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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么多年,阿添算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玩伴。
&esp;&esp;有人说沈鸢像她娘亲,但是沈鸢的记忆里对娘亲的记忆并不多。
&esp;&esp;等她嫁人之后,能回这边的时间就会少得可怜。
&esp;&esp;她没办法一直护着阿添。
&esp;&esp;但她希望阿添不要忘了她。
&esp;&esp;记得她的好,或者,记得她就好。
&esp;&esp;“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成为遗憾的话,阿添会不会把我记得更久一点。”
&esp;&esp;雩螭有些意外,问她。
&esp;&esp;“为何这样想?”
&esp;&esp;沈鸢看着雩螭,露了个笑。
&esp;&esp;“因为美好的时光转瞬即逝,只有疼痛才会被人记得清晰。”
&esp;&esp;雩螭很意外沈鸢能说出这样的话。
&esp;&esp;但是不得不承认,沈鸢说的没错。
&esp;&esp;他自己幼时是幸福的,可后来的那些磨难是他难忘的记忆。
&esp;&esp;本以为会死在俞砜剑下,可他被人救了。
&esp;&esp;他过了一段比较平淡的普通人生活。
&esp;&esp;后来救他的那个人也死了,死在了雩螭面前,雩螭没来得及,甚至连那个人咽气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esp;&esp;所以到现在,一旦想起那个人,首先出现的,就是那个人的死。
&esp;&esp;而不是曾经一起生活的,那平淡到几近于安稳的十年。
&esp;&esp;美好和疼痛就是这样的,疼痛一直都会比美好更让人刻骨铭心,但是美好会慢慢治愈疼痛。
&esp;&esp;所以之前,在裕城,那次江湖门派的斗争里,雩螭能够找到骨珏,他是非常庆幸的。
&esp;&esp;庆幸他能够找到,庆幸他抓住了骨珏。
&esp;&esp;不像三年前那次一样彰显着他的无能。
&esp;&esp;雩螭的肩上落了一双手,下一刻,他的头顶一重,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还把脑袋搭在了他的头顶。
&esp;&esp;他握住来人的手腕,连看都没看,就问。
&esp;&esp;“酒醒了?”
&esp;&esp;骨珏在他脑袋上蹭了蹭。
&esp;&esp;“你怎么在外面?”
&esp;&esp;雩螭笑了笑,看来酒还没醒。
&esp;&esp;“在和沈姑娘聊天。”
&esp;&esp;“我也要跟你们一起。”
&esp;&esp;骨珏嘟嘟囔囔的,石凳子很重,他一把就搬了个放在雩螭旁边,和雩螭坐在一起,靠在了雩螭身上。
&esp;&esp;脑袋搭在了雩螭的肩上,抓着雩螭的手扣在一起,这才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esp;&esp;雩螭抬起另一只手替他理了理头发。
&esp;&esp;沈鸢发现雩螭的眉眼在面对骨珏的时候会变得很柔和,连嘴角都会微微上扬。
&esp;&esp;“雩螭公子,你笑了。”
&esp;&esp;雩螭回眸看她。
&esp;&esp;“我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