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贺若真点头,“严查几日后,城门适当松懈,找符合他们要求的少女,暗中派人保护,一旦他们动手我们便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窝点。”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万一失手,她们救不回来怎么办?”
李凤璟道,“而且,怎能保证他们会动手,而不是赶紧趁此机会将梨花她们送出城。”
贺若真,“若能保证可以出城,怎会不愿多带走一个,只要饵足够诱人,他们便不会放过。”
“但那么多城门,又怎知他们会走哪一个?”
李凤璟,“且又去哪里寻足够诱人的饵。”
贺若真默了默,看向段忱,“所以,就要请程大哥演一出戏了。”
段忱凝眉思索片刻,道,“他们想要离开杋城管辖内,必经阳林县亭水县两个城门,阳林县是进京的路。”
段忱说到这里微顿,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李凤璟。
他已查到杋城府衙有他们的内应,但此人并不知他们的确切身份,传出去的消息恐怕只是有来自京城的人盯上了这个案子,所以他们才敢对小殿下下杀手。
“我猜他们应该没有这么大胆子赶往京城去,所以便只会走亭水县,前往柏羽城,我们只需在亭水县布局,便有办法摸到他们的窝点。”
李凤璟惊道,“杋城竟有内应!”
此事若有官员的手笔,这件事恐怕牵连甚广。
不过,程伯伯怎会查到这些?
李凤璟目光复杂的看向段忱。
他一直都觉得程伯伯不像是江湖人,如今便愈发觉得他行事很像是朝堂中人,且有时,还会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曾相识。
可他确定,他并没有见过程伯伯。
突然,李凤璟看向贺若真,恩人能易容,那程伯伯是否也会?
段忱被李凤璟这般直愣愣盯着,当下便明白应是他露了端倪,让小殿下生了疑心。
毕竟,小殿下跟他们锦衣卫混的很熟,对一些查案手法并不陌生。
果然,只听李凤璟道,“程伯伯为何能与官府联手,且我观程伯伯行事,颇为熟悉。”
像极了锦衣卫!
段忱心中一喜,他昨日还在想小殿下何时才能认出他来,今日便有苗头了?
但他面上却故作讶异,理了理衣摆正襟危坐,“是吗,或许是因近日小公子常与我相处,才觉得熟悉?”
李凤璟一怔,直直盯着段忱放在膝上的手。
这个动作,好生熟悉!
贺若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段忱。
果然,得意忘形时便容易露端倪,锦衣卫千户也不例外。
亦或许,是故意为之。
“其他人力尚可为之,但这位足够引他们犯险的姑娘该如何寻?”
贺若真轻缓道。
李凤璟回神,别有深意的看向贺若真,半晌后道,“我想,应该没有比恩人更好的人选”
贺若真迎上他的目光,“他们要寻的是未经世事,单纯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你觉得我像?”
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眸,李凤璟突然想起他恩人在乱葬岗一剑划破一个黑衣人喉咙的架势,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像!”
他恩人跟手无缚鸡之力沾不上边。
“内力虽可隐藏,但练武之人与闺阁少女大有不同,且他们背后既有魑这样的高手,会不会武功怕是有人能分辨,我们不能冒险。”段忱道。
李凤璟点点头,“也是。”
他叹了口气,托腮将手肘撑在桌上,眨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低喃道,“那要怎么办,又要生的极好看,又要十五六岁,又得不会武功,这上哪儿找去。”
“就算能寻到,人家能放心让姑娘以身犯险吗?”
段忱与贺若真同时转头看向他。
李凤璟眨眨眼,“你们这般看我作甚?”
屋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李凤璟福至心灵,猛地坐直身子,“停止你们荒唐的想法,我是男的!”
作者有话说:
来啦,跟昨天的一起,比心心。
一辆极其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进亭水县,引来街边百姓纷纷驻足探望。
不知这是哪家贵人竟到了他们这小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