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栩生见他左一句女婿右一句女婿,头皮有些发麻,
&esp;&esp;“朝中大事,陆某不敢徇私。”
&esp;&esp;“不至于,不至于,对了,本王折子递进去几日了,陛下怎么还不得空见?”
&esp;&esp;陆栩生却知道皇帝这是给云南王下马威。
&esp;&esp;不过既然有了程亦安这层关系,陆栩生势必要替云南王斡旋,
&esp;&esp;“陛下这几日腰病犯了,王爷海涵,不过想必不是明日就是后日了。”
&esp;&esp;陆栩生打算今夜入宫替云南王走一趟。
&esp;&esp;云南王一路爬摸打滚上来,岂能不懂陆栩生的意思,
&esp;&esp;“那本王是沾了女婿的光。”
&esp;&esp;“不敢。”
&esp;&esp;云南王是豪爽之人,径直拉着陆栩生起身,往东面讲武场去,
&esp;&esp;“耳闻女婿武艺冠绝,本王一直心存钦佩,今日咱们切磋切磋。”
&esp;&esp;二人这般离席而去,程亦安就伴着母亲说私房话。
&esp;&esp;夏芙看着她大包小包送了不少东西来,立即嗔她,
&esp;&esp;“我们王府什么没有,还让你送?”
&esp;&esp;程亦安笑,“我担心娘亲初来乍到,采办不便,所以替您预备着。”
&esp;&esp;话落意识到她也曾在京城待过几年。
&esp;&esp;夏芙失笑道,“也确实变化很大,很多地名都没了。”
&esp;&esp;程亦安又问,“对了,皇后娘娘可有召您入宫?若定了日子,您可要告诉女儿,女儿陪您一道去。”
&esp;&esp;夏芙不喜应酬,“王爷对外声称我身子不好,若有应酬也该会拒绝。”
&esp;&esp;程亦安明白夏芙的顾虑,
&esp;&esp;“娘,您不必因为过去的事而担心,您大大方方的,坦坦荡荡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女儿的事陆栩生皆知,他会护着我,而且程家这边”
&esp;&esp;程亦安说到这里,小心望着母亲,嗓音也放缓,“我也与爹爹通过气了。”
&esp;&esp;提到“爹爹”二字时,母亲眼底闪过一丝怔惘,很快如常地点点头,说好。
&esp;&esp;午膳过后,陆栩生告辞回了官署区,云南王去拜访故友,程亦安陪着母亲去后院说话。
&esp;&esp;今日的阳光格外烈,用过午膳,程亦安便来了瞌睡,母女俩歪在炕床上午歇,夏芙当年受了那么重的伤,夏日从不用冰,就连这炕床上垫的也是一块很薄的丝绸缎面褥垫,而非凉爽的牙垫玉垫。
&esp;&esp;夏芙团坐在一边,让程亦安枕着她腿睡,看着女儿如花似玉的脸蛋,忍不住轻轻揉了揉,程亦安昨晚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梦到母亲摔下崖,睡得并不好,这会儿人很困,迷迷糊糊倚着母亲说,
&esp;&esp;“我小时候常梦到您这样抱着我”
&esp;&esp;夏芙心头一酸,泪水无声漫出,一直忍着不吭声,直到确认她睡熟,方深深吸了吸鼻子。