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她,呵…
“劳烦段大人帮吾备笔墨。”
段忱一惊,“国师,您是不愿要回京吗,都怪下官藏不住事,若您回京,陛下得把下官拆了……”
贺若真,“……我给父亲写信。”
段忱,“给帝…帝师写信?”
“不可?”
“可,可,下官这便去备笔墨,国师稍后。”只要国师不撂挑子不干,什么都好说。
段忱走了几步又觉哪里不对,硬着头皮转身问,“下官斗胆一问,不知国师给帝师写信是?”
贺若真冷笑了声,“告状。”
此事好好与她说便是,非要算计她,那就怪不得她了!
段忱僵在原地,“……”
他此时已不知该为自己祈祷还是替陛下捏把汗。
贺若真说告状便是真的告状,写了整整两页纸让人送去了雪山,然后在段忱哭笑不得的注视下,回了客栈。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城内早已亮起了灯火,客栈外头也挂了灯笼,灯笼下,立着一个小殿下。
贺若真脚步一顿,还未有所反应便见李凤璟朝她跑来,“恩人你回来了。”
“我还以为恩人不愿与我同行,不会回来了呢。”
这是,专程在等她?
贺若真心中的郁气在少年格外灿烂的笑颜中不知不觉的散去。
但是…好像有句话叫父债子偿?
贺若真唇角轻弯,伸手捏住小殿下的腮帮子,用力揉了揉,“在等我?”
“真乖。”
立在冷风中,被捏红了腮帮子的小殿下,“……?!”
作者有话说:
李凤璟:“发生了什么?”
李凤璟一边敲贺若真的房门,一边揉着被捏的生疼红晕还没有散去的腮帮子,心中感到万分诧异。
瞧着分明清清冷冷,一副无欲无求的疏离模样,怎会做出掐他脸这般幼稚的举动?
且他觉得她掐他时,像是在报复什么
这是他的错觉,还是他当真何处惹恼了她?
面前的门突然开了,李凤璟的手悬在半空。
“何事?”
李凤璟直直盯着门里的人,没有从对方脸上看到半分愧疚和异样,又是那副仿若置身尘世之外与世无争的模样,似乎刚刚在客栈楼下掐他脸说真乖的画面是他的幻觉。
他不说话,贺若真就安静的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李凤璟终于挪开了视线,就在贺若真以为他要因她掐他开口骂人时,却听他道,“我们可以在此多留几日吗?”
贺若真,“嗯?”
“你答应我的,只要我不唤你姐姐你就与我同行,你不能言而无信!”
李凤璟瞪着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飞快道。
贺若真,“我何时说反悔?”
李凤璟,“”
“那我想在此多留几日,可以吗?”
贺若真此时心中虽已知晓李凤璟想做甚,但还是问道,“为何?”
李凤璟忙道,“我想等找回了梨花再离开。”
他之前是听过人口失踪的案子,可从未亲眼目睹过,这一次撞到了他的跟前,心中便又是另一番滋味,尤其是看到梨花父母悲痛万分的模样,他心间便也似被狠狠撞击着。
他觉得他不应该就此离开,他想帮他们。
少年脸上藏不住事,心中所想被一览无余。
贺若真也毫不客气的拆穿他,“你应不会乖乖等消息,还想帮忙?”
那略微熟悉的‘乖’字,让李凤璟觉得腮帮子更烫了。
他微微别过头,“嗯,我想帮他们。”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