体上。薇薇评价他在自己左手被砍掉后把它做成标本收藏起来的行为像是太监保管被切掉的命根子,沙克达随她怎么说,反正他特意让人把他左手无名指的手骨取出来,打造了这件能跨越阴阳界线的s道具。

细细的白色y型牵引线能被他右手拿着,他经常这样牵引着薇薇在公共办公区域转悠。普通员工们发现近期老板来巡视的频率有些过于频繁了,虽然疑惑不解,但也不敢光明正大在上班时间开小差,老老实实坐在工位上干活。

在旁人眼里他是牵着空气,别人看到他拖着这么根白线很奇怪,问他这是什么,他就说是耳机线,蒙混过关。

罗冰是个很敏锐的人,知道那场事故的巴洛克工作社特工们都觉得社长最近行为十分反常。老板失去心爱的女人后看不出来有什么消沉的,果然寇家千金对他来说只是个玩物,根本不算什么。合法夫妻又如何,现实里同床异梦的婚姻比比皆是。

罗冰甚至怀疑老板在那个时候让薇薇搬出去住,就是为了借唐明的手除掉她。她这样想着,往办公室去送材料的时候,正要敲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奇怪的说话声:“喜不喜欢老公的大鸡巴?嗯?说话。哼哼,小母狗,忍不住了吧。”

她改变主意没有敲门,偷偷把门开一条缝,看到老板正对着办公桌做某种原始的往返运动。她不可能看错,毕竟他裤子都褪到膝盖那了。

罗冰心情复杂:whatthefuck!老板这是疯了吗?还是被泰迪附身了,怎么对着空气干起来了?

他都没注意到罗冰在门外偷窥,手撑着办公桌两侧,继续在薇薇的小穴里奋力耕耘。至于贴在她灵体后脑勺上的符,则恰好被桌子上的杂物遮住了,所以罗冰没有看到浮在空中的黄符。

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敲门都不是合适的时机,罗冰轻手轻脚关上门,一溜烟跑开了。

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她听到两个员工在闲聊,其中一个说上周看到老板在日饮水机,吓得他再也不敢喝公司里的水。

类似的传言还有不少,有说看到沙克达边说话边日电脑主机的,有说看到沙克达自言自语日楼梯的。大家结合他自言自语的内容分析了一通,认为他是伤心过度出现幻听觉,以为老婆还活着。

这么说老板一点也不冷血,相反是个深情的男人。但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亡妻什么的,想想还是很恐怖:万一哪天他精神失常,错把真人当亡妻日了怎么办?

但他又没有别的家属,员工也没有权力把他送进精神病医院。

大家提心吊胆地工作,一段时间以后发现老板虽然有时会把他们当瞎子,以为没人注意到他开会时在桌子下面偷偷做不可描述的事,但他仅仅是日空气而已。

笛诺抱怨他每天都在呼吸“被老板日过的空气”,冯客磊听了接话:“小心你的话传到他耳朵里,他马上来日你。”

说得老板好像是什么能治小儿夜啼的都市怪谈,多罗菲怪笑道:“老板什么都能日一下。”

本来马莲努在吃仙贝,听到他们的话顿时嘴里的仙贝不香了:“别说了,我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聊天内容都被墙另一边的薇薇听到了。办公室隔音效果好,沙克达在墙那边听不到这边的话,但是墙对鬼魂没有隔音作用,可以说鬼的听觉比人要好。

他正扶着薇薇的胯,一边让肉棒在她股间蹭个不停,一边发出沉醉的喘息:“薇薇,你真好操,都七年了,我感觉怎么操你也操不够。”

她更崩溃了:“求求你别再在家以外的地方操我了,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你知不知道大家都以为你疯了?”

“没关系,反正我不在乎。”之前薇薇的死让他意识到世事无常,因为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所以他现在是分秒必争地在和她做爱,生怕哪天她又离开自己。

这时他接到大师发来的消息,说是新的偶人做好了。沙克达一看他发来的照片,简直绝了,活脱脱是另一个薇薇,拿给本尊看:“喏,你的新身体。”

这次的偶人是硅胶亲肤材质,大师其实不会做这种,但是做的不还原沙克达又不肯要。于是他找了个外包,花重金委托一个专门做充气娃娃的店,做出了和薇薇一模一样的充气娃娃。

“啧,这大师怎么会做充气娃娃啊。”充气娃娃到家沙克达打开端详一番,逼真是真的逼真,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做过手脚,他不太敢用,特地找道长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可以让薇薇附身。

正好这时寇布拉听说薇薇死了的传闻,他给薇薇发消息都是沙克达在回复,但是一次视频电话也不肯接。

这天在网上又一次被搪塞过去,寇布拉终于坐不住,上门来找女婿要说法。老丈人在客厅里,沙克达赶紧让薇薇附到充气娃娃身上。

薇薇也不想让爸爸担心,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沙克达也帮她。

这时他一摸薇薇的手,皱眉:“不行,你这手摸上去和硅胶一样,还凉,你爸万一发现你身体不对怎么办?”

于是又找出长袖手套,把她手遮起来。薇薇不适应这具硅胶身体,暂时连路都不会走,一走路就容易摔。

她越急越走不好,两人赶紧在楼上做康复训练似的紧急练习了一下,最后沙克达尽量不明显地搀扶着她从电梯里出来,在寇布拉眼里这两人是黏糊到他眼前来了。

怎么说呢,虽然感觉他们在演,但夫妻恩爱点也是好事。寇布拉还真就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要不有手套,估计他真能摸出不对劲。

沙克达厚着脸皮也坐下来,紧挨着薇薇,乐呵呵像个傻子一样对寇布拉笑。

寇布拉看两人都一脸假笑,本能觉得不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他有些不放心,问她:“他有没有欺负你?有你就跟爸爸说,看爸爸怎么收拾他。”

薇薇摇摇头,露出了悲喜交加的表情,她现在这具身体流不出眼泪,没有发声器官,连话都说不了。

“小薇,你怎么不说话?你嗓子怎么了?”

沙克达说谎话都不需要打草稿,一本正经地说:“她昨天去ktv唱歌唱太久,又吃了火锅,嗓子疼,所以说不了话。”

薇薇连忙点头,同时用手捂着脖子,作出嗓子疼的样子。沙克达把她手机给她,让她有什么话想和爸爸说就打字告诉他。

薇薇用手机打了一段,无外乎是说她很好,让爸爸注意身体,不要过于操劳。爸爸看着明显比上次见面明显老了许多,头发都快白完了。

这时寇布拉说他前些天梦到小时候的她,于是特别想见她。薇薇闻言心痛不已,又听到爸爸絮絮叨叨地说想抱孙子,劝他们夫妻俩早点要一个孩子。

这件事薇薇其实前几年就考虑过,可是沙克达监禁她的时候老是给她喂避孕药,害得她不孕不育,连爸爸这点心愿都实现不了。

她正和爸爸对望,沙克达忽然发现薇薇不会眨眼,怕寇布拉待得再久点就要发现薇薇身体的异样,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他说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他心疼她了,不想让她和他多说话。

沙克达以前就是这副德行,寇布拉虽然觉得他言行无礼,但转念一想他也算体贴老婆。寇布拉走后,薇薇的身体立刻倒在沙发上,她的灵体飞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沙克达把她摁在怀里,用左手给她抹眼泪,觉得这样伤心哭泣的她很色情,漂亮的小狗就连哭起来也好看。

他掏出符来要这时候跟她做爱,薇薇骂他不会看气氛,越骂他他反而更兴奋。薇薇还活着的时候每次和他吵架后做爱,她的身体都会非常敏感,摸几下就湿得不行,没想到变成鬼后这招也适用。

“你真是太过分了,能怪我和你离婚吗?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和我交流感情,交流感情还不是听我说话,就知道操我。”

“我这不是听着呢嘛,谁说我不听你的话。”说话的时候他肉棒还插在她的穴里,两手按着她的胸动。

“听话你倒是出去啊,听话你倒是别拴着我啊!”薇薇咬着嘴唇:“我恨死你了,你只会跟我做爱。”

“可是做爱又不妨碍我们交流,我现在又没插你的嘴。”

“你都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从来不问我想不想做。”

沙克达脸上出现了茫然:“你这个年纪不应该需求旺盛吗?你都没有生理需求吗?你不想跟我做,难道想跟外面的野男人做?”

“不是,我是真的不想做爱!”

他默默退出来,把裤子一提:“嗐,你怎么不早说,还因为这种小事就要跟我离婚,真是的。”

“这七年来你都是聋的吗?我跟你说了很多次,我不想做,不想做!”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欲擒故纵。”

薇薇委屈极了,转过身去不理他。沙克达在沙发上呆呆地坐了一会,鸡巴还是湿的。

他慢慢地说:“其实我知道你不想做,毕竟从我们第一次开始就是这样。我……我以为能把你操熟,没想到操了七年你还是没有爱上我。”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谁告诉你强奸能让女人爱上你的,到底是谁!”

“我猜的。”

薇薇真的要气死了,沙克达抚摸着她的头发:“七年不都这么过来的吗?你也说过你爱我的吧?”

“那是你逼我说的,如果有人在你肚子疼的时候不准你上厕所,要你说爱她才许你进去,你也会什么都说的。”

他非常诚恳地说:“我会直接拉在地上。”

“你、你们男人……算了,我只是打个比方。同样是生理反应,我换个例子吧。你就要饿死了,一个人让你说爱她才给你食物,你为了活下去只能这么说。”

这下沙克达果然懂了,“哇”了一声,抱住她:“原来你忍了我这么多年啊,对不起,薇薇,是我不好,没有早点察觉到你的心意。”

薇薇叹口气:“你假装理解我,其实只是想继续做吧?”

“我装得有这么明显吗?”

“有,把手从我胸上拿下去。”

“我好歹听你说了半天,给我点奖励吧,老婆。求求你了,做到一半停了我真的难受。”

见她不为所动,沙克达只好自己解决。薇薇不想看,他就用镇魂铃把她定住,在她面前撸动肉棒,直到射出来为止。

他又摇摇铃铛,和她说:“以后我不会再强奸你了,除非你自己想要,行了吧?”

被射了一脸的薇薇很想骂他,但她忍住了。一来怕他爽到,二来一口吃不成胖子,比起之前他能有一点进步也是进步。难为她和他讲了这么多年道理,他总算做出改变了。

沙克达这些时日和她到处做爱有些吃不消,刚好借机养养肾。他烧了几件正常的衣服给薇薇,也不带她去公园散步了,多约会和她培养感情。闲暇时间他和她去电影院看看电影、去旅游景点逛逛,两个人只用买一个人的票,实在划算。

在外面的餐厅用餐不太方便,他不好大庭广众之下拿出三支香插在饭上。有包厢的高档餐厅还好,每次去那种没有单独包间的快餐店就无法堂食。薇薇变成鬼后不用担心高热量的垃圾食品会损害她身体健康,沙克达经常打包带到车上插香给她吃。

波尼斯无论看到老板在后座做出多诡异的举动都不会有异议,他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就行了。

过了几周,罗冰发了条帖子的链接给他,委婉地说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分享一下趣闻。

沙克达点开一看,是两个月前有人在某网络平台发了一篇动态:“家人们好恐怖啊,我在雨地公园看到有个变态,大白天的不穿裤子在那遛鸟!”

因为带了“s市”的标签,评论区有很多s市本地网友回复:“是真的,我也遇到过,是不是一个戴口罩和墨镜的黑背头中年男人?当时我光顾着玩手机没看路,从他后面过去才注意到不对劲,吓得我赶紧跑了。”

“啊?我天天带二宝去xx公园玩,我怎么没遇到过。”

“我前天还去了,吓人。”

“好恶心啊,怎么会有这种变态。”

“ip正确。”

“那男的好像有精神病,我在草丛里蹲着听他对着空气说了十多分钟话,这不像是精神正常的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为什么会在草丛里?”

“那天公厕排队的人太多了,我实在憋不住了,找个草丛解决,拉完刚要起来就看到那男的和空气发生了量子纠缠。他在外面裤子都脱了,我哪敢出来,当时蹲得腿都麻了。”这层的层主还附上了一张照片,裤子部位用一只可爱的卡通兔子图像打码,沙克达一眼认出了自己。

“量子纠缠笑死我了。”

“真的吗?我是派出所的,我没事的时候去xx公园看看。”

一个昵称叫“天天努力”的网友回复:“这个动作怎么感觉是我认识的人,不敢说,不敢说。”

“卧槽,还能通过动作认出来?这是什么操作?”

沙克达看手机的时候薇薇就站在他边上,和他一起看,看到最后忍不住说:“你瞧瞧你,我就说那样不行,现在好了,出事了吧。”

“哼,你以为我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吗?不然我为什么每次出门都戴墨镜和口罩。”话是这么说,沙克达还是安排手下联系平台管理员删除了这条帖子,同时让黑客顺着网线把那个疑似他员工的网友真实信息扒出来,一看还真是他公司员工。

于是他在下次开会的时候让大家平日里注意言辞,不要在网上乱发不实信息。

巴洛克工作社有个小群,沙克达刚说完这段话,笛诺就在群里发:“你妈的,什么《1984》情节,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这个月的工资莫名其妙少了200块,大家有什么头绪吗?”

坐他对面的冯客磊看了一眼屏幕,领悟了笛诺的话,手速飞快地回复:“老大哥在注视着你。”末尾还带了一个“眼睛”的eoji。

马莲努打字:“拜托你们别说了,我害怕。”

沙克达去哪都带着薇薇,以前薇薇在家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她24小时跟着他,他手机的内容也一览无余。她看他每天努力赚钱,合法的钱和非法的钱他都赚。

薇薇劝他不要犯罪,或许是她死过一次的原因,沙克达现在能对她说些以前不会和她说的话了。

他苦笑着告诉她:“这不是我想不想金盆洗手的问题,钱我早就赚够了,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好像赌博,庄家是不会允许赌博者赢完就跑的。如果我就此退出,等待我的只有敌人的得寸进尺。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一旦我停止和别的势力争地盘,露出软弱的一面,那会有更多的势力把我当成一块没有反抗能力的肥肉,他们绝对人人都会想来分一杯羹。”

薇薇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比较好,在他看来她太天真了,什么都不懂。按照她最初的立场,她是憎恨他、见不得他好的,可是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过下来,爱恨早就混在一起,难以分清了。

她对他不单单是恨,还有一种怜悯。她太善良了,善良到共情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七年里他喝醉的时候话最多,也曾和她说了很多没必要让她知道的事情。他枕在她的大腿上,和她讲起他的过去。如同她举过的例子那样,他就遇到过要在“饿死”和“犯罪”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

薇薇没办法要求他为了守法去死,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她又不是朱熹,说不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样的话,她一直觉得这句话太没有人情味了。但是她没有资格代替被他杀死的人原谅他,更何况后来他根本就是利欲熏心。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早就摆脱了控制他的坏人,再没有人能逼他犯罪,是他自愿选择了来钱快的路子,想要做人上人。

诚然苦海无涯,但沙克达不认为他有回头路可走。

他答应薇薇会考虑她的建议,少做些坏事。薇薇还是闷闷不乐,连嘴里的贡品吃着都不香了。

沙克达捂着嘴一阵剧烈的咳嗽,尽管他以最快速度把手上的血擦掉,但她还是看到他嘴角有一抹血红。

她问他没事吧,他说没什么,牙龈出血而已。薇薇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他有牙龈出血的毛病。

平时他不会让她离身,但是也有需要把她拴在某处离开的时候,那副他手骨制的手铐就是为了这个用途。手铐的钥匙是阳间的材料,只有人能拿起来。为了防止弄丢,甚至他铐上薇薇后光明正大把钥匙留在插孔里,鬼魂无法转动它开锁。

她觉得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她,但他就是不告诉她,让她干着急。

她心里想着要到他身边去,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的手可以拉长。她恍然大悟:对啊,我现在不是人类了,能穿墙能浮在空中,想要变化形状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她一边骂自己笨,这么长时间才想通这点,一边把手拉得更长。她也就拉了个五六米的距离,手不能更长了。薇薇一急,像撕纸那样把手撕下来,居然还能随着她心意拼回去,严丝合缝。

重获自由的薇薇没有贸然下楼,怕遇到沙克达。她在楼上透过窗户往外看,看着波尼斯开着他的车到楼下,沙克达上车,她远远跟着他的车。

车子把沙克达送到一间茶馆,薇薇像游泳一样从地底潜过去,偷偷跟着他。沙克达走进一个雅间,她就待在他隔壁,反正照样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和沙克达见面的是道长,他劝沙克达放下执念,让薇薇去地府投胎。沙克达不同意,并且恳求道长再给他开两剂药。

道长直说他不要命了,和他讲了许多大道理,可他就是听不进去。

该回地府报到的亡魂想要滞留人间,自然不可能不付出代价,不然这地球上该遍地都是鬼魂了。薇薇在人间停留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不适感,是沙克达替她承担了代价。

之前他和疯了一样跟她做爱,实际上是通过服药与阴阳交合把他的阳寿转化成她的阴寿。鬼魂的寿命很短,像花一样,过了花期就会迅速衰败,最后回归天地。

薇薇没想到鬼怪这么不唯物的东西还要遵循能量守恒定理,能量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一切事物皆有来路和去路。

“你这透支的可不是一世的阳寿,而是所有来生。再这样下去,别说来世了,你死时恐怕会直接魂飞魄散。你强留着尊夫人的魂魄,对她来说不是好事,耽误了她投胎,这世间就会多一无魂魄之人。”

“道长也想要沙某遵从什么命运和天道么?”沙克达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我不愿受神鬼摆布,又有何错。”

“唉,痴男怨女,何苦来哉。罢了,贫道只能为你开最后这一剂药,你我二人的缘分就此尽了,以后施主不会再见到我了。”

沙克达拿着药回家后没有看到薇薇,他有些慌,不知道她是自己跑掉还是被什么力量掳走了。

找人容易,能查监控、人脸识别,可鬼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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