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辜,还是有意?
&esp;&esp;鹫尾律真记不清她是否在那场混乱里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esp;&esp;也许说了,但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esp;&esp;只看见他弟弟,鹫尾鹤弥。埋在女人胸前,不断地舔、吮、发出腥甜的声音。
&esp;&esp;喘息声密密麻麻钻进他耳朵。
&esp;&esp;那张塌陷的床,那两具紧紧缠着的肉体……
&esp;&esp;不该再想。
&esp;&esp;她的小腿是弯的。
&esp;&esp;膝盖向外分开,贴着彼此。
&esp;&esp;泛着粉的脚背无力搭在塌陷的褥子上,小腿因为高潮而微微抽搐,在半空中摇晃的双膝上浮着层薄薄的潮红。
&esp;&esp;鹤弥更加掰开了那个女人的双腿。
&esp;&esp;传统传教士的体位的姿势将榆暮的身体彻底摊开在鹫尾律真眼前——
&esp;&esp;女人仰卧着,胸腹起伏,乳房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每当她的腰下抽搐一下,聚集出一滩淫水痕迹的床褥上便落下新的黏液。
&esp;&esp;她的阴部——那肿胀的、充血的柔软肉褶中,不断进出着跟那窄小的逼穴完全不符的粗大性器。
&esp;&esp;而他的弟弟,像只小狗,伏在她胸前,唇舌停留在她的乳尖上,满是依恋的气息。
&esp;&esp;他的脸埋在乳肉里,喘息湿热,露出的一截后颈被女人无力摩挲着。
&esp;&esp;再没有比这更无礼的场景了。
&esp;&esp;那种姿态里,少年的乞求依恋与女人的安抚重合,像是一场稚嫩又肮脏的祈祷。
&esp;&esp;——是她主动的。
&esp;&esp;鹫尾律真没有证据。
&esp;&esp;他理所当然地这么判断。
&esp;&esp;是那个女人先抚摸,是她把那种哄孩子似的动作用在那种情境里。
&esp;&esp;否则,以他对鹤弥的了解,断不会沉迷得那样彻底。
&esp;&esp;更何况,她是谁?
&esp;&esp;一个身份复杂、来历未明的外人。
&esp;&esp;偏偏就是这样不明身份的女人,敢在他的宅邸里,淫乱得如此放肆。
&esp;&esp;她怎么敢。
&esp;&esp;律真闭了闭眼。
&esp;&esp;既然鹤弥要受到惩罚,那么她……榆暮。
&esp;&esp;理应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esp;&esp;
&esp;&esp;他跟她搁着一地狼藉对视。
&esp;&esp;榆暮试图用被褥遮掩自己,可跪姿太低,反倒让薄被之上的胸口和底下露出的小腿线条更清楚地显露出来。
&esp;&esp;乳尖隐在发丝下,肌肤在灯下泛着细细的光。
&esp;&esp;一副情事后还未缓过神来的模样。
&esp;&esp;她两只手腕被灰色衣带死死缠着,绳结处整个湿透,手背青红,似乎挣扎过许久。
&esp;&esp;狼狈,却有种近乎荒唐的色气。
&esp;&esp;一株刚被暴雨抽打过的蔷薇,花瓣残破,竟更显得可怜。
&esp;&esp;和色情。
&esp;&esp;她目光仓皇,甚至没有胆量直视他。小腿微微发抖,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抓着被角。
&esp;&esp;鹫尾律真凝视她良久。
&esp;&esp;他并不懂这样的狼狈有多少羞耻,但他看得分明:
&esp;&esp;女孩胸前、颈侧、双腿、遍布的是鹫尾鹤弥留下的痕迹。
&esp;&esp;连带着耳垂,唇角都带着还由着未褪尽的红色。
&esp;&esp;肌肤上经久情欲后的晕染,令她整个人像一朵被揉碎的花,欲望与泪水的气息,留在柔软的肉体上。
&esp;&esp;鹫尾律真认为空气中那点淫靡,与女孩的软弱,格外刺眼。
&esp;&esp;他目光冷淡,难掩眼底那一瞬的审判——
&esp;&esp;这就是那女人。
&esp;&esp;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esp;&esp;另一瞬,鹫尾律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冷漠的审判。
&esp;&esp;亦或者是另一种隐晦的、未明的本性。
&esp;&esp;所以,他等她将自己遮掩好,等她狼狈地转过身、哆嗦着爬回榻边,抓住一切一样躲回角落。
&esp;&esp;她越是急切地掩饰、遮挡,越像是在证明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esp;&esp;鹫尾律真终于开口道:
&esp;&esp;“榆小姐。”
&esp;&esp;……
&esp;&esp;榆暮哆哆嗦嗦地挪回到榻边,勉力平复呼吸。
&esp;&esp;思绪乱成一团。她甚至记不清自己是否应该先道歉、还是先解释什么。
&esp;&esp;所有反应都被恐惧压住,只剩下细微的喘息。
&esp;&esp;——这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esp;&esp;脑子空白的片刻,榆暮几乎怀疑自己要失语。
&esp;&esp;她努力回想昨晚邵纪洲跟她提过的名字。
&esp;&esp;许久后,榆暮小心翼翼地抬眸,试探着开口。
&esp;&esp;“……律真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