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沙克达,薇薇也觉得自己像一只刚被带回家的小狗,在房子里东翻翻、西看看,来确认、适应新的陌生环境。
薇薇听爸爸的话,不会一直吹空调,那样不健康。沙克达去上班后她就把卧室空调关了,开窗通风。她穿着清凉的吊带在避光的地方,看了会《红楼梦》仍觉得燥热难耐。她离开书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静不下心,最后去了厨房。
她发现冰箱保鲜那一格装满了自己常喝的一款酸奶,水蜜桃口味的。冷藏柜里雪糕也是自己频繁购买的那几种,别的格子瞧着是普通的冻肉。
薇薇拆了一支巧克力味的雪糕,蹲坐在玄关吃。玄关是木地板,没有铺地毯的地方坐上去很凉快,没一会就被她的屁股焐热了。
她在雪糕融化前把它送进了肚子,叼着余下的木棍在门口发呆,想着未来。沙克达半辈子做着刀口舔血的生计,不知道哪天会遭遇不测,所以是享乐主义者,总是不克制自己的欲望。但昨晚他们没有做爱,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薇薇上小学前一直和爸爸睡在一张床上,一年级后她就有了自己单独的床。薇薇没有妈妈,爸爸也没有给她找后妈,夫妻同床的场景她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现在她的处境和两年前还是很不一样的,尽管一见面他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把她装在行李箱里,还杀了于先生,可是在他的家里他没有拴着她,也没有让她跪在地上吃盘子里的食物。
两年前被当成性奴圈养的遭遇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虽然再次被沙克达调教她也无所谓,但是昨天熄灯后他只是把她搂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偶尔吻一吻她的脸,留下口水印。这些在薇薇印象中是热恋情侣、新婚夫妻之间才会有的亲昵动作,在他身上出现这种行为比粗暴的占有、侵犯还要让她内心备受煎熬。
肮脏无耻的强奸犯拥抱着她,沾满鲜血的刽子手牵着她一只手,冷酷残忍的杀人犯他的吐息吹动她的鬓发……沙克达在薇薇心中是恶魔的代名词,她一直以为他是来报复她的,以为他单纯见不得她好。她把他的爱当成笑话,但意外的,他的爱好像也可以不灼伤她。
不不不,难道他给她留下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吗?他囚禁她,不许她去上学,还说出“你对未来本来也没有什么明确规划”那种话,迫使她的生活并入他的轨道,成为他的卫星,只准她绕着他一人转。这不是薇薇理解的爱,她也不想要这样的爱。
薇薇走到垃圾桶旁丢掉木棍,冰凉的雪糕让她不那么燥热了。她拿起遥控打开电视,调到s市地方频道,恰好看到主持人在播报前几天发生的金店抢劫案最新进展。
语文老师讲过高考作文最好能紧跟时事热点,这样的文章阅卷老师会给高分。所以薇薇在家上网或者看电视习惯性地会关注新闻,看看有没有能当成作文素材的。
她看了一会新闻,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应该没法去高考了,不必再这么努力地准备了。于是她换到别的台,有各种电视剧。薇薇对那种风花雪月的恋爱剧兴趣不大,她更喜欢家国情怀类型的。她最喜欢的古人是诸葛亮和辛弃疾,一个为报知遇之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个醉里挑灯看剑尽显民族气节。两位都是心怀天下百姓苍生,有远大抱负,不图名利,可惜生在乱世注定一生不能见太平。
要说薇薇的理想么,也是有的,她想让她所在的社会乃至整个人类世界变得更好,只是还没有找到属于她的方法。中国那么大,一定有适合她发挥价值的地方,她的价值绝对不仅仅是被关在这个房子里给沙克达生孩子。
或许她不需要高考来改变命运,上大学不是她的上升通道,但是在大学她的眼界会比上高中时开阔,说不定在这个过程中她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思及此,她又纠结起来,走到玄关那里想着要不要试着逃走。现在她的条件比起两年前可好太多了,没有挂在粘钩上的链条,没有上锁的狗笼,外出的门没有锁,她可以打开。两年前的她为了逃离差点从楼上跳下去,如今那份勇气好像从她的身体里消失殆尽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薇薇听到车库的动静,知道沙克达回来了。她倒不掩饰自己想走的意图,还是坐在玄关处,胳膊交迭放在膝盖上发呆。
沙克达没有从车库的门进来,薇薇正想着他在搞什么,他绕了房子一大圈,从正门进来了,做出一副很惊喜的样子:“哇,小狗是在等主人回家吗?太可爱了吧,来亲一个。”
也就薇薇家教好不会说脏话,加上被他折磨得没了脾气,不然早骂他了。
薇薇才不是他的小狗,不会摇尾巴,也不会兴奋地蹦跶。她甚至懒得躲闪,满脸不耐烦地由着他弯腰在脸上狠狠亲一口,闻到好大一股雪茄烟味,实在是熏得慌。
中午吃的还是咖喱饭,薇薇瞧他在沙发上观看金店抢劫案的报道,过去问他这件事是不是他干的。
“世界上每天那么多恶性案件,总不可能都跟我有关系。”沙克达的目光每次都会往下滑到她胸口,看她没穿胸罩乳头在前襟顶起来的凸点。
薇薇转身去往玄关,发现之前她坐的位置放了一把椅子。还好椅子上没有贴什么“小狗专属座位”的纸条,否则她是不会考虑坐的。
今天是周六,沙克达中午回来后就没再出门。他喊她过去她装没听见,如果随叫随到的话搞得她好像是犯了错在面壁思过一样。
他说着“还要我来请你啊”,一把把她抱起来。换作两年前他只会揪着项圈上的链子,恶声恶气地辱骂她,在地上拖拽她的身体。
被他抱到怀里薇薇没有挣扎,沙克达把她抱到了二楼调教室。调教室的床上铺了一个塑料垫,这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心里有种反胃的感觉,但是身体并没有真的呕吐。
她沉默地坐在床边,任他脱掉她的吊带裙,把两个戴铃铛的乳夹依次夹在她奶头上。沙克达趁着给她上道具的空档,装作若无其事拿出一枚钻戒戴在她右手无名指上,神情和动作都再自然不过。可她又不是白痴,钻戒和乳夹含义到底不同。
“这是什么意思?”她终于出声询问他,这样的行为是在侮辱她吗?
“没什么意思,就……哎呀,你非要我说出来吗?”沙克达居然有点害羞,薇薇真不晓得说他什么好,他侵犯她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含糊。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呢?”薇薇翻看着手上这枚闪闪发光的钻戒,造型看起来还挺华丽的,“想要我和你结婚?和死人结婚,这个算冥婚吧。”
“冥婚就冥婚,到了下面我也要和你做一对。”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尤其的不要脸,沙克达舔吻着她丰盈的唇瓣,故意弄出水声。
薇薇很不情愿,但她对于和他做爱一事非常麻木了,都不会感到恐惧,只是很机械地随他摆弄。
前天内射了一次,并不能保证让她怀孕,沙克达拿着一个装满精液的玻璃瓶,告诉她这是他近一年来想着她射的。尽管精液刚解冻,温度还是有些偏低。他用自己的精液做润滑剂抹在她两腿之间,她早就熟悉扩张这一步骤了,此刻大张着腿躺在床上仍旧感到不知所措。
虽然她已经丧失了逃跑的意志,但有时会出于本能做出一些挣扎动作。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沙克达提前把她的脚踝固定在了吊环上。薇薇不愧是有舞蹈功底,腿被掰成这种姿势都没有不舒服。
盘子里的扩阴器像是不对称的不锈钢夹子,两边长短不一。薇薇对于这种金属器械有点害怕,因为未知所以恐惧,它看起来和手术刀是同样的材质。她猜对了,这确实是一种医疗器械。
沙克达用扩阴器把她的穴口撑开像瓶口那样,便于接下来往里装他的精液。薇薇两个穴口粉粉的,不是没有被他玩得红肿不堪过,想到这,他就觉得真是太色情了。
“怎么了,小狗,这么不情愿给我生孩子?”他俯视着她,挑了挑眉:“如果是那个人要你怀上他的种,你绝对会满心欢喜地答应吧?”
“你跟于先生之间没什么可比性。”他的话引得薇薇想入非非,如果于先生没有死,死的是沙克达的话,说不定她真的会和于先生结婚,给他生孩子。
“哼,他是不是一次也没无套在你里面射过?”沙克达狠狠舀了一大把精液,直接拍到她小穴上,用手指往里推:“我可是灌得你满子宫都是精液。”
“你说我对未来没有明确规划,我告诉你你错了,我其实有规划。我的规划是做于先生的新娘,和他一起白头到老。”薇薇头脑发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两年前她就经常说一些刻意挑衅他的话,生怕他不会受到刺激似的。
“真遗憾,那样的情景你只能在梦里看到了。现在,用你下面的嘴把老子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吃下去。”说完,他坏心眼地低头用舌尖戳了戳薇薇紧致的后穴。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后,薇薇脸涨得通红。沙克达又填了不少精液到她阴道里,用一个看上去像软木塞的东西把她的穴口堵住。塞子上有四根白色细带,像系带内裤那样可以打结。
他单手打结的技巧让薇薇叹为观止,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他就打好了一个结。她定睛想看他是怎么打结的,但他手指的动作还是快得不得了,一眨眼就把这特殊道具给她戴上了。
瓶子里的精液还有剩余,沙克达平时抽太多雪茄,精液味道也好不到哪去,苦得不行还腥。他三根手指沾满了精液放到她嘴里让她吮吸,脸埋在她腿根舌尖向上抚过她的阴蒂。早在他往她小穴里填精液的时候她的阴蒂就充血发硬,现在他的舌尖绕着它打转,更进一步唤起薇薇的性欲。
他做这些,薇薇脑海的想法是:啊,又要和这个讨厌的人做了,真是没办法。
沙克达太高了,以前他后入薇薇的时候需要薇薇把屁股抬得很高,在床上他总得弓着身子。他眼睛同时盯着她的脸,像捕食中的肉食动物那样目光紧锁猎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她嘴里抽插,激烈的动作连带她倒仰的胸乳一并摇晃。
薇薇口腔被他的动作刺激,嘴里生出的津液堵在喉口,别无他法把混着精液的涎水咽下去,就像在帮他清洁手指。他同时照顾到了两边,嘴上工夫没有停,靠着逗弄她的阴蒂让她强制高潮了一次。
他脱掉裤子,露出那根多次侵犯过她的丑恶器官,光腿跨坐在薇薇喉咙上方,捏开她的嘴捅入让她含住他的性器。
他像一座山一样压着她,如果他不小心坐实了的话,薇薇相信自己的脖子一定会断掉。要真如自己想象的那样,他是会立刻送她去急救还是会继续做到他泄欲为止呢?薇薇不好说,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疯狂。
沙克达似乎也意识到他一屁股坐下去会让薇薇一命呜呼这点,他谨慎地动着腰,两个人的体重弄得这张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俯身吻着她腿根的软肉,轻咬留下齿痕,大手聚拢着她的双乳,随便扯一扯戴铃铛的乳夹,就发出好听的铃声。
这个角度薇薇能清晰地看见卵蛋上的褶皱,以及遍布青筋的粗实肉柱是怎样堵住她的嘴的。薇薇的舌头被他的巨根抢占了本有的空间,随着它缓慢而又不可抗拒的进出,舌头摩擦着的每次呼吸都能嗅到他的体味,雄性的荷尔蒙弄得她头昏脑涨。软嫩的喉肉出于本能死死夹着他的龟头,想必这让他爽极了。她能感到他在闻她私处的味道,像狗会做的那样,既让她羞耻又性欲高涨。
她装满精液的下体也像是在呼吸一样,子宫它真的在本能地吸收精液吗?想到那么多精子总有一个幸运儿会被卵子选中,薇薇的心便坠入谷底:除非他们中有一方天生不育,否则被这么玩她怀孕是迟早的事。
沙克达两年前从没舔过她那里,如果他会舔他早就这么做了,这么说他也和她一样底线在被拓宽么?还是说,他对她的感情更进一步,从亵渎发展成了爱意?
他射在薇薇的喉咙里,她眼睁睁看着软掉的肉棒拖着一截黏稠的精液从她嘴里退出来。沙克达解开镣铐,把她酸痛的双腿放下来,他转脸问她新鲜的好喝吗?刚好看到她歪着头把精液吐掉,她没能把它吐很远,急于让它离开自己的嘴,甚至有不少沾到了自己的长发上。
换成过去她早挨巴掌了,他会像训斥孩子不要浪费粮食的父母那样严厉批评她。
“宝宝真不听话。”他只是叹口气,把她身子翻过来按在她吐出的那滩水上。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电动拉珠,放进玻璃罐蘸上精液,调整好她腿的姿势塞进她的直肠里。
薇薇嘴角曳着银丝,像濒死之人一样趴在床上。乳夹和床的夹角弄得她乳头很痛,但她懒得再动弹了,选择忍受那小小的痛苦。右手有个东西让她不适应,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钻戒。
沙克达按下开关后,高强度的震动使得她的肠肉紧紧吸附在硅胶棒上。她的肠道可比甬道要灵活得多,一上来就把拉珠往里吸。这种感觉在她第一次被沙克达操后面时也体会过,如同听到摩托车启动的引擎声那样,整个人一个激灵好像从梦中惊醒。
他握着拉柄在她的后穴里进出,即便有精液做润滑剂她的后穴也显得干涩,但快感却是实打实的。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薇薇觉得拉珠在隔着肠道搅动她盛满精液的甬道。她这具被调教惯了的身体已经彻底完蛋了,沉溺于这种粗浅的肉欲,沦落进去,她夹着腿,居然有想要高潮的欲望。
他最后把拉柄往里一推,不拿出来。沙克达的手满怀爱意地在她身上抚摸,相较于他手指要柔软许多的嘴唇也在她身上到处亲吻。
她小穴涨得不行,里面除了最开始他灌的精液恐怕还有后来她身体分泌出的淫液。这种感觉跟憋不住想上厕所还是不太一样,薇薇的脸很烫,但她觉得自己应该脸色惨白才对。
薇薇夹紧了腿获取更多的快感,又看到他用手机在录她的像,摄像头对着她赤裸的身体。无所谓,这种事两年前她也习惯了,他拍就拍吧。镜头从她痉挛的身体移到红彤彤的面部,拍摄者的表情贪婪又喜悦,薇薇看到了活着的魔鬼。
他放下手机低头啃着她水润的嘴唇,完全不介意她刚给他口交过。薇薇后穴的电动拉珠被压上来的他身躯顶着,插得不能再深了,他手隔着塑料垫贴着她的小腹向下,搓动她的阴蒂和尿道。
薇薇再也忍受不住,失禁尿在了他手上。一阵阵温热的尿液从她下面泄出,打湿了垫子,她还是第一次把自己搞得这么脏。
想洗澡,想逃离。薇薇感受着身下那一大滩有她体温的液体,回头看着沙克达,他好像一点也不嫌弃她脏,并且再次勃起,把拉珠关掉拔出来,用肉棒代替拉珠在她后穴里捅来捅去。
他把她的手吊在镣铐里,这让她心沉了下去,因为这意味着他不会立刻结束,她还要在有自己尿液的垫子上待一段时间。
薇薇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想趴在自己的排泄物上,被吊起来身体会抬高些,她勉为其难地配合他,他从后面抬着她的大腿操她。
薇薇从喉咙里发出甜腻的呻吟,他放下她的右腿,像弹奏吉他那样手绕过她的小腹,指腹摩擦她的阴蒂,让她流着眼泪高潮了。
高潮过后她身上都是汗,薇薇被吊在那里,看他把精液射进玻璃瓶里,然后拿着玻璃瓶离开房间。
沙克达把没用完的精液做成了蔬菜沙拉,和生菜、黄瓜片、紫甘蓝混在一起,用手拿着喂她吃。酸甜的水果和甘甜的生菜被精液毁掉了,薇薇吃着吃着就哕了,把消化了一半的午饭都吐了个干净。
薇薇的身体俨然到了极限,沙克达没再为难她,把她抱去了浴室。薇薇心想幸好男人的精液量不会特别多,否则他可能会让她用他的精液泡澡,那也太可怕了。
温水冲去身上的污渍,这让薇薇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但那个木塞堵着她的穴口,胀得她很难受。她在想求他可不可以让她把那个带子解开,但她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尽管他这次侵犯时没有动用暴力,也没有非让她把精液沙拉吃完。
加上洗澡他们从上午一点玩到了下午四点,沙克达给她补充了水分,还给她吃了一点正常食物。看着她下面戴着这个东西,到了晚上才准她把带子解开。
木塞拔出来的一刻,里面的精液也流出来不少。薇薇当着他的面不敢把精液挖出来,也不敢蹲下来让它流。
沙克达用热毛巾温柔地给她擦拭下体,但过了一会她腿根那里又变得黏糊糊的。她穿着吊带裙默不作声地靠在隐囊上,看他把纱帐放下来。关掉大灯后,立灯昏黄的灯光透过帐子照进来,颇有种温馨感。
他给了她一个能连网的平板,说她今天表现不错,这是给她的奖励。薇薇一打开就看到桌面有几个色情网站的app,名字看着就不正经。
沙克达问她会不会玩斗地主,薇薇摇了摇头,她从小到大身边没有人教她打牌,她当然不会。现在网上有很多虚拟打牌和麻将的软件,都是系统自动洗牌、发牌,比实物还要方便。
沙克达教她斗地主的规则,两张一样的是一对,三张一样的和一张散牌叫三带一,四张一样的是炸弹,大小王是火箭。如果不是她第一个出牌,那牌要和上家的格式一样并且要大过上家才能出。
薇薇听了个大概,觉得和数学物理公式差不多,沙克达带着她开了一局。薇薇看自己的牌里有两个炸弹,感觉自己运气很不错,点提示,提示让她出了四张3,她就出了。
沙克达扭头看她:“你炸我干什么?我是你队友。”
薇薇一脸无辜:“我跟着提示来的。”
“别听提示的,你的脑子是干什么的,用一用。”沙克达没和她计较,这局打输了,完了下局又被她炸了一次。
他胳膊肘捅了捅薇薇,她像是才发现自己没看清题意那样,敲敲自己的头:“原来位置换了呀,你怎么到我右边了,我以为你还在我左边。”
“……注意着点。”
打了几把后薇薇逐渐上了道,跟他组队偶尔能赢下一局。
今天一整天都是阴天,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雨,果然九点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下起了小雨。
沙克达看上去像个牌场老手,他忽然和她提起寇布拉的事:“你爸打麻将时喜欢出老千,摸牌手指在牌上搓半天摸这是什么牌。不过不是赌钱,只是朋友间小打小闹而已。”
薇薇对他言语的可信度保持怀疑,她想以前电子设备还没那么发达,牌和麻将都是实体,他少只手是不是不容易作弊:“你一只手方便打牌吗?还是说你的左手是出老千被抓到剁的?”
“我以前是开赌场的,自己从来不赌。手是被人寻仇砍的,你猜错了。”他的回答总是让薇薇意外,她只知道他倒卖军火,从来不知道他还开赌场。
“在香港澳门开?”
“在内陆。我是被你爸举报进去的。”就因为这个,他恨她爸爸,然后报复在她身上。
薇薇低头用平板搜了一下我国在这方面的量刑,觉得只关他两年还是判得太轻了。
薇薇像自言自语一样说:“是不是我陪够了你两年,你就能放了我?”
“二十年都不够,我爱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沙克达伸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薇薇听了他的话一阵恶寒。
她想起一件事:“你生日快到了。”一六年的九月四日,他拐走了她,到现在就快要两年了,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我心爱的女孩会给我生日祝福吗?”沙克达看她没什么表情,自觉无趣:“好吧,我想生日诅咒倒是有很多。”
打完这局薇薇把平板熄屏说不想玩了,沙克达把手机也放到一边。窗外雨声不断,他听到她肚子咕地叫了一声,去楼下给她拿了一份白桃布丁。
薇薇没有睡前吃东西的习惯,那样会影响睡眠质量。沙克达劝她说偶尔吃一次没事的,她拗不过他,吃了小半个就放下了。
沙克达和她讲他小时候日子过得很穷,经常饿着肚子睡觉,饥荒的日子里一天只能喝一碗玉米稀粥。接着话锋一转,说她现在生活条件多么好,不用像他小时候那样受罪。
寇布拉和薇薇讲过类似的事情,讲他上学时一张草稿纸用三遍,第一遍用铅笔打,第二遍用圆珠笔,第三遍用黑水笔。
沙克达和她讲她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样的天气她不用在泥地里蹚冷水,而是在温暖的被窝里干干净净地躺着享受,不用大热天帮家里人做农活掰包谷,能在家里看电视玩手机吹空调,多好。
薇薇觉得他说得是有点道理,但怎么听他都像在给她洗脑。她等沙克达睡着后把蚊帐掀起来,听声音把蚊子放进来后她用被子蒙住头。蚊子咬不到她就飞到沙克达那边骚扰他,薇薇想到这样他睡不好,在被窝里偷着乐。
原本没动静的沙克达被蚊子吵得开始有了动静,不一会起来开灯抓蚊子。
薇薇背对着他装睡,等他睡下后屏息凝神等到他轻微打鼾,又起来放新的蚊子。这次沙克达打完蚊子用手电筒照了一圈蚊帐,在检查究竟是哪里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