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写番外是因为……可以不尊重时间线 她这里怀了孕 下一章再写 也可以没有孕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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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沉大夫为宋楚楚诊出喜脉时,府中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笑语不绝于耳。
自那日起,整座怡然轩彷彿换了模样。
原本屋内每日只烧两炉炭,如今日日叁炉齐开,所用皆为最上等的南洋炭,无烟少灰,还调来宫中御医亲调的香方,每夜睡前焚香安神。太后还特意吩咐一名宫中接生过叁十胎的嬤嬤驻在王府内,照看宋侧妃的吃食与起居。
这可是湘阳王府中的第一胎,眾人格外重视。
湘阳王本非耳根软,轻易被女子左右其志之人,可如今也把宋楚楚宠上天了。
她随口唸叨了一句「想吃蟠龙镇的橘子罐」,不数日,那罐子就摆在榻畔,银盖冰凉,橘香浓郁。
她喜上眉梢,蹭到他怀里笑。她愈是这般笑,他心里便愈软,连平日的语气都放轻了。从前若她不守规矩,少不得挨训。如今她犯了错,他只皱皱眉:「下次不许再胡闹,知道吗?」说完还顺手摸摸她尚未隆起的肚子,语气极尽温柔。
宋楚楚也愈来愈胆大。某日吃着糖葫芦,眨着眼看他,小声说:「王爷,爹爹……又快要回京了,能不能请他来府里小住数日呀?」
湘阳王略一沉吟,頷首:「让人收拾偏厢,去请永寧侯进府。」
她惊喜地扑上去抱他:「真的呀?」
不过数日,她又摆弄着匣里的花簪,一脸嚮往:「王爷,城东新开了家宝华坊,那里的缎子是最新样式……可不可以……」
「明日去。」他翻书的手未停,淡声回她。
「那……宝玉斋……」
「也去。」
宋楚楚乐不可支,愈发忘形。
某日,她坐在窗前,望着晴光绵绵的院子,突然想起边关军营里的旷院。那年她不过十一二岁,挥着一条长鞭,甩得乱七八糟,墙角飞沙走石。
当时永寧侯一边喝茶一边笑她——「再这么抽,早晚打在自己腿上。」
她忽地抚着肚子说:「王爷,妾……近来手痒难耐,初入府时王爷没收的那条鞭子……妾只在练武场试招,绝不伤人,可好?」
湘阳王一怔,眼神瞬间转冷。那条鞭子,是她刚入府时最爱带在身边的物什,象徵着她的不服从。他将之没收,也曾重罚她一回。
但此刻,她怀着他的骨血,双眼闪闪望着自己。
他沉默良久,心中挣扎半响,最终淡声道:「叫人拿回来。只许练招,不许生事。」
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随即于他侧脸重重一吻。
「王爷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数日后,袁总管于书房向湘阳王稟报府中事宜。
他压低声音道:「……侧妃娘娘,近日被王妃罚了。」
湘阳王眉峰一扬:「为何?」
袁总管语带敬意地回道:「……二日前王妃偶经练武场,竟见侧妃娘娘正……正骑在马上,来回疾驰。王妃脸色大变,立刻遣人将侧妃娘娘扶下,回怡然轩禁足叁日。说是……不许她再胡闹……」
湘阳王听罢,指节微微收紧。
「叁个月的身孕,她竟上马?」语气低沉得几乎在咬字。
袁总管垂首:「王妃亦是因此动怒,平日里侧妃娘娘嗜甜、偏食,王妃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但那日……是真被吓着了。」
书房中沉静良久。
他愈思愈惧,胸口冷沉。
以往楚楚任性,他骂,她哭,他再罚,再收拾,从不手软。
可如今他半句重话都不敢说了,生怕她一念不快,牵动胎气。
他想到她挺着肚子坐在马上,颠得那么狠,若一个没稳……
掌心忽然一紧,心窝像被硬生生攥住。
——不能骂。
——不能兇。
——不能打。
但再这样,她是会把天戳破的。
得想个法子。
禁足叁日,宋楚楚本是有些闷闷的。
虽无人敢苛她,膳食甜品样样备着,但每日只能待在怡然轩中,心头总有些鬱鬱。更不知湘阳王是否知情、是否要骂她。
直到今夜,门扉轻啟,袍影入内,她才猛地一颤。
一抬眸,正见湘阳王身着深衣立于烛下,眉目如昔,眼底沉静难测。
她旋即眼眸弯弯,笑意绽放,彷彿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今夜她穿着一袭浅蓝薄纱寝衣,料子轻透,衣襬柔软地垂在膝上,贴着她才微微隆起的腹线。手脚仍纤细,面容明艷如初,乌发仅以玉簪半挽,浅施脂粉,更显嫵媚。
她连忙福身行礼:「见过王爷。」
「免礼。」他大步上前,将她扶起。手一收,顺势带着她往贵妃榻走去。
当她被他揽入怀中、亲暱地坐在他腿上时,她才微微撅嘴,低声控诉:
「这叁日……王爷都没来……」
他双臂收紧,语气含着责备与调戏:「犯错受罚了,还要本王来哄?」
宋楚楚的神情顿时委屈起来。
他语气淡淡,又问:「那你自己说,王妃可有错怪了你?」
她顷刻带点羞愧地垂首:「……没有……」
事实上,江若寧这些日子待她极好。不仅吃穿用度都替她打点得妥妥当当,净是精巧的孩童绣品,不论男孩女孩,都为她一针一线做了一堆。
湘阳王语气微冷:「谁允许你,怀着身孕还去骑马?」
宋楚楚忙伸手拉住他衣袖,急道:
「江姐姐已经罚过妾了,王爷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他轻轻将衣袖一收:「本王看,还罚得还不够重。」
她心头瞬间一慌。这叁月来怀着身孕,他从未真正对她动气。她悄悄窝进他怀中,声音也软了几分:
「妾只是……只是想试试看上马……没有骑得快的……」
「……王爷莫气,妾真的知错了……」
「既然知错……」他驀地低下头,温热的气息骤然贴紧她耳畔,「那你说,该如何罚?」
宋楚楚浑身一颤,身子本能一缩,却被他圈得更紧。
那一刻,她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微妙变化。
这叁月以来,湘阳王虽常来陪伴,却唯恐伤着腹中胎儿而极为克制,从未有过份的亲密之举。可此时此刻,那悬在耳际的气息,带着若有似无的压迫与飢渴。
她的嗓音细若蚊鸣:「……不能罚……会动胎气的……」
话音刚落,下巴便被捏紧,玉唇被重重吻住。那吻无半分犹豫、温柔,整整叁月的克制,此刻终于出现了裂痕。他将这些日子的焦躁、忧虑与疼惜,都一併碾进她的唇缝。
唇舌相触的瞬间,她身子紧绷,手指攀着他胸前的衣襟,呼吸乱了节奏。可也不过数息,那股如星火燎原的炽热,便将她整个人吞没。
叁月未嚐过这样的热吻,那几乎像是一场攻击,带着压抑的渴求和恶意的宠溺。
她明知道不该。
沉大夫有言,叁月初胎未稳,不宜房事。可他似要将她整个人吃进肚里似的,热得她脑中嗡鸣,心跳混乱。
身子眷恋地瘫在他怀里,软得像化了的蜜糖。她低低嚶嚀了一声,期待般微微啟唇,无声地邀他入侵。
这点细细的变化,他如何会放过?他的舌头一探而入,贪恋地纠缠,逼迫她接纳、迎合。她身上的香气,齿间的柔软,断续的娇喘,教他的慾火烧得更盛。
他单手捧着她的脸,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她,二人皆呼吸渐重。他继而将湿热的吻带到她的脸颊、耳廓,另一手已探进那薄纱,放肆地覆上她饱胀的酥胸,轻轻一捏。
「啊!……不、不可以……」
她怀着身孕,酥胸比从前更丰盈,更沉。他指腹才一揉,她就忍不住一声轻喘,连腰都跟着抖了一下。胸前雪峰又胀又疼,可被他轻柔一握,乳尖却敏感得教她整个人酥麻难耐。身子的变化让她羞得欲推开他,手却只来得及落在他手背上,无力又无用。
他的吻却已落至她胸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